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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真想翻個白眼——她只能接著裝作失憶。“這位大哥,你認識我?”紅衣裝得好辛苦,並且預感到這大好的山居生活就要結束了。“姑娘?”大哭的男子聽到紅衣的話連哭都忘了。村長嘆了口氣,看來是紅衣的家人,上前扶起了男子說:“這小姑娘是林家大哥發現的,除了名字什麼也記不得了,就住在了村子裡。”男子站了起來,聽到紅衣什麼也記不得了,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姑娘啊,小人對不起你啊!對不起大將軍啊!對不起太太啊!”紅衣無奈得看著大哭的男子,這麼大的男人了,這麼號啕大哭的不怕被人笑了去?“你起來說話吧。我確實什麼也不記得了。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那男子謝過了紅衣才站起來:“回姑娘的話,小人名字是柳丁。”紅衣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到了這裡?”柳丁就要向紅衣說起他傷後昏迷的事情。村長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就讓陳嫂子帶他到屋裡坐下慢慢說,同時讓人去城裡趕緊請大夫。柳丁一聽到請大夫,連忙對村長說:“我正要同您說呢。還煩請老人家派人知會官府一聲,把這個遞上去就行。”說著把一封信與一個玉佩交給了村長。村長點了點頭說:“客人放心就是。”讓人一併帶了去。柳丁看村長安排好了就進屋去回紅衣的問話,村長等人也跟了進去。進屋後,紅衣請村長坐了上首,又請林大叔等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坐了。村長請紅衣與柳丁坐。紅衣坐下了,柳丁無論如何都不坐。站著向紅衣講起了他的經歷。那日遇到匪徒後,柳丁與另一個侍衛護在車子周圍。到了後來,車子被打壞了。夫人倒在了車下,但他看到紅衣(那時還是真正的紅衣)從車子裡震了出去。另一個趕過去保護紅衣,他就護起夫人邊擋著匪徒邊退走。卻不想退到了懸崖邊上,夫人眼看侍衛已經死傷得只剩下柳丁一人了,自己的孩子想來也遭了毒手。想了想,與其落在歹人手裡受辱,不如一死來得乾淨。轉身就從崖上跳了下去。柳丁也因此一分神也被人刺了一劍,倒下暈了過去。也許是因為夫人死了,也許是因為匪徒認為他已經死了,反正那匪徒並沒有再上來補上一劍什麼的。等他醒了過來後,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想去看看夫人怎麼樣了。找了個路就往下走,不想重傷後氣力不濟,竟一不留神滾落了下去,就又昏迷了。再醒過來時,就是在屋子裡面了。救他的人已經走了,守在他身邊的人就是在那屋裡受了腿傷的人。那人告訴他是有人在山下的河邊救了他。而那人本是奉旨出京來查大將軍夫人失蹤事件的候爺李貴祺。柳丁奇怪京裡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訊息了——這兒離京城就是騎快馬也有二天多的路程,不可能事發兩天的時間已經有人來到這兒調查此事了。可是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昏迷了有十四天了。候爺才找到他不過一天而已。柳丁醒了後向候爺稟明瞭他經歷的一切。候爺等他好得差不多能動了,就讓他帶路來這裡檢視。到了地方後,看到人已經被掩埋了。柳丁對著墳墓拜了幾拜,就帶候爺到案發的現場。正在察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時,卻看到不遠處一個林子裡有人影晃動,似乎是在窺探他們。柳丁與候爺府裡的人喊了一聲,不想那人扭頭就跑。有個侍衛說看到那人蒙著面呢,候爺道了聲:追。一行人就追了出去。追著追著人們就追散了,柳丁重傷後身體還沒有復原,雖然有心給主人與同僚們復仇,可是體力不濟,不久就被眾人拋下了。柳丁看也不可能追不上了,就沿原路返回到了案發地。卻沒有看到候爺與留下的侍衛,感覺奇怪,就在四周找了找。在夫人跳崖的山崖下,看到候爺滿身是血的躺著,而侍衛們卻不見一個。柳丁趕緊下去救人,正發愁不知如何挪動候爺時碰到了村裡打獵的人。就被救到了村子裡。紅衣嘆了口氣:“辛苦你了。”柳丁趕緊施禮連道不敢。村長聽了柳丁的述說,又看他對紅衣禮數週全,心道:如果柳丁所說都是真的,那紅衣絕非一般將軍家的姑娘。但有些事還是要確定一下的好,必竟紅衣什麼也不記得了:“客人可有什麼憑證證明紅衣姑娘是你們將軍府的姑娘呢?”柳丁為難得看向紅衣想到:姑娘什麼也不記得了,這兒也只有他一個人,還能有什麼能證明呢?他是一個外院的侍衛,又不是內院的丫頭們,也不知道姑娘有什麼喜好啊。他正為難時,柳嬸兒進來說:“那受傷的客人醒了,請這位客人與村長過去。”村長就與柳丁去看那位候爺了。過了好半晌,村長獨自過來問:“紅衣姑娘是不是有一塊鳳形玉佩,上面刻有你的名字紅衣二字?”自從聽到柳丁喊紅衣姑娘,說她是什麼將軍府的大小姐後,村長對紅衣的稱呼就變得客氣了。“是的。”紅衣聽了村長一問,就知道這柳丁與那個候爺八成是來找她的。只要明天官府真得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