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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此言,王上點首讚許聲聲,這一舉動自然皆被察言觀色的百官捕捉到了。明白了,王上有要借言三之手安置一些身份特殊的府門女眷的意思。在王上明顯的意圖下,就算是有冷眼旁觀的,也都不去幹預,終究這場政局僅僅還只是個開始,若是能有所放寬,也不失是樁好事,以法不責眾的理念順應了大同,齊將言三的德性好好讚譽了一番後,舉薦了揚州言三為處理此事的不二人選。此刻,一直垂首無顏著的御史言官們終於稍覺了溫暖,可喜可賀,如此一來,全朝都踏上了言氏這條船了。排序在前的蕭大人聽得漠然,是非之家的是非就是這麼來的麼?好生無妄啊。面對眾臣一致舉薦,最終,思量再三的王上勉為其難得順應了百官的意思。自然,就算上有慈悲之心,也不能打破國之法度,大罪之人是斷無可恕,其中凡是未曾出嫁的女兒,總角之年以上者皆入寺廟為尼,總角以下的女孩兒皆有揚州言三出面安置淮揚,永為賤藉。能保得些女子以清白,已是額外寬容了。“獲罪的,除了童齔之齡的男子遠放三千里之外,餘者,株!”淡淡的吩咐讓其下無不冷汗齊流,王上給了一線希望的同時也將所有的可能斬斷!此刻,無不明瞭,藉著“大赦”之名,王上在行君權森嚴之實,至於罪人的罪名嘛,除了京兆府不斷移交往刑部的案宗之外,相信不會等到秋後,更多新案宗就會由各州各府呈達上來,足足得夠用了。大勢已定,今日朝議完結,退朝。恭送王上離去,久久,百官們才照品階按序往外退去。屏息出了九重宮闕,這才交談起來,對揚州楊家販買犯官幼女之事的知情者也不少,隨著年限久遠,以往翻身的家門也有些,誰家也不敢說能得百年榮華不衰,只要在官場中,對楊家之舉,官家多以睜一眼閉一眼。只是多半人沒想到揚州的楊家就是言三的外祖父,如此一來,著實就更牽扯不清了。夾在眾位大人們的竊語議論中,蕭大人煩惱不已,壓抑著很揍蕭泓一頓的心緒,和拜別的蕭泓做著父慈子孝的假象,這時候,親信家丁遠遠得衝了過來。看著親信家丁滿臉重現昨日欲哭無淚的模樣,備受風浪洗刷的蕭大人緩緩,詢問,“又怎麼了?”“老爺……”跑來報信的親信家丁又要哭了,“言三少爺跑了。”這訊息聽得蕭大人也疲了,轉身負手著人備轎,該回官署去了。事到如今,言家小三還有地方可跑麼?用不著蕭府費半點心思,有太多的人都會尋他回京。蕭家父子反應甚小,倒是一旁的都炸了營。啊?言三跑了?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能呢?此訊息讓其他事不關己正往自家轎乘去的官員也回首側目,言三走了?言三溜了?言三……喔,終於跑了。沒錯,言三走了。就在無數盯著揚州言三最新動態的目光被穿梭在各官署的言三“老父”的行程吸引開去的那會兒,被嚴父教訓了一頓後的言三隨著漕運船隊回故鄉去了。雖有個六品的虛銜,其實無實職在身的言三不告而別並無可謗議之處。一眾掃視向蕭泓,個個尋思,言三溜了,蕭大公子的相思病會不會再陡發?面對一從探尋的目光,氣宇軒昂的蕭泓坦然自若,旁人所期待的反應全然落空。向父親辭別後,再和眾位大人道別,翻身跨上健馬,抖動韁繩飛馳遠去,其他的落後一步的也紛紛縱馬相隨,充滿豪情,新的人生將要開始。在萬丈光芒傾灑大地之際,將大罪之人的罪行廣告天下是各部衙門的首要職責。很快,一道道備好的公函從各部發出,候著的信差飛躍上馬四散往各州各府迅速傳送。馬蹄陣陣由遠而近,猶如疾風驟雨,沒等回神,無數良駒如一道道洪流往四城飛散,許久不見的豪邁,看得久居在京城的百姓都驚詫,了不得了,看來,朝廷是要動真格的了。耳畔傳來衙敲鑼的召集聲,皆跑出家門看著張貼在城門幹道和府衙前的榜文,這些由各部連夜謄抄好的榜文中有將罪人的罪行廣告天下百姓。早已對政爭習以為常的京城百姓瞧了瞧也沒什麼反應,享受榮華富貴的豪門貴胄卻做出勾結草莽誣陷忠良、勾連外邦侵略神州的惡行,理所應當該被繳清嚴懲,早殺早乾淨,沒什麼不擁戴的。靠著個路口,一趟路過的書生們好奇得上前看新張貼出來的榜文,除了此次朝政驟變的罪行的文榜之外,還有特別嘉許好幾位自薦從軍的年輕才俊的以昭告天下的榜文被隆重得張貼在高處,這才俊中的驅馬過去,歡喜得圍觀的皆退讓,驅馬在那幾個拎著花籃的女孩兒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其中的一個,問道:“昨日是你將一枝青蓮送與了三少的吧?他非常喜歡,你能不能每日都送去一枝?”滿臉緋紅的小姑娘羞澀得點著頭,羞答答的目光和蕭將軍對視了一眼,“呀”了一聲,捂著羞紅了的小臉兒,小姑娘轉身擠進人群中得跑了。在善意地鬨笑聲中,莞然失笑的蕭泓將一錠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