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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君樓主身上藏著秘密……南宮蒼敖的那句話似乎還在耳邊。他眸色發冷,擰著南宮蒼敖的手,似乎是要把它擰斷,“還以為鷹帥是可以交的朋友。”“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交不得了,還是你想殺我滅口?”那腰脊雖然挺直,但從他那幾下揉捏的感覺來看,君湛然腰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腰下沒有知覺,便意味著你對美人並非不愛,而是不能。”南宮蒼敖的話一說完,輪椅上的人霍然瞪著他,眼睛裡像是亮起了一團火,手慢慢鬆了開來,雙掌緊握著扶手,指甲幾乎陷入木柄之中,君湛然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臉色鐵青。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身上的隱疾被人這麼揭破,即便是霧樓樓主也不例外。南宮蒼敖做事從不後悔,也甚少有做錯的時候,見到這傲然的人因為他的話變得如此,不禁眉頭緊鎖,“我這話不是為了羞辱你,為查案四處奔波,你這樣的病我見過不少,也不是沒有治癒的辦法,說出來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你這是自幼落下的疾症,在我面前無須隱瞞,我更不會看你不起。”南宮蒼敖說的自然,好像他們早已深交許久,但事實上,這不過是 以心換心“肖虎。”片刻之後,門外守候的肖虎終於聽見他們樓主召喚,待他推門而入,南宮蒼敖當然已經不在了。君湛然一個人面對窗前,似乎還在遙望那遠去的身影,又像是在沉思什麼,背影就在角落的暗色之下,錦衣長袍,從後面望過去,自然看不見那雙無法落地的雙腿,只看到挺直的背脊,一動不動,彷彿和周圍靜止的物件已融為一體。“把東西收了吧。”等了一會兒,那椅上的人終於開口吩咐,平淡的語氣半點聽不出此刻的心情,肖虎試探的上前。“樓主,那鷹帥可說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試探,肖虎不敢斷定剛才的談話內容。“和你無關的事,不要多問。”也沒見發怒的樣子,君湛然往右偏了偏頭,“南宮蒼敖來了兩次,去問問駱遷,樓裡的守衛為何連人家的人影都沒看到,這麼下去,我看這霧樓的守衛也都不需要了,形如虛設!”看到他冷笑的樣子,肖虎打了個寒顫,老天爺,不是他們樓主笑起來不好看,而是樓主每次這麼笑都會有人倒黴,這次看來輪到駱遷了。“是,我這就去告訴駱遷那小子。”因為鷹帥武藝高強,所以才來去自如,要是換了別人,哪裡有那麼簡單,肖虎心裡這麼想著,卻不敢這麼說。這道理他們樓主哪裡會不知道,看來這南宮蒼敖並沒有說什麼讓樓主高興的話。小心收拾了東西,肖虎準備出去,但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說又是難過,“樓主……”君湛然從茫茫夜色中收回目光,“有話就說。”“既然那南宮蒼敖讓你不高興,樓主為什麼還要請他喝酒吃飯?還開了那壇梨花釀,要知道那可是北絳國出的珍品,百年難求的寶貝啊。”想到那罈子梨花釀的香味,肖虎就直咽口水。“酒若不喝,留著它又有什麼用?”拈著手裡酒盞,幾滴梨花釀在白玉杯中透著清亮的光澤,君湛然隨手把它拋進收拾碗盤的木盒裡,“南宮蒼敖不是普通江湖人,才第二次見面便將我引為好友,你以為他當真如此好交朋友?”“難道不是?”肖虎愕然,背對他的人影動了動,霧樓樓主笑了幾聲,“肖虎,你年紀不小,心思怎麼還如此單純。”“不是單純,實在是不願去想而已,不過樓主已經提點了,我就來猜猜。”肖虎摸著下巴上的絡腮鬍,其實他心細的很,“這鷹帥是為朝廷所用,樓主又是奉皇子之命來繪美人譜,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還不算太笨。”君湛然微微點頭,“不管他南宮蒼敖要做什麼,霧樓就是霧樓,他要交朋友,就讓他來交,幾壇梨花釀霧樓還送的起,與鷹嘯盟交好,沒什麼損失。”“原來如此,樓主說的是。”心裡其實明白,肖虎如今聽了這番話覺得有些遺憾,“假如南宮蒼敖是真心同樓主交好,倒是一樁好事。”“真心?他南宮蒼敖用多少真心,我就回多少真心。”君湛然對著夜色,他的聲音在書房裡傳開,像一團凝而不散的霧氣,幽幽化開,“霧樓不缺朋友,但也不懼敵人。”肖虎莫名的打了個冷戰,有時候覺得他們樓主像尊菩薩,除了偶爾動氣,其他時候都見不到什麼激烈的感情,有些時候,卻像個鬼魅。測了風向,談笑間往風裡灑了把毒藥,將前來挑釁的人一次解決,當時他們就見了樓主的冷笑,很多人身上都有些發冷,明明是見慣了殺人的,每個人手裡多少也都有幾條人命,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就像大白天見了鬼。“沒你的事了,把東西收了就出去吧。”似乎並不喜歡房裡多一個人,君湛然揮了揮手,肖虎連忙領命,“我這就去,對了,底下的人已經把水給準備好了,請樓主準備沐浴洗漱。”“知道了。”每次去洗漱,君湛然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侍候,都是提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