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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日也只能到此了,劉易微微一禮,向他說道:“陛下先前傳了話,請殿下習武之後回炫天殿同他一起用膳。”點了點頭,祁溟月隨劉易回了炫天殿。來到外殿,卻不見祁詡天的身影,問了宮人,才知道仍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了,於是一番沐浴換了衣衫,往御書房行去。御書房之外,在門前守著的侍衛見是二皇子來了,並不阻攔,在這皇宮裡誰都知道,只要二皇子想去的地方,皆可放行,陛下所處之地,更是連通傳都不必,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蒼赫的二皇子才會得到君王如此信任恩寵了。祁溟月推開房門,見父皇仍是那副慵懶的模樣,身子斜靠在椅上,側著頭有些隨意的在奏摺上書寫著什麼,見他進來,揚起一絲笑意,停下了筆。沒有說話,祁溟月迎著他的目光直直走了過去,到他身側坐下,微閉著眼鬆下了心神,倒向他的懷裡,祁詡天伸手一攬,便將他靠過來的身子環在了臂彎之中,“累了?”“只是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閉著眼,他發現自從那次因念塵而陷入沉睡,心神之間便有些容易恍惚,時常覺得仍在夢中,這種怪異的感覺令他有些煩躁,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祁詡天自然發現了近日來他的異常,全是自念塵之後而起的,那日見他醒來便如無事一般,半句不提夢中之事,以為已無事了,卻不料之後的幾個夜晚,時有夢囈,不然便是抓緊了他的衣袖,手足輕顫,第二日醒來卻是對此全然不知的樣子,讓他不由得開始擔心,似乎念塵之力似乎尚未完全過去。故而,為了不讓他有機會再次墜入夢中,他才會連著幾日將溟兒壓在身下連番挑弄,惹得他為了壓制情慾而費盡心力,等放過了他,自會沉沉入睡,才能有一夜安眠。見祁詡天不問他這句話的緣由,祁溟月微微睜開眼,“父皇知道?”“父皇的雙眼總是注視著溟兒,如何會不知道,”祁詡天憐惜的拍撫著他近日已有些消瘦的身子,“這幾日你只是心神恍惚,但長此下去,恐怕會漸漸分不清真實與夢境,看來應是念塵之力引起的。”想到全是因為蔣瑤那想要窺探人心的好奇,才會使得溟兒如此,不由後悔那日的懲戒太過便宜了她。勾住了他的頸項,祁溟月在他唇邊輕吻了一下,“父皇切莫擔心,溟月不是如此軟弱之人,攝魂之術再厲害,也會有破解之法,只要心性堅定,我想過幾日便會好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打算去冉馨閣一趟。”“父皇陪你同去,若再聽見你的夢囈之聲,怕是會忍不住想把蔣瑤給殺了。”“不知……我在夢中說了什麼?”問這句話時,祁溟月有一瞬間的動搖,卻並未逃過祁詡天的雙眼,“只是很模糊的音節,父皇不曾聽清,溟兒可願意告訴我,在你的過去,是否有許多不願回想之事?”不願嗎?只是不去回想罷了,以為已不在意的事,結果還是會在潛意識裡留下印記,卻被念塵又翻了出來,“只是兒時的一些回憶罷了,對著雙親的,和在組織裡的,還有出任務時的,都是死人的模樣……”隨著他低低的語聲,祁詡天注視著他平靜的臉龐,為著那太過淡漠的眼神而覺得心疼,聽他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只是對那時尚且年幼的我而言,有些沉重,不願回想,之後便習慣了不去想,不再回頭,直到以為已全部忘記了,念塵卻讓我又全回想了起來……死在面前的雙親,死在身前的夥伴,死在腳下的敵人,所有的臉孔,都回想起來了,看來我的記性還算不錯。”嘲弄般的輕笑一聲,他合上了眼,偎進祁詡天的懷裡,發出一聲嘆息,“並不是太過悲傷的事,父皇可以不用把我抱得那麼緊,我沒事,如今在你懷裡的可是溟月,有你寵著呢。”並沒有問太多他的過去,祁詡天聽到那些已明白,前世在溟兒的成長中的全是不斷的死亡和訓練,若身為幼童,其中會遭受多少磨難和血腥,不難想象,他一想到全是因為蔣瑤,才讓溟兒又想起了那些過往,臉色便沉了下來,“雖說有父皇寵著,但還是讓溟兒受了這些苦,明日去冉馨閣,倒要問個明白,為何此次念塵效力如此持久,難以破解,過往的父皇管不了,但這回……看來那一日她付出的代價還小了些。”見他一臉陰鬱寒氣,似乎打算再將皇后懲治一番,祁溟月輕笑一聲,“還是不必了,若父皇陪著去了冉馨閣,對著她又是一番罪責,怕不知又要傳成什麼樣子,對皇后來說,並無好處,怎麼說她都是你麾下之人,此次也是無心之過,不必如此深究,溟月自行去問清楚了便是。”“真的不要父皇同去?你就這麼怕我傷了她性命,我的溟兒何時開始在意宮中的妃嬪了,雖說她確實身為皇后,也算是父皇手下之人,但溟兒需知道,做錯事的就該付出代價。”聽他的話似乎唯恐傷了蔣瑤性命,祁詡天不悅的抬起了懷中少年的下顎,專注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