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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享樂的東西,尤其是有益於身體的享樂,風展諾從不會拒絕,他喜歡大汗淋漓之後衝個澡再泡進浴池的感覺。從靶場回來已經是下午,距離晚飯還有兩三個小時,洗完澡泡進浴池,他閉著眼撥出一口氣,手臂枕著光滑的浴池邊緣,深綠色的浴池邊上浮著一層薄薄的水蒸氣,水剛好到胸口以下,而這個浴池大約有小半個泳池那麼大,十幾個人同時進去也綽綽有餘,葛雷馬特的誠意可見一斑。費斯頓腰上圍著浴巾還沒下水,半蹲在上面往他嘴裡塞了顆青橄欖,又遞來一杯酒,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風展諾的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秘的微笑,用手指稍稍挑開那塊浴巾,“什麼都看見了。”“我就不問你看見什麼了。”在他掛著水珠的手上吻了下,費斯頓一手拿著方形酒杯,一手解開腰上的浴巾,下到水裡,鼻尖貼著鼻尖,“要不要再看的更清楚點?”他低低的話語聲在水汽裡若有若無的。風展諾的手摸上他的背,“你說呢?”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輕咬費斯頓的下唇。兩人的嘴唇在溫泉的水汽中微微發熱,費斯頓嚐到了他嘴裡那枚橄欖的味道,微微苦澀又莫名甘甜的汁液,加上酒精的芬芳。 番外:未完成的事(中)辛辣又醉人的滋味,嘴唇摩挲,費斯頓摸著風展諾耳後的頭髮,溼溼的,就纏繞在他的手指之間,隨著接觸的加深,在水中發熱的肢體摩擦,只有一個吻顯然是不夠的,就在費斯頓打算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電話響了。皺著眉放開風展諾,他語氣不滿的在喉嚨裡低咒,“我應該告訴過喬納森,過他們的假期去,誰也別打擾誰。”“也許他搞不定漢斯,打算向你求救。”風展諾笑著伸手往後,摸到行動電話,笑容隨即停頓下來,“不是你的電話,是我的……”他的表情不太對勁,費斯頓看著他按下通話鍵,在短短的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幾乎沒有怎麼開口,聽對方說著,神情沒有太大改變,但他們兩個對對方的許多細微反應早就瞭如指掌,費斯頓還是察覺到了異樣。“發生了什麼事?”等風展諾結束通話電話,他擁住他的肩膀,“誰來的電話?”“薩曼莎。”他淡淡回答,揚起眉,“她說鮑勃在監獄裡病發,送去醫院了。”深吸了口氣,風展諾靠在浴池邊上,安靜了一會兒,轉向他,“有煙嗎?”這幾年鮑勃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他們料到這種情況早晚會發生,其實並不驚訝,但料到和知道畢竟不是一回事,它現在正在發生。費斯頓摸了摸他的頭,從扔在地上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遞了一支給他,“我讓葛雷馬特去訂明天一早的航班。”“嗯。”一點微紅亮起,煙霧迷濛了風展諾的眼睛,和水汽混合著,薄霧在空氣裡飄散,溫泉水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溫度,面板上的溫熱卻退了下來。費斯頓把他拉到身邊,從背後按揉他的肩膀,“你還是沒原諒他?”“原諒?”他重複著,輕笑起來,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說實話,我沒有怪他太久。”他又攤了攤手,“這是不是有點奇怪,但我真的沒感覺到什麼恨意,一點都沒有。”他抽著煙,半個人都在水裡,放鬆的倚靠著,視線對著不知名的方向,費斯頓的手環過他的胸口,“你是個習慣往前看的人,你討厭被束縛,即使是仇恨也牽制不住你。”“可是我現在就在這裡。”要是討厭被束縛,怎麼會這麼多年都膩在一起?從他眼神裡看到調侃的意味,費斯頓笑起來,“我不是束縛你的繩索,我是幫你飛翔的翅膀,你怎麼會想要擺脫。”“翅膀?”風展諾大笑起來,費斯頓卻一本正經的點頭,“翅膀。”他的背部能感覺到費斯頓的心跳,耳邊聽到費斯頓的說話聲,聲音在水霧裡變得很有穿透力,像男中音歌唱家,“好了,說說別的。”“你不怪他,但這幾年你都沒有去看過他,你是怎麼想的?”話題轉回鮑勃身上,費斯頓撩起熱水灑在他胸口,這些年風展諾身上的傷疤有很多都淡了,也添過新傷,但都不嚴重。從水裡抬起手,風展諾的手做著握槍的動作,手臂的肌肉慢慢收緊,水珠從他手臂上滑落,“是他還沒原諒自己,我去見他只會讓他更自責而已。”他側頭看費斯頓,目光閃動,“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所以你也沒提過這回事。”他們還真是有默契,費斯頓的手指移動到他的手臂上,恰到好處的力道令他滿足的吐出一口氣,費斯頓在他肩頭吻了下,“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發誓不會讓你再受更嚴重的傷。”熟悉的觸感,卻還是熱的好像能把面板都燃燒起來,“我不知道,因為我看到了。”回過頭,風展諾拉開費斯頓的手,突然的吻猛烈的襲上,一手把煙在池邊摁滅,他抱著費斯頓的頭,輾轉的吻帶著威士忌的餘味,還有菸草的苦澀,費斯頓的手臂猛然收緊,本就貼近的身軀更加緊貼,他按著風展諾的後腦,像是在汲取他的所有味道那樣吞噬著他的唇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