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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裡,本是與父皇相約,但踏入房內,床上卻躺著衣不蔽體的宮妃,就在那張床上……”祁溟月此時說來,已不再有那時那般強烈的氣憤,但聽著他說話的祁詡天,卻被他的話引來了更多的深沉怒火,那張床是他與溟兒日日相擁纏綿之處,在他懷中的溟兒種種風情都是在那裡展現於他面前,退下了衣衫,喘息低吟,曾留下溟兒所有氣息的地方,那女人竟敢就這麼躺了上去……只是那麼殺了,太過便宜了她。“父皇知道溟月當時的感受了?”從祁詡天的臉上,他都能覺出同自己當時一樣的心緒,“見到那麼一個宮妃在我與父皇的寢宮,自然不會愉快,不過全部殺了也不必,那一個我已動了手,眼下也只是一具屍體,但,若是還有此事發生……”到時他會考慮除了控制以外的方法。“不會了,父皇絕不會再讓任何後宮擅入炫天殿,見了她的屍體,便知道溟兒心裡作何想,溟兒心裡有氣,父皇亦然,若是再有發生此事,後宮便不必再存在下去了,即便大臣多言,父皇也會有辦法讓他們閉嘴。”想到溟兒所說的情景,他可以猜想得到當時溟兒感覺,即便是此刻,他也仍在後悔,未曾先一步到寢宮,讓那個宮妃明白,那裡不是她可踏足之處。那個寢宮,是隻屬於他和溟兒的地方。祁詡天與懷裡的少年對視,眼中的陰冷仍未散去,垂首在他唇上親吻,感受到祁溟月的回應,眼底才浮上了些許笑意,“父皇已換了寢宮裡面所有的東西,溟兒可願意隨我回去了?”“溟月只是不想在那種情況下和父皇見面,並非不想見,我不想因為此事而對父皇有所怨言。”當時他最需要的是讓心情平復。“這一回的事,是父皇的錯,沒讓人看好那些後宮,不過父皇也有些委屈,誰讓我眼裡全是溟兒,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後宮在做些什麼,這才疏忽了,讓溟兒生氣,最後還是父皇心疼,溟兒需安慰父皇才是……”落在唇邊的吻緩緩移向了頸側,環在腰間的手也開始往下挪動,祁溟月可以感覺到拂過頸邊灼熱的氣息,揚起了唇,對於他的父皇要做什麼,他可清楚的很,一手往玄色的衣袍下探去,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父皇可知珍兒姓什麼?”溟兒竟在這時候突然提到那個珍兒……微闔起眼,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他可還未忘記溟兒對她的維護,解開了祁溟月的衣襟,祁詡天將他壓在了身下,唇覆上了衣下誘惑著他的白皙,語聲深沉,“不論她姓什麼,往後她都用不著了。”死人不需要名字。祁溟月低笑,他維護珍兒,只是因為她那時候還死不得,不過在知道了他所想知曉之事後,她的死活便與他毫無干係了,抬起手接著玄色皇袍上的盤龍扣,他緩緩說道:“珍兒姓甄,甄珍。”祁詡天聞言目光一閃,他自然知道宮外正為了何事熱鬧,也沒忘記,那個在御書房內奉來點心,又阻了溟兒入內的妃子,“父皇明白了,便讓她們多活一日吧,眼下,還是繼續……”把手覆上了玄色的衣袍之下顯露的胸膛,祁溟月唇邊勾起了笑意,“自然是繼續。”9第二日早朝,大臣們發現君王的臉色好了許多,雖然仍是心思難測,但終於不再讓人戰戰兢兢的,不必擔心自己一時不小心說錯了什麼便丟了性命,張大人等幾位大臣眼見於此,都暗自猜測,是否是太子與珍兒的事讓陛下知曉了,陛下是在為太子妃的人選確定而高興,這麼想著,有人在朝議過後樂顛顛的走到了殿前。“陛下,既然太子妃已有了人選,這……為太子選妃之事……”張大人想到昨日在御花園中那郎才女貌的一對,便更為自己的做法而得意了,滿心期待著座上的君王能夠體察他對太子立妃一事的關切,也讓他能有機會表現一番。“有了人選了?為何朕不知道。”在張大人的期盼之下,卻聽上面這麼說了一句,抬頭瞧去,只見帝王銳利的眼正半闔著朝他望來,那眼中的神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悅。帶著幾分小心,張大人思慮再三,開口說道:“陛下可見了御花園內,與太子一起的那位姑娘?那是甄妃娘娘的侄女,名為甄珍,與太子殿下年歲相當,能歌善舞,性子也頗為率直靈巧,聽聞不少年輕公子上門求親,都被拒了,沒想到與太子殿下卻如此投緣,這實在是件好事啊,太子殿下對甄珍姑娘似乎也……”“行了,朕聽膩了,這出戏你是要唱到何時啊,張遣——”幾聲敲擊在皇座的扶手上響起,一聲一聲的讓人心驚,祁詡天沉下了臉色,那個甄珍還有甄妃懷著何種心思,他和溟兒都清楚的很,而其中是誰在相幫著推波助瀾,略加查證,結果已是明明白白的。不疾不徐的話語聲,並不含怒,也不特別帶著壓迫,可就是那看似隨隨便便的問話,讓張遣立時閉起了嘴,垂下的頭低的不能再低,躬身站著,噤聲不語,在旁的大臣見他臉色鉅變,都明白了,陛下這句話中之意,顯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