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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得懷疑的蕭泓即刻向支援他的兄弟拱手以未感激,至今為止,無論是對還是錯,他對三少都是坦誠相待的,他可不願意在三少心中留下誆騙的惡像。順著木柱轉開了身,多嘴的那位乾笑的擺擺手禮讓開了。一旁,已經整理好衣裝等著出發的年輕人們都靠著涼亭,側目瞅著的、直視看著的,對涼亭上進行著坦誠不公的勾心鬥角的這兩位,好有趣。從眾位的神色得到了答案,蕭泓所言的是真的了。得了這麼個訊息的言三思量起來,平白在京城中得到個官位,對言家造勢大有好處,只是有一點讓他不明白--憑什麼?前日就是為了規避被參的可能,先下手為強的父親豁出去得四處下著猛藥,藉著攪渾的狀態下以此做出自清的申明,那些自詡清高的言官御史就算為一時局勢忍下了不甘,也不至於眾位大人齊齊將他抬舉起來?轉目看向蕭泓,言耀輝虛心請教,“請問,京城中的大人們很……和藹慈祥嗎?”注意,以上是口頭上的客套話,言家小三真正想問的是:被他們這種小戶人家步步緊逼,京城中權勢熏天的大人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尊心嗎?看著閃著亮亮的眼睛說著可趣的話的揚州言三,本對蕭泓和揚州言三的事情沒什麼感覺的,也無不莞爾。雖然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蕭泓會戀慕著這位到了不顧三綱五常的地步,但確實很有趣。“不,每位大的脾氣都挺大。”蕭泓含蓄著的回應著:“只不過在今天朝議上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在論及是非公論前,京兆府尹向王上呈報了一份狀紙,狀紙中,六弟訴告我拐帶民財。源於這份狀紙,讓很多很想發脾氣的大人們都客氣得不予以計較了。”一提及這個無聊之極的訴狀,涼亭上也有稍稍安靜了下來。沒錯,這份訴狀內容著實有些可笑,可背後的文章卻絕不可小覷,除了申明瞭王上賜婚江氏的前提之外,也將塞北的江氏濯拔了出來,眾所明瞭,一個小小的塞北江氏背後卻牽扯著眾多門弟的起伏。這次,藉以運送戰馬,被召回京的姓江的會是哪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此時此刻,王上招江氏回京述職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不至於想平息當年的公案吧?正因為猜測不透,才致使更加謹慎不去觸碰這個突兀得蹦出來的訴狀。誰是他的六弟?看著一點沒把自己個當外人的蕭泓,言家耀輝有許靜默。看向被打擊到了三少,志在必得的蕭泓只能在內心裡以示歉意。從始至終,準備好耍賴的他其實並沒有做什麼,是大好形勢自個兒有力得傾向他這一方的,看來,人在運數上,連老天也想成全他。蕭泓勸慰著:“出行得別太久,有些大人的脾性有性急躁,還有,既然六弟的訴狀到了,我猜,最近時日,人也應該快到京了吧。”按照他的感覺,言家小六以“謝恩”的名義來京,算是理所當然。“小六述告您拐帶民財?”撇開蕭泓不著調的調侃,言耀輝輕輕擺手道:“言家雖只是小戶人家,治家也自有一套家規。現今,父親兄長都在京城中暫住多日,不與父兄商議,小六如何會率意做出這種事?”抬目看著蕭泓,言耀輝緩緩道:“還偏偏選在日今晨。”看著語出低沉的言耀輝,蕭泓輕輕皺眉,言家小六藉著訴狀聲援他的事情,之前,言家耀輝不知道麼?是,在蕭泓說起之前,言耀輝全然不知這件在朝議上被拿出來說事的這個訴狀。和言耀輝對視了一眼,蕭泓輕輕皺眉,不應該啊,言家怎麼能之前不知道呢?撇開言家莫須有的家規不說,再撇開言家小六又犯嫌又貪財還很做作的一大堆數不完的惡習不論,單是憑著“楊言江”入贅的地位,言茂在京坐鎮,跑腿遞訴狀的江氏屬下難道不去問安招呼聲就退離了麼?不會吧。如果今晨遞交到京兆府的訴狀不是言家小六著上上遞的,那會是誰?言耀輝和蕭泓各自審視起來,瞬間,有如提線木偶般拘束了伸展,這種感覺讓兩人都覺得不對勁。“蕭將軍……,”心存僥倖的言家耀輝試探著詢問著蕭泓,“請問一下,您很得聖上寵愛麼?”“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擺著手的蕭泓輕輕搖頭,“僅僅是一點點,遠不足以享有開無故之端的可能。”雖然蕭泓的回答在意料之中,還是使得言耀輝不安,事出反常則為妖,看似幫襯言家的一個訴狀,其實已然打破了言家想要攪渾這趟水的佈局。莫不是有人慾藉著他倆的事情為契機,想要達成什麼目的?念想到了一處的蕭泓和言耀輝再次相互看著,均覺不妙。不再逗留,言耀輝向各位告辭,離京才半日之虞,應該趕在禮部當真下官牒之前到京,不然,變數重重中,一旦當真授以官職在身,就再難尋藉口離京迴避了。受了言三一禮,和蕭泓同行的一眾皆向作揖告辭的言三回以該有的禮數。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順著這兩位的話風,早已將戲謔之心收斂,如果依照言三的話,今日引得滿朝都暫住了議論的案卷並不是塞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