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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應了,一時飯擺了上來。布兒早已把英兒雁兒帶了過來。孩子們明顯有些睏倦。紅衣笑道:“被布兒姐姐從被裡挖出來的吧?瞧瞧這一臉的睡意。”孩子們與紅衣見了禮,雁兒撲進了紅衣的懷裡,英兒倚在紅衣身邊,笑道:“沒有,英兒本來就要起了。”雁兒偷偷在旁邊羞他。兩人又鬧作一團。紅衣看了看孩子們,已經六歲了呢,是不是該讓孩子們早上起來鍛鍊呢?於是同孩子商量:“我看你們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進行鍛鍊了。每天早早讓人叫起在園中跑兩圈如何?”英兒想了想,勉強點了點頭。雁兒卻拼命搖頭。紅衣撫著兩個孩子的頭說:“想不想長高個?想不想身體壯壯不生病,再也不用吃苦苦的藥?”“當然想。”兩個孩子一聽可以不用生病吃苦藥,自然是高興的。“只要你們每天都早起跑上一跑,就不用生病吃苦藥了。”紅衣笑道。雁兒猶豫了一下,在苦藥與溫暖的床間掙扎了一下:“那好吧。”英兒也答應了。紅衣對孩子們說:“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一開始做得時候有些困難,但也要堅持。對嗎?英兒、雁兒,你們今兒答應孃親的事能一直堅持下來麼?”“一定會做到。孃親放心好了。”兩個孩子一起答應著,英兒還補了一句:“先生說過為人要一言九鼎,決不能失信於人的。”紅衣笑著點點頭:“英兒說得很好,那就要一定做到。”雁兒看哥哥得了孃親的誇獎,便歪頭想了想,也想起了先生曾教過的一句話:“孃親,我也知道人無信而不立。”紅衣非常欣慰得看著這兩個孩子,捏了捏雁兒的小臉蛋:“看我們雁兒多聰明。孃親知道雁兒一定能做到,對吧?”雁兒使勁點著頭。母子三人在談笑間用了早飯,紅衣目送孩子們離開去書房。布兒不解道:“我們去老太太那兒,正好可以送送少爺和姑娘的。太太為什麼讓少年姑娘隨福兒慧兒自去了呢?”紅衣答道:“小孩子不可太過寵愛,那不是愛孩子而是害孩子了。”紅衣到了老太太那兒請了安。老太太今兒沒說什麼事兒,只是囑咐了幾遍為人妻的本份,講說了幾句開枝散葉的重要性就讓紅衣告退了。紅衣出來後長呼了一口氣,上車回梅院,那兒還有好多事兒等著她拿主意呢。還沒到梅院呢,布兒就看到緞兒站在院門外,正踮腳往這邊張望呢。看到了她們一行人,還連連招手示意加快速度。布兒忙回紅衣:“太太,綢兒站在門口呢——離得太遠看不真切,不過看那樣兒應該是綢兒。她招手示意我們加快呢,不知道院裡出了什麼事?”紅衣聽了,探頭看了看。的確像是綢兒在那兒招手呢。忙吩咐加快。到了院門外,剛剛停下車。還沒停穩綢兒就趕到車前回話:“太太,宮裡來人了。正在屋裡奉茶呢。我派了婆子去通知您,看時間她應該還沒有到老太太那兒呢。”一邊說著,一邊和布兒服伺紅衣下了車。“宮裡的人?知道了。”紅衣想了想,問布兒:“是不是昨兒是進宮請安的日子?”布兒呀了一聲:“是的,太太。一忙亂把這事兒給混過去了。也沒有往宮裡惠貴妃娘娘那兒送信兒。這八成是惠貴妃娘娘派來的人。”“是的,太太。是惠貴妃娘娘宮裡的公公。沒有說什麼事兒。布兒一說我也記起了,昨兒的確是進宮的日子。”惠貴妃是紅衣一奶同胞的親姐姐,進宮已經有些年頭了,很是得皇帝寵愛。主僕說著話就到了屋子前。紅衣示意了一下禁聲,理了理衣服、頭髮。布兒打起了簾子,綢兒扶著紅衣進了屋。“夫人可算是回來了!夫人身體可好?!”坐在屋裡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太監,看到紅衣進來忙忙站了起來行禮請安。紅衣認得正是惠貴妃娘娘宮裡的太監頭劉公公。劉公公還再說著:“看太太氣色還好。可有段時間沒見到太太,給太太請安了!”“公公快請起,請坐。都不是外人不用如此見外。娘娘可好?”紅衣一邊笑道,一邊走到主位坐下。“娘娘很好。只是昨兒不見夫人進宮,娘娘不放心,讓奴才來看看:夫人身體可好?家裡一切安好?”劉公公謝過坐後坐了下來。紅衣在貴祺回家後的第二日,已經往宮裡送過信兒告知貴祺回家了。姐姐昨兒沒有見到她,怕是擔心她家裡出了什麼事吧?!貴祺納妾的事兒難道已經傳到宮裡去了?“候爺回府時老太太也回來了,這些娘娘想是已經知道了。所以家裡忙亂成了一團,把進宮請安的日子給混忘了過去。這是罪過了!有勞公公代紅衣向娘娘請罪。”皇家的規矩就是大,親姐倆間派個人相互探望也不能忘了君臣之分。“夫人言重!看夫人一切安好,奴才也要趕緊回去稟於娘娘知曉——早些讓娘娘放心。”劉公公說著站起身來,又行禮道:“夫人如果便宜,還請夫人明日到宮裡探望娘娘。”紅衣連忙答應了。劉公公行禮告退,紅衣起身送劉公公出了梅院的門,在劉公公一疊連聲‘不敢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