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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一聲響,擱在案上木盒被擲到了地上,滿盒的首飾珠寶盒銀票瞬間散落了一地,金器寶石,渾圓的珠玉,鋪滿在張遣的身前,一摞銀票飛揚半空,卻無人敢去多看一眼。張遣聽到君王的話,跪地的身形頓時一軟,本就蒼白的臉色幾乎泛出青來,甄妃的孃家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半點都不知情!本以為自己的罪名不重,可牽連上此事,即便只是小小的關聯在陛下的轉念之間都會掉了腦袋,可眼下,他不止是有所牽連,還收了錢銀,哪裡還說的清楚?!“陛下!陛下饒命!臣不知情!臣只是收了這些,甄妃娘娘要我促成甄珍與太子的親事,臣想替陛下分憂,便答應了!求陛下恕罪!宮外之事臣實在是不知情!”張遣叩首不止,其他的大臣即便是平日裡與他交情好的也不敢上前說情,宮外那件選妃的事本來有人也有所耳聞,但總以為是陛下暗中吩咐人辦的,宮裡這些年沒添過新妃,陛下這麼做也是應當,沒想到竟是甄家的人擅自做主,這事可大可小,端看陛下是怎麼想的,若是龍心大悅,自然便是件好事,若是不然……偷偷瞧著跪在地上面無人色的張遣,誰都明白了,這回的事可沒討上陛下半點歡心,與此稍有關聯的人都如此了,甄妃又會如何?縱使她的孃家是名門望族,其父又曾是朝中重臣,到如今他的話都舉足輕重,可到了陛下這裡,那些全不管用。有些心思轉的快的已發覺了,近兩年陛下在逐漸撤換老臣,換去了舊臣,換上新人,這回甄妃孃家做出這樣的事來,恐怕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意。“這些東西是從你府中搜出來的,朕難道還冤枉你了?”祁詡天冷笑一聲,“宮裡的事該管的自有人管,收了不該收的,做了不該做的,便該受些懲罰,看在你往日無過的份上,免了死罪,投入地宮去吧。”擺了擺手,讓人把已呆在原地的張遣拖了下去,祁詡天說的隨意,好似已是寬待了他,滿朝的大臣卻有些沒有料到,若是去地宮,還不若死了的好,陛下這回看似饒了張遣的死罪,實則卻是重罰。相顧不語,群臣心裡有些惶恐,原本與張遣聊過選太子妃之事的幾位大臣,忐忑不已,也慶幸幸好自己與此毫無關聯,想起那個珍兒,有人這才想起,平日這時候會在御花園內見到她,今日卻沒見半個人影。甄妃與那個甄珍,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大臣們都想知道,卻無人敢問,朝堂之上,只見座上的君王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放下茶盞,祁詡天微闔著眼,唇邊的笑意未減,在朝堂上解決了一個礙眼的,還有兩個,不知溟兒處理的如何了……10“娘娘,不好了!張大人在殿上被陛下問了罪,已經被投入地宮了!”後宮某處樓閣之中,甄妃正對鏡梳妝,看著身後的侍女在髮間插入一枚簪子,才要滿意的點頭,便聽見衝入房內的心腹丫鬟這般喊叫。心裡一慌,側首間還未固定的髮簪弄散了梳好的髮髻,來不及訓斥身後的侍女,她慌忙起身,追問道:“張遣怎麼了?被投入地宮?何種罪名?陛下可還說了什麼?”一連串的追問,那個前去打探的侍女還未來得及回答,便有個語聲悠然的答了話,“私自在宮外選妃,這條罪名可不小,張遣認人不清,收受錢銀私結後宮,也與此時脫不了干係,此刻已在地宮之內,至於你,莫非你以為父皇會不知你在外命人做的那些事?”隨著話音傳來,穿著白色錦袍的少年緩步踏入,黑髮束起,發冠上繫著帝王所賜的玉飾,眉目俊秀,透著沉穩,也帶著幾分冷然,站到了她的身前,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知你想如何了結?”“了結?了結什麼?”散亂著發,甄妃想起宮外之事,心虛的反問。“你的性命。”一字一句答了,祁溟月說的隨意,心裡已動了殺意,眼前的甄妃,是她挑起宮外選妃,也是她撩撥蓮妃擅入寢宮,又是她弄來了甄珍,意圖擺佈他選妃,不安於室興風作浪,如此的后妃,留著便是麻煩。心裡一顫,甄妃不由得退了一步,眼神示意身後的侍女出去喊人,她沒料到太子居然會來到後宮,聽了他先前所言,她一時有些慌亂,見侍女出去祁溟月沒有阻攔,轉瞬便又冷靜了下來。“太子殿下可是在說笑?那些事情與本宮無關,此處乃是後宮,旁人不可擅入,即便你是太子也是一樣,太子殿下已然成年,如此擅入,不怕陛下怪罪?”強自鎮定,甄妃聽見後堂傳來的腳步聲,面色稍緩,佯裝出了幾分喜色,“莫非太子是來探望珍兒?”腳步聲響起,甄珍從後堂出來,見了祁溟月便面露喜色,也覺出了氣氛不對,朝著兩人行了禮便站在一旁,順著甄妃的臉色,又挨近了那位讓她傾心無比的太子身側,“太子殿下,昨日箏曲未完,珍兒還有歌舞未曾給殿下瞧過,不知今日……”“今日我有些東西要給珍兒瞧,”對她這麼說著,祁溟月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