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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更顯靜謐,靜到他幾乎能聽見父皇的心跳聲。除了心跳,耳邊又響起調笑的輕語,“溟兒在看什麼?就算父皇再等不及,也不會在此處對你做些什麼,萬一被人瞧了去,豈不是父皇的損失,我們還是回去可好?”先前挑誘他的不知是誰,此刻卻又來說這些,握住了仍在身下撫弄他的手,祁溟月似笑非笑的挑去了一眼,以他對父皇的瞭解,若是放肆起來,這個男人未必不敢在此做些什麼。心思善變,行事詭秘難測,蒼赫帝一直都未變過,對他的心思也是一樣。“那就回去吧,這些花燈雖然不錯,卻不比父皇更讓我心動。”相似的薄唇勾起誘惑的弧度,祁溟月牽著他的手往另一頭走去。即使不看,他也知此刻身後的男人是何種表情,那雙狹長的眼眸裡定是帶著滿意的微笑,存著無數情意與深重的暗色。兩人往回走,卻並不是先前行來的那條路,而是擇了更清淨些的小路。人聲喧譁隱隱約約,夜風輕拂,帶起了兩人的發,墨色縷縷飛揚,揚起月下的暗影在背後交纏著又再錯開,彷彿交織了月芒,牽絆出幾絲清冷銀輝,玄色的衣袍與那抹淺翠在銀輝之中貼的很近,誰也沒說話,並肩直著,衣袂下交握的手始終未曾放開。祁詡天此時並不急著回去,此番的贈禮是溟兒的心意,相比其他禮物,他的溟兒更清楚,他最想要的不是其他,只是他一人而已。握著的手似乎緊了緊,祁溟月垂首,那抹玄色之下,那雙骨節勻稱,修長有力的手正將他緊握,掌心的熱度傳到他的手中,又再傳到他心裡。他知道,他的禮物不會有錯。印著月光清冷的眼眸半斂,因為笑意而泛出熱度,抬首往身側,祁溟月問道:“父皇可想好了?”那句隨他想要如何,父皇想是會喜歡,卻不知會提出何種要求來。“莫非是在擔心父皇想要什麼過了分的?倘若我說……”停下腳步,湊近到祁溟月身邊,祁詡天垂首,如同呢喃的私語在夜風微涼之中吐著火熱的氣息,就如落入耳邊的那些詞句,每一字都叫人臉紅耳熱,祁溟月聽著耳畔的話語聲,心跳也不禁加快了些。父皇竟是要他……正想接話,卻聽祁詡天繼續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溟兒做一事。”祁溟月疑惑的抬頭,身旁的男人卻再不說下去,笑著擁緊了他,忽然騰身而起,只片刻功夫,眼前已在他們所住的院落之中。(六)回到房裡,只見其中多了一物,揭開上面掩著的綢布,底下竟是一架箏琴,祁溟月走上前去撥弄箏弦,“你要聽我奏曲?”在那……之前,要做的就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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