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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不了的,尼爾非·格蘭。”殺手下了車,追著他的目標,前面就是一個墓園,那裡有他為目標準備好的長眠之地。尼爾非拿著電話,他知道他必須報警,或者找人求助,即使他的身手練過,但他仍然不認為自己能與一個真正的職業殺手相比,何況對方還有槍。這或許也是那個人對他造成的影響,伊恩·諾伊,那個彷彿已經成了影子,消失在世界上的幽靈殺手,是他讓他知道殺手代表什麼,假如什麼都不知道,他倒是敢於一搏。不禁苦笑,尼爾非拼命往前奔跑,看到墓園的時候,他剛撥通報警電話,這時候即使叫人來也沒用了,完全來不及,唯一的可能性是就近的警局,要不是過於沉湎在回憶裡,他應該早就發現不對勁的。落日下墓園一片淒涼,在緊張的情緒下變得有些陰森,責怪自己為什麼會走神,尼爾非經過一座座墓碑,他也看到一個挖好的坑,邊上還插著鐵鍬,知道殺手帶他來這裡的原因,他加快奔跑的速度,希望穿過墓園能回到大路上。背後的腳步聲緊追不捨,有幾次他甚至感覺到子彈就從他頭上擦過,慌忙中他被別人在墓前放置的花束絆倒,一個聲音忽然從頭頂上響起,“好久不見,尼爾非小子。”他不敢置信的抬頭,連站起來都忘了,這個聲音似陳相識,比記憶中的更深沉了一些,帶著些笑意,悅耳的,輕快的,彷彿對什麼都不在乎,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始終徘徊在腦海裡。“伊恩……”他睜大了眼,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了什麼,卻聽見自己像是夢囈般的聲音,“伊恩!真的是你?!”“不是他還能是誰。”渾厚的嗓音富有磁性,費斯頓·凱達一如他記憶中那樣冷靜,他站在那裡,鎮定的態度似乎在笑他的大驚小怪,對他搖搖頭,要他站起來。他們就在他眼前,尼爾非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還是這一跤摔的他記憶錯亂。從地上慢慢站起來,視線隨之往上,沒錯,這兩個人還在,他們確實就在他的眼前,就在那片平坦的草地上,背後的落日灑下金紅色的光,天上的晚霞讓視野中所有的事物都變得發紅,一棵樹就在不遠處,隨風搖曳,他們就站在樹下。“我……在做夢嗎?”忘記了身後追擊的殺手,尼爾非愣在原地喃喃自語,一股說不明白的感覺突然湧上,眼眶莫名的潮溼起來。 番外:多年以後樹下的兩個男人並肩站著,彷彿只是恰好來散步,“我不記得有把他教成一個愛哭的男人。”金紅色的光就落在費斯頓的肩膀上,他身邊的人似乎也在回憶過去,“當年他可是個很酷的孩子,還很沉默寡言吶。”他們向他走了幾步,地上有他們的影子,他們確實存在,比記憶中更成熟的面容,依舊高大挺拔,十多年的歲月過去,時光彷彿對他們有特別的優待,它像刻刀在人的臉上雕琢,卻偏偏給予了他們最有魅力的幾筆,那幾絲歲月的痕跡並沒有讓他們有太多的改變……伊恩的微笑一如往昔,那瀟灑的,令人感到溫暖的同時又蘊含幾分難測的笑容,他抬著手臂,靠在費斯頓的身上,那卓爾不群的氣質裡只是又多了幾分內斂,而被他當做支撐物的那個男人,那個離開fbi十多年,行蹤全無的凱撒,他以放鬆的姿態雙手插著口袋。那深邃的灰色的目光比記憶中更有壓迫感,他是更沉著更冷靜的費斯頓·凱達,那像鐵鑄的面容被歲月塗抹過,似乎連靈魂也變得像鐵。不,他們還是變了,變得更遙遠了,尼爾非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沒有追上他們的腳步。再次見到他們,又是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他毫無準備,能在公開場合與議員辯論的記者好像突然之間忘了怎麼說話,彷彿在一瞬間回到了兒時,他還是那個自閉的孩子。“伊恩!費斯頓!”他忍住眼眶裡的潮溼,嘴巴開闔,叫著他們的名字,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在腦海中盤旋過無數次,但從沒有真正叫出口過。一聲槍響來自身後,殺手追趕上來,尼爾非忽然被人撲倒在地,子彈從他手臂上擦過,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男人,似曾相識,“小心點!你死了就害老大白跑一趟!”他教訓完他,轉身拔槍,卻被人阻止了,“喬納森,別動手,讓他自己解決。”風展諾在那裡擺了擺手指,像是準備看一出好戲似的興味又期待。“如果連一個對手都解決不了,他最好還是不要做這行,報道那種新聞。”打算旁觀到底,費斯頓的語氣像一位考官,他的眼神裡似乎有幾分期許,但更多的是嚴格的漠然。即使出現,但他們不打算管他,讀懂他們的意思,尼爾非忍不住大吼,“那你們來幹什麼?!”“看看你,看你有沒有長進。”風展諾在邊上觀望,挑著眉,“只有一個對手而已,別告訴我你只會逃跑。”他的語氣微冷,有些輕蔑,尼爾非恨不得大聲反駁,要不是因為他,他才不會對殺手這麼忌憚,儘管他自己也知道並不是每個殺手都有伊恩那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