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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幾個丫頭吸了一口氣:“以妻禮?太太,這把你放在哪兒啊?”“就放在這兒,你們面前啊,你們沒有看見我嘛?”紅衣依然靜靜的喝著茶笑道。是啊,就放在了你們面前,這絕對不是笑話。自此以後,我只有與你們朝夕相對了。幾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有些話即使她們再心疼太太也是不能說的,她們只是丫頭,而且還是候爺府的丫頭。門外有婆子問道:“太太用完了飯麼?執事們與各處帳房都來了。太太什麼時候見?”看著婆子們送到了最後一撥的執事和帳房,紅衣終於有了可以輕鬆一會兒的時間。再過一刻,該是府裡各執事來回事了。忙了半天,看看天也不早了,紅衣想著,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現在是四點多了吧?這時紗兒帶著小丫頭擺上了點心與茶水,布兒在為紅衣淨手:“太太,香姨娘請了方士來家呢,在太太去老太太那兒請安時來的,聽說是問男女。對了,太太,請的是最有名氣的白鶴道長呢。”“哦。”紅衣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在盤裡揀了一塊玫瑰糕咬了一口。道士算命?信不信也不過討個心安,最多不過破費些錢財而已。只是來的第二天就請了道士到家,還是個大腕道士,應該是貴祺遣人請來的吧。“是男還是女?”紗兒急急忙忙讓小丫頭出去了問布兒。“不知道。”布兒看了看紅衣“不過,今天下午姨娘好像心情不太好。”“喔——”紗兒拖了長長的音應著。紅衣和布兒都嗔了她一眼,她嘻嘻一笑,渾不在意。“白鶴道長來的時候老爺並不在家,老爺還不知道呢。聽說當時屋裡只有寶兒雙兒伺候著,所以沒有風聲。不過倒是聽到姨娘打賞了十兩銀與白鶴道長呢。”布兒又嗔了紗兒一眼,很平穩的說著。要說這個布兒還真有紅衣的影兒,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從來都平平穩穩,從來沒有慌亂過。這點甚和紅衣的心。話說回來,這十兩銀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小富之家也不過幾十銀而已。這香姨娘倒大方。“你從哪聽來的打賞銀?”問完,沒等布兒回話呢,紅衣又轉頭向紗兒說:“你也別淘了,過來給我捏捏肩膀,半月一次的稟事兒還真挺累人的。”布兒看紗兒過去了,才說道:“是帳房上的人說,在帳上支取的。”“帳房支取的?”紅衣重複了一句,好像是神遊了無意識的重複似的,平平淡淡沒有起伏的語氣如同往日一般。“是老爺吩咐帳房由著香姨娘打賞白鶴道長的。”布兒又輕輕的說。“太太,這可不是好事兒!事有定例啊。”紗兒沒有等紅衣說什麼,又發表了一下她的見解。“你這次倒是說對了。事有定例,人才好做事啊。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紅衣乾脆閉上眼睛享愛紗兒的按摩,好好放鬆一下。屋裡正閒話的熱鬧時,眾人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紅衣看了一眼布兒,布兒忙說:“太太,綢兒在門口呢。”正說著呢,綢兒進來了回話:“太太,老爺回府了,不過跟老爺回來的還有幾位大人,所以使了人來說,晚飯就不過來了,讓太太不用等他。晚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讓太太早些休息就好,怕擾了太太休息,所以,所以……”綢兒所以了半天,也沒有所以出話來,紅衣嘆了口氣:“罷兒,不過綢兒你這是做什麼?三年來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麼?這並沒有什麼不同。”綢兒還沒有說話什麼,紗兒卻心急衝口說道:“太太怎麼能說一樣呢?三年前老爺不在家的。原來,原來老爺從來不多看其它人一眼的,為了太太還把通房都配了出去。可是現在呢,昨天就到香姨娘房裡去了,今天……”“今格兒怎麼了?今格兒沒怎樣啊。”紅衣慢慢咀嚼著點心,就像是在咀嚼著她的人生一樣,那滋味,嘖嘖,不是回味無窮,而是越嚼越有味而已,很苦很苦的味,難以下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經歷那些愛與被愛,背叛與冷漠,人老色衰後的悲衰,甚至有很多個都等不得她年老色衰的一天就變了心。這樣的經歷,一次兩次還能抱著希望,還能祈盼也許這次遇到的人不一樣,但十次呢,二十次呢,上百次上千次呢?她帶著這些事情的記憶一世一世的輪迴穿越,還能相信愛情?!她只能做到不訴離傷而已!!!是的,不訴離傷,不管是他們人離開了還是心離開了,她都不語,也不再流淚。這是進步麼?不——,衰莫大於心死而已。“太太?!”四個大丫頭滿懷擔心的看著紅衣。紅衣淡淡的笑了:“我問你們,我們今天,明天或者說得更遠些,明年、十年、百年能吃飽飯嗎?”四個丫頭想了想,雖然自己的太太總是平平靜靜的,但並不是軟弱無能的人。偌大的一個候爺府打理井井有條,與人來往滴水不漏,就是皇家也沒有表示出對候爺府的不滿,即使是候爺不在的這三年裡!這候爺府在太太的手裡既不出挑也不遭人白眼,這需要怎麼樣的手腕啊!四個丫頭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