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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冀與安煬勾結,莫非後宮之中還有安煬的人?”若是如此,便不難想象,為何從未離開蒼赫的韓冀會聽命安煬。“肖妃便是安煬的人,她以為無人知曉,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在後宮處事,只可惜父皇早在她入宮之時便清楚她的身份,也正是因此,那時才會選擇以她的皇兒為餌誘景凰露面,若是喪命也恰好除了去,豈不一舉兩得。”只是後來因為他的特殊,而引得父皇改變了注意,他們之間才會有了今日。祁溟月此時聽他說來,不見一絲不捨和可惜,似乎對親生骨肉毫無憐惜之意,便明白,行宮之外的大帳內,即使有再多的妃嬪死去,或是皇子公主喪命,恐怕都不會使父皇有所動容。看來韓梓麒直到今日,猶不自知他已在不覺間成了被父皇擺佈的棋子,仍以為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的吧。“父皇果真好手段。”祁溟月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他並不覺得祁詡天的做法有何不對,對待敵人,自然是不能手軟,但可用之時,也不用管他是敵是友,物盡其用便是了。也許別人見了如父皇這般無情殘忍的做法會恐懼厭惡,但於他來說,世上之事不分對錯,無善無惡,全是惟心而已。只要父皇心中有他,別人如何又與他何干。發現對方眼中之意,兩人相視一笑,靜靜等著,等獵物自動走到面前。當韓梓麒小心的隱蔽了身影,踏入了地牢,赫然發現,站在身前的是含笑望著他的祁溟月,還有姿態悠然的祁詡天。他沒料到,如此劇烈的爆炸聲和熊熊大火,非但沒讓祁詡天趕去處理,反而如此悠哉的在此處等著他,臉上更是連半點緊張之色都沒有。既已露了行藏,他便乾脆取下了面上的布巾,“梓麒沒料到陛下竟如此狠心,連大帳起火都可不顧,看來即便有皇子公主意外葬身,陛下也不會感到難過吧。”即便是蒙面掩藏形跡而來,韓梓麒仍是一身白衣,落入包圍之勢,臉上也不見半分慌亂。祁溟月本有些欣賞他的膽識,此刻聽他出言諷刺,便拿眼神往被點了穴的韓冀那處一掃,“你爹身在牢中,離你不遠,可你自踏進來,便未瞧他一眼,溟月不知,比起父皇,梓麒公子又能強上多少?”他的話令韓梓麒臉上又冷了幾分,不復平日的淡然,此時他面罩寒霜,眼含殺意,一身白色勁裝卻透出幾分陰戾之氣,抽出腰間長劍,竟是打算就此一搏。不等影衛現身,劉易身形微晃,已攔在他身前。什麼話都未說,無言的擺出了迎敵的架勢。祁溟月雖不知他的功力如何,但想必在劉總管手下走不出幾招。果然韓梓麒不一會兒便已支援不住,卻見他寧願拼著身中數掌重傷內腑,咬牙忍住口中的鮮血,仍不顧性命的朝此處射來一串黑色連環之物。神色不動的把祁溟月扯到身後,祁詡天手掌微揚,只見那些黑色連環竟徐徐停住了來勢,反而騰在空中往來處而去。劉易一閃身,黑色連環的去勢立時加快了,饒是韓梓麒反應再快,仍有數枚落在他身上。直接陷入體內的物件見了血便爆裂開來,韓梓麒胸前出現數個血洞,鮮血霎時噴湧而出,將白衣染成一片血紅。“霹靂血連環也是安煬之物,看來安煬中的某人確實對蒼赫圖謀已久,可惜選錯了人,以為朕不知肖妃的身份,連累了你爹,實在是可惜的很。”祁詡天對他一身血紅的樣子毫不動容,臉上的遺憾之色在韓梓麒看來卻是明顯的嘲諷。用劍支撐著將要倒下的身軀,韓梓麒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安若藍,神思複雜的眼神又再度注視身前的那對父子。被他眼中複雜的神情撼動,祁溟月心念一轉,驀然發現,韓梓麒如此執著要殺他們,似乎不只是韓冀的命令那麼簡單。“即使沒有韓冀的授意,你還是會殺我和父皇。”祁溟月說的十分肯定。韓梓麒靠在牆上,口中不斷湧出血來,只是血連環入肉爆裂之後並不移動,只有等鮮血流盡,才會受盡折磨而死,此刻他看著胸腹間的血洞,發出幾聲微不可聞的輕笑,抬頭說道:“不錯,我會先殺了你,再想盡一切辦法殺掉祁詡天。”“你恨父皇?”他不相信僅僅是為了母妃的緣故,若母妃對他還是有情,也比不上宮裡的榮華富貴,而韓梓麒,對母妃最多也只是喜歡而已,談不上如何的愛慕。聽了他這一問,韓梓麒眼中的複雜再度糾結起來,浮上眼眸的卻是全然的仇恨,他注視著祁詡天,咬牙說道:“不錯,祁詡天,我要你失去一切!”“可惜,溟兒無恙,而外面的那些,不論你殺多少,朕也不會覺得心痛,韓梓麒,這回你怕是失算了。”祁詡天頗覺遺憾的搖了搖頭,他雖不明為何韓梓麒會如此恨他,但也並不在意,對他來說,麻煩只是麻煩,除去便是。正要示意劉易動手,祁溟月卻向韓梓麒問道:“為何你對父皇有如此深刻的恨意?”韓梓麒不發一語,沉默許久,直到眼中的情緒平復,如往日一般,神情淡淡的說道:“今日想必逃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