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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祺現在才終於開始有些擔心了:那雁兒倒底在誰的手裡?雁兒的傷勢倒底如何了?她不會有性命之憂吧?但是,世上有句話就是悔之晚矣。現在貴祺就算是有了些許悔意又能如何?他也救不了雁兒吧。二王爺送紅衣他們出來的時候還道:“王妹不要太過心焦了,雁兒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必不會有事情的。有什麼需要小兄的地方,你千萬不要同我客氣,我這裡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只要能找到孩子就好。不過,依我來看,王妹還是報官為好;李貴祺這人交給官府,也許能問出些什麼來也說不定。”貴祺聽到二王爺最後一句話更是絕望,可是他連罵人的勇氣都沒有:他敢對著紅衣、大將軍等叫囂,那是因為他篤定紅衣他們不會致他於死地,可是二王爺就不同了——辱罵王爺三個頭都不夠砍的。紅衣和大將軍謝過二王爺便上車回府了。一上車紅衣便不哭了,大將軍也不再垂頭喪氣,父女二人對視一眼:“就是他做的,萬不會有錯。”紅衣緊皺著眉頭:“他們倒底把雁兒藏到了哪裡?只要能找到雁兒就什麼也不怕了。”大將軍看著外面沉沉的夜色沒有答話,他的擔心一點兒也不比紅衣少。紅衣回到府中,楚老先生等人並沒有離開或是安歇,還在等他們父女。紅衣便把二王爺府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楚老先生沉吟了一下:“我想最遲明天早上,就應該能接到密信之類的東西,只是不知道他們會要求郡主做些什麼,有些不好應付啊。”紅衣看向了楚老先生,兩個人幾乎同時脫口說道:“清風山莊。”楚一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對,他們一定是想利用郡主再建另外一個清風山莊,替他們賺大把大把的銀錢。也就是說,他們需要大量的錢糧——起兵的日子,看來不遠了。”楚一白的話大家深有同感,屋子裡的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這一次不止是家國大事。還有雁兒夾在其中,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紅衣他們幾人正商議大事,李貴過來稟報:“李府的老夫人來我們郡主府找她兒子。”大將軍冷冷的道:“她還好意思來找兒子?我地外孫女我還沒有找她去要呢!”來喜兒眯著眼睛想了想對紅衣道:“都到了門前不讓進來。倒顯得我們郡主府以大欺小。郡主。不如讓她進來。聽聽她說什麼。”紅衣看向父親:“父親。沒有讓她不進門地道理。怎麼說她也曾是女兒地長輩。”大將軍哼了一聲:“進來就進來吧。我正好可以問問她我外孫到哪兒去了?她又是怎麼教兒子地?”李貴聽到大將軍地話後躬了躬身子。出去帶了老夫人進來。老夫人面有焦急驚慌之色。倒讓紅衣等人有些驚奇:這麼快她就知道了雁兒被擄地事情?老夫人現在不過是一個平民。對著屋中在座地人都行了大禮後。她根本沒有問貴祺地事情。先自懷中取了一封信出來:“郡主。這封信以一支箭射到民婦屋裡地樁子上。民婦已經看過了。因為分不出真假。所以馬上坐了車子給郡主送來。”屋子裡地人都有些不解。來喜兒接過了信去放在紅衣身旁地小几上。紅衣拿起先看了看信紙。就是非常普通地宣紙。任何一個紙筆鋪子都能買地到。信已經被開啟了。並沒有恢復成原樣——紙上地摺痕表明信原來不是這個樣子摺疊地。紅衣看完信後臉色凝重起來,又翻來覆去仔細得檢視了一下信紙,並且按照摺痕把信復原好——那是一個方勝。紅衣靜靜地看著方勝半晌,便把信使人遞給了楚老先生。大將軍本來就納悶那信上寫了些什麼,可是紅衣看完信不說話也就算了,還對那信的紙張感起了興趣。反反覆覆的把玩了好一陣子。大將軍本來認為楚老先生看完了也就該他看信了,可是沒有想到楚老先生也同紅衣一樣仔細地把玩起了那紙張。這樣一來可把大將軍悶壞了:“紅兒,那信上寫了什麼?”紅衣嘆了口氣:“就是擄走了雁兒的那些人寫來的信,說是不許我們報官,讓我做些什麼等他們的第二封信。如果我不聽他們所言,那明日就送、送、送雁兒的屍、屍身過來。”紅衣就算是如何的淡定的自若,這樣的話她也是非常難以開口說出來的。紅衣只要一說就彷彿看到了雁兒血淋淋地屍身。老夫人坐在一旁的小凳上聽到紅衣這句話,知道信上所言是真的,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紅衣急急讓人帶了雲娘進來讓她給老夫人服藥。又使了人去叫大夫,又讓人把老夫人抬到廂房中暫時安歇。大將軍一聽大急起身就要過去奪楚老先生手中的信,紅衣轉身正好看到,急忙攔住大將軍:“父親,讓楚老先生仔細檢視,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大將軍聽到後只能坐了下來,可是他坐下後心焦難耐,又起身向楚老先生走過去。不過大將軍對著紅衣襬擺手,示意紅衣不用擔心他。大將軍走到楚老先生旁邊同他一起觀看那封信。楚老先生一笑:“你還真是急啊。我當年同你一起用兵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