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頁(第1/2 頁)
誰曾聽見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叫過陛下的名諱?侍衛幾乎魂飛魄散。顫聲回道:“在……在……”一手指著個方向,竟說不出話來。“想必他們是終於盼到你我前來,故而歡喜成這樣。”嘴角揚起弧度,南宮蒼敖的玩笑嚇到侍衛們面如土色。他們不像來殺人的,倒像是來逛園子,但誰真要這麼以為,那便是自尋死路。“你們果然來了!”一個人影從牆後走出。煌炫扶牆而立,面色蒼白如鬼,為了趕到這裡,早已用盡全力,如今哪裡還有半點皇子的尊貴。看到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就在眼前,他古怪的笑了笑,忽然一張手,“君湛然,我想知道,你身上究竟帶有多少解藥?” 勝負已定見他動作,君湛然便知不對,“閉氣!”以袖掩鼻,眾人連忙屏息,恰逢雪雨未停,煌炫手中藥末隨風雪而散,要想分清哪是雪哪是毒,談何容易。煌炫要的就是這一瞬,就在他們閉氣避毒的瞬息之間,幾道暗光驟然襲來!君湛然一眼認出,“風雷引!”南宮蒼敖被身邊的人一推,君湛然已站到他身前,衣袖一捲,伸手去接。當下他也顧不得再閉氣,“湛然小心!”掌力化柔,風雷引如被牽引,緩緩向前,十數個黑衣人見狀從暗處走出,他們脖間都繫有黑巾,金線纏繞,全作皇族暗衛的打扮。君湛然不是第一次對付風雷引,胸有成竹,令他擔心的是煌炫放出的毒物不知為何。忽然,一道冷意貼膚而過,呲一聲,君湛然肋下一痛。連綿十餘劍接連而來,招招致命,初照人自然不是煌炫,他早已不見蹤影,不知何時近身的暗衛見他能接下風雷引自然不甘。君湛然接著風雷引無暇自顧,只能閃避,熟悉的背影驟然擋在他身前,“他們這是在找死!”見他被人所傷,南宮蒼敖勃然大怒,拔刀而起,刀鋒嗡鳴,紅光更盛,竟將風雪映成一片殷紅。這一刀豔如驕陽,紅似鮮血。雪片被刀鋒捲起,呼嘯而過,方才傷了君湛然之人心知危險臨近,想要退避,卻避無可避,無論他退向何處,刀光竟如影隨形,怎麼都脫不了身。他膽戰心驚,南宮蒼敖卻是存了心要他害怕,並不一刀結果了他,刀刀連環,一刀比一刀詭秘,鋒刃捲起皮肉,猶如宰割牛羊,竟生生剜下了一塊塊血肉來。再難忍耐,慘嚎聲終於破口而出。“太吵了。”一刀了結,慘叫聲戛然而止,人頭拋飛,眼見如被活剮的屍體倒下,南宮蒼敖一抖刀上人血,冷笑,“未曾一刀刀將你凌遲,叫你知道什麼是後悔,實在可惜。”身後兵馬歡呼起來,暗衛盡皆大駭。南宮蒼敖的刀法比過去更為精湛,功力更是深不可測,他們早就聽說過他的威名,未曾想,竟然比傳聞還要厲害的多,眼前同袍死的如此悽慘,更不敢怠慢。不言不語,他們齊齊後退,數十枚風雷引如天女散花,朝君湛然他們投來。幾枚風雷引君湛然能接,那數十枚。甚至上百枚呢,如何接法?風雷引與南宮世家頗有淵源,暗衛存在之初也本是南宮晉所創立,又見此物,眾夜梟怒聲喝罵,卻不得不閃避。這火器一旦沾身爆炸,即便不死也生不如死。撲身將君湛然覆到身下,南宮蒼敖已顧不得其他人如何應對,兩人避於殿前石階之下,只聽轟然聲響,震動天地。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有士兵受到波及在巨響中倒地,殿門之外眨眼便是一片狼藉。有人不幸吸入毒物,開始神志不清,功力深厚之人尚可揮掌將其衝散,功力不濟,便只能靠解藥方可得救。君湛然拉過一人仔細檢視,立時便知所中何毒,中毒者神志不清,傷人自傷,這毒雖然厲害,於他而言並不難辦,難就難在要配齊解藥需花費不少時間,一時三刻間卻根本無暇去找個太醫來,問他抓藥。“這是我隨身所帶,是毒,但也可為藥。”他取出一個瓷瓶來,“其中有能解去此種毒物之藥,但也有致命之毒,讓他們少量服下,先穩住再說,過後再設法相解。”爾之砒霜,彼之蜜糖,是毒是藥,只看如何去用,藥毒原是一家。肖虎連忙將瓷瓶接來,分了下去,中毒之人固然會掙扎於生死之間,但總比發起狂來傷人傷己來的好。在他們身後,聽命於煌炫的西溯兵馬緊緊追擊,已到近處。身前,皇族暗衛身形如影,伺機而動,假如暗衛手中還有風雷引,他們被兩頭夾擊,又要犧牲不少人的性命。更遠處,忽聞蹄聲,西溯王容子儒騎著戰馬尾隨而來,“湛王且放心前去。這裡有我!”他指著追擊的兵馬,“本王的人,本王自會處置,他們是被煌炫以毒物控制,過後還需請湛王為他們解毒。”沒有時間再客套,容子儒的話說的乾脆利落。“爽快!”南宮蒼敖一拍掌,遠望處,容子儒神情堅定,背脊挺直,全然是西溯之主該有的模樣。原來如此,想必煌炫是給他們用了暫時壓制毒性的藥,君湛然從地上起身,“可。”一個字就算是答應了?連話也不願多說,看來煌炫果然已激怒了這位鬼手無雙。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