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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中,當揚州言三被嚴父斥責後已回了家鄉的傳聞從西街往其他的街巷慢慢得擴散開之際,一輛馬車已遠離了車水馬龍的京城,順著城門通往遠方的官道,悠盪著遠去了。同時,私下組織的追逐揚州言三回京的南北兩路的行動積極展開了。往南,貫通南北的大運河理所當然是追向鍾靈毓秀的江海之匯的捷徑選擇;往北,連結北地脈絡的寬闊官道是向北探尋的不二之選。一定要將揚州言三客客氣氣的請回京城是出發的心腹得到的唯一囑咐,人人謹記。從無數看客中脫身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出了城,上了官道當即疾馳起來,將京城中的是是非非拋擲腦後,守護京城有四大營,他們所要去的是最偏的一個,也是最有可能作為征討援軍的一支。雖說冨貴險中求,身在世家門弟的他們絕非一時意氣,懷揣著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勇往直前的年輕人們意氣風發。一路疾馳半晌,臨近目的地的最後路口,齊齊相邀著休憩一下,對此,無人反對。整理一下被風吹散的髮絲和衣袋,以最佳的狀態進入大營是世家子弟該有的矜持。最後路口的有個專門供路人歇腳的涼亭,以木樁為柱,秋草為蓋,簡單也很普遍,大凡這樣的涼亭都是些當地有些閒錢的人家出資修葺的,據說,可以藉以自吹積攢功德,很得民間土財主的響應,也確實一為路奔波的商旅添了不少便利,靠著涼亭的農家人藉著便利,在農閒時設攤賣些茶水以補家用,南來北往的過往行人們則也藉著休憩,將不同的風俗民情在閒聊中傳播。近了,看,涼亭上已經有個路人人休憩了。迴避烈日,布衣少年背靠著涼亭休憩納涼,驟起的馬蹄聲聲回首驚動了他,回首將和驅馬疾馳而來的人馬相視了個迎面。“三少?!”靠近了的蕭泓一下子勒著韁繩,怔著了。這一聲聽得同行而來的年輕人們差點兒載下馬背去。不是說揚州言三昨天就回揚州了麼?怎麼在這?齊齊抬頭盯著看向涼亭上的布衣少年。解下錦繡綾羅珠玉配飾,換以布衣,迴歸了本來的言家小三靜靜地回視著他們,唯一讓他們好受一點點的是,言三的神情也相當意外。相互瞧著,觸目著彼此的詫異,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的涵義麼?看著應該被嚴父教訓後昨日就回了故鄉的言三,都暗下揣測,揚州言三是故意的?還是當真就這麼巧?收回驚訝,掩著笑意,飛身躍下健馬,驅開讓它自己啃食嫩草去。邁步上了涼亭,“出門啊。”蕭泓上前熱絡得詢問著。“嗯。”點點頭,言耀輝客氣得回應,“京中太吵鬧了,想清靜一下。”猶豫著隨之上了涼亭的年輕才俊們聽得無不側目,京城中的喧譁還不是這位惹下的。心中有這樣編排,但都收斂著不去吐槽,眼前的這個布衣少年可是敢將滿城權貴皆捲進是非中的人,這樣的人才,還是別去隨意招惹的好。“以為您昨日就回家鄉了,沒想到今天就遇著了,真是太巧了。”隔了會兒,沒被理睬的蕭泓再次主動。左右看看,不遠處樹蔭下拴著一匹馬兒正在啃著樹下的嫩草,馬背上還放著個行囊,看這樣子,三少絕不是昨日就離開京城的。“我是今日出城的。”向各位年輕的將軍作禮,言家耀輝微笑道:“也可虧得蕭夫人來拜訪父親,借了您家僕役的口,傳散了我昨日就離開京城的傳言,您不會介意吧?”“當然不介意。”蕭泓輕輕擺手道:“能幫到三少,蕭某很榮幸。”對蕭將軍的理解,言耀輝回以得體的禮數。沒法子,行在不南不北的路口,居然還和蕭泓踫上了,再惱火,也只能忍著了。常在是非中,他也很清楚,許多落下話柄的謠言起源一般都來自於心虛搪塞。既然避不過,就算再不情願,最好的策應也只有順其自然了。看著規規矩矩說著客套話的兩位的姿態,若不是清清楚楚看到平素裡一派鐵板臉的蕭泓笑意都快溢了出來的樣子,他們還當沒法子將這一本正經的兩位往什麼情意綿綿上去想象靠攏。瞅著嘴角都快裂到了耳後根的蕭世兄,齊齊摸摸下巴,就算是喜歡,也犯不著表現得這樣誇張吧,反正照今天一面倒的朝議格局看,這兩位的婚事大有不成也得成了的趨勢。酷日當頭,藉著樹蔭趕路的行人遠遠看著涼亭上歇息著好幾位戎裝的武官,立即放棄了納涼歇腳的念頭,快步穿行過去。早已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待遇的眾人都不在意,藉著山風,整頓了衣襟,一起看向蕭泓,差不多的話,就出發了吧。不理會同伴們遞來的眼色,藉著短暫的休息,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個外人的蕭泓順著三少看向遠山,竭力介紹著這一路京郊的風景勝地,按照此路往前,有許多依山傍水風水極好的大莊院,那是私人屬地,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能進出的了,其中,永固王的一處別院就在這裡……嗯,心念處,蕭泓怔了怔,豎著耳朵旁聽的其他幾位也怔了怔,順著不理會蕭泓的揚州言三一直注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