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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詡天披散著發踏出王攆,衣襟微敞,臉上有著一絲笑意,慵懶的模樣看來心情十分愉快,掃了一眼在外等候多時的眾位大臣,含笑說道:“眾位愛卿辛苦了,一路勞頓,快些去歇著吧,明日開始田獵,眾卿可要多多努力。”等大臣們都行禮退了,又朝那些妃嬪說道:“今日朕不招人侍寢,你們各自回了,要看管好皇子們,此處雖非皇宮,可規矩還是要守的。”眾位打扮的光鮮的妃子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陣失望,本以為乘此機會可以接近陛下,不料他卻不要人侍寢,不過心念一轉,想到身邊的皇兒可以多些機會引得陛下的注意,便覺此番沒有白來,說不定二皇子失寵之後,便輪到自己的皇子受寵了呢,這麼一想,個個臉上便都露出了端莊得體的笑意,口中應了,乖乖領著自己的孩子往住處而去。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祁詡天才轉身回了王攆之內,用毯子裹了什麼,抱在懷裡無比憐惜的模樣,向劉易吩咐道:“叫人去備些水來,朕要沐浴,再準備些膳食,要精細容易吞嚥的,一會兒拿到房裡來。”劉易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退下幾步,忽然又朝祁詡天的背影問了一句,“不知可要為殿下準備傷藥?”聞言,祁詡天的身影頓了頓,“不用。”說完一步不停的走遠了。看來陛下還是未能如願啊,劉易動作輕快的轉身,又去安排別的事務了。到了寢宮,祁詡天掀開薄毯,露出溟兒紅豔未退的小臉,凌亂的髮絲還帶著溼熱和白濁,紅腫的唇幾乎就要破了,嘴邊還有腥檀情熱的痕跡,身上的衣衫勉強披掛在身上,脖頸間全是紅紫色的吻痕,似嗔非嗔的模樣,分外引人情念。祁詡天噙著邪邪的笑,輕啄了一下他的小嘴,“辛苦溟兒了,累不累?可覺得餓了?要不要父皇先帶你去沐浴?”點了點頭,祁溟月此刻連開口都覺得困難,又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明知故問,隨後乾脆賴在他身上,懶得動了。祁詡天便帶著愉悅的表情,開始把他身上的衣物緩緩褪下,嘴邊的笑意始終未退,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正在看著苦心守候的美食,仔仔細細的為祁溟月服務,先是用絲巾沾了茶水為他抹了唇,而後又順了長髮,把那些慾望的痕跡統統擦去,等沐浴用的熱水來了,才解了自己的衣衫,抱起他的身子,一同進了隔間內放置的浴桶。 狩獵第二日便是田獵了,無論是何身份官職,只要有興趣的,都可以一試身手,獵得之物可自己留著,也可呈給皇上,若有合意的,便會放在三日後的祭祀大典之時作為貢品所用。可以說,這是一個表現的好時機,若是能得到陛下的賞識,以後便可能官途坦蕩,就此榮華一生也說不定。所以大臣們無不卯足了勁,帶了家中最好的馬匹前來,隨行的侍從更是個個機靈乖巧,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幫著尋找合適的獵物。獵場離行宮不遠,昨日起便在空地上搭起了帳幔,恰在兩者之間,作為歇息之所,猩紅的顏色在碧草如茵的地上形成了醒目又異常豔麗的點綴。在中間最醒目之處坐著的,便是蒼赫帝祁詡天,他一身玄紫色衣袍,束腰窄袖,一身武裝,隨著他的動作,暗嵌的龍紋圖騰閃現點點銀芒,一頭黑髮隨意的束著銀冠,不似往日在大殿上那般威嚴和高深莫測,卻如被取走了束縛的猛獸,更顯得危險不羈起來。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看著遠處已興致高昂的開始狩獵大臣們,似笑非笑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些什麼,握著酒杯,卻並未就口,只是偶爾仿若不經意的掃向行宮之處。還有不少大臣仍未下場,坐在下首處,暗暗打量著祁詡天的神情,見陛下似乎還無意下場,便小心的開口問道:“陛下今日似乎沒有興致,不知小臣是否有幸,能為陛下效勞,將獵得之物呈送陛下。”祁詡天不置可否,似乎並未留意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才點頭說道:“要去便乘早吧,否則一會兒獵物被別人得去了,看你拿什麼來給朕。”那人連忙含著喜色去了,座下許多的大臣們都忙不迭的準備好了弓箭,又整了衣衫,向祁詡天見禮後也快馬往獵場而去。餘下還有多人,見祁詡天沒有起身狩獵之意,便也陪坐一旁,直到皇子皇女和眾位妃嬪前來請安,帳下才開始熱鬧起來。原本大帳之旁另有為妃嬪和皇子們設的小帳,只是距離並不很近,眾位妃子怕錯失了機會,才紛紛攜著皇子皇女到了大帳,幾位年歲小的公主,甚少見到這位父皇,平日裡遠遠見了,也都是敬若神明,不敢多打量,今日難得父皇離得這般近,一個個又是膽怯又是好奇,請了安,才敢稍稍抬頭去瞧,卻見父皇並未在意他們,只是略略點了頭,握著手中的杯盞飲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幾位皇兒都大了,平日裡都做些什麼?”祁慕晟首先上前答道:“回父皇,兒臣平日裡都在練字習武。”“不做些別的?”祁詡天望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問道。“兒臣習練劍術,學曉先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