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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晟在祁溟月的面前,總是有些畏縮的模樣,他看著手中的長劍,輕聲問道:“不知二皇弟學的是何兵器?”“溟月習的兵刃已帶在身上了,只是你們不曾看見罷了,可要猜上一猜?”既然無聊,不如逗逗這些皇弟算了,劉總管在父皇身邊尚有事務未曾向下面交代,也還未到習武的時間,本想早些去父皇的武場,但眼下看來,怕只能耗在此處了。此時他一身淡色衣袍,在光下可見是淺淺的紫,雙手卻沒拿任何物件,身上也看不出有何處是可以藏兵刃的,包括祁慕晟在內,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輕輕一笑,祁溟月揚袖,一道陽光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不遠處排滿了各種兵刃的鐵架忽然間碎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上邊擺放的兵刃卻完好無損,紛紛倒落在了地上。看著這一幕,武場之內頓時靜悄悄的,祁子毓和祁堯宇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即便是不好武的祁柊離,一時都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了,祁慕晟看著散落一地的碎鐵,又低下頭去,望著手中的劍,什麼話都沒說。正在這時,門外出現了一人,正是總管劉易,“見過各位殿下。”他走進武場,似乎對地上的一切視而不見,對著絲毫未損的兵刃,眼中卻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對祁溟月躬身一禮,“殿下,武師已等候多時了。”習武的師傅不就是他自己嗎,平日看來總是面無表情的,說出話的有時倒是有趣,祁溟月點了點頭,“馬上便過去了。”在宮裡是無人知道劉總管的另一個身份的,與劉易在祁詡天專用的武場之內習武,無人知道,平日裡為人嚴謹,臉上缺乏表情的劉總管是一位高手,更是二皇子祁溟月的師傅。看著他去了只有父皇才能進入的武場,皇子們又不說話了,只是眼中的多了些嚮往,只有祁堯宇低喃了一句,“我也喜歡二皇兄。”只是不知他話裡的那個“也”,指的是誰。隨劉總管進了武場,此處是祁詡天平日習武才來的地方,平日都是大門緊鎖,不容他人進入的,其實裡面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陳列在架上的兵刃卻是萬中無一的極品,更有各種門派武學的精華摘錄成冊,供人參考借鑑。到了裡面,祁溟月並未馬上開始練招,想到前陣子受的無妄之災,便向劉易問道:“世上可有人會攝魂之術?”在他看來,那應是催眠一類,只是不知這裡是怎麼做的。“自然有。殿下該知道了,皇后便是其中之一。”“以琴音便能控制人的心神,看來似乎輕易,只怕習練此法非常不易吧。”劉易搖了搖頭,表情嚴肅,“殿下說的不錯,想要習得此法,並非輕易之事,若不是身有特異之處,常人根本連學的資格都沒有。”難道蔣瑤身有異能?“皇后她似乎擅於此法,莫非她有何與常人不同之處?”劉易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殿下切莫以為只是習得此法便可施展,事實上還需得到能受琴音之力的琴器,方能奏效。而皇后娘娘的不同之處,還需殿下自己去體會,或者她會告訴殿下關於此法的一些事,畢竟這是她師門所傳,他人妄言終是不妥。”怎麼都覺得劉總管此時難得的笑意有些古怪,祁溟月疑惑的看著他,劉易只是站在一邊,又恢復了平日裡的七情不動的模樣。看來要找一日去探望冉馨閣的皇后娘娘了,嘆了口氣,他仍記得夢中的情景,偶爾夢迴,還會記起那些,父皇也似乎有些察覺,總是把他摟在懷裡,或者便是……不知想到什麼,祁溟月的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自從父皇對他說了那些話之後,對他的態度開始變得更為恣意起來,總是喜愛逗弄他,偶爾仍是會去後宮妃嬪之處,只是不再帶回一身的脂粉香氣,從他在床上的反應看來,似乎真的不曾再寵幸那些妃子……思及近幾日父皇在床 邪情祁溟月回神之時見劉總管站在一旁,看來似乎對自己方才走神毫無察覺,但一想到先前所思,仍是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才恢復了一貫的神情,若無其事的抽出了他的兵刃,一禮之後與劉易對起招來。他手中的兵刃十分古怪,似鐵非鐵,在日光之下竟看不出是何質地,呈半透明狀,反射出陽光的顏色,有三指寬,四尺多長,卻不見任何形如握把之處,若是平放於地上,倒是更似一塊長形的絲帛。此時,這塊絲帛狀的事物正夾於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優雅的動作如同只是舞動著一方絲絛,但纏繞而去的光帶卻發出噝噝的銳利之聲,繃緊了形狀,以詭秘而又惑人的姿態向四方舒展而去。劉易在這條危險的光帶之間身影飄忽,神色也不見絲毫變化,仍是空著雙手,竟然不用任何兵刃便與祁溟月纏鬥了數十招。看似柔軟卻有噬人之能的利刃,在指尖的引導下自如的變幻著身姿,祁溟月注視著它,露出一絲溫柔的眼神,嘴角卻是習慣性的勾起嘲弄般的冷然,想起過往用的兵器,與此類似,正是形如鋼索的利刺,柔韌多變,可隨心而動,不論使用還是藏匿都十分方便,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