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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樹跟前來了。陸敏瞧他另一隻手正往腰上掏著,暗叫一聲不好,只聽涮的一聲,這賊廝竟開始□□了。她怕瞧了男人尿尿要得針眼,正準備從樹的另一側竄過去,豈知另一人也下了馬,從這大樹的另一側開始尿了。“以我對陸嚴的瞭解,他雖嘴欠些,人卻不壞,更沒到喪失人倫的地步。傅圖,勸你莫要信女人的話,尤其那陸薇,一個庶女而已,以你傅小將軍的身份,她太次,配不上你!”陸敏聽出來了,說話的這人,正是自己打三年前就指著鼻子說過永不再見的趙穆。三年不見,她吃驚於他的身高,以及,那月光下看一眼就能長針眼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能一更了對不起啦親!☆、說客而且, 他和傅圖兩個像是在比賽誰的尿更長一般,沒完沒了的尿。陸敏閉上眼睛,提起裙角。傅圖說話了:“陸薇是個好姑娘, 我信她的話!”月光下趙穆高昂著臉,胡茬青青的下巴下面喉節上下聳動:“傅圖, 陸薇那樣的好姑娘,本宮可以賞你一打,明天就可以,莫要為了她而跟陸嚴起過節,否則……”“殿下難道就從來不曾為陸敏著想過?”傅圖反問。趙穆的尿停了。停了片刻, 忽而又尿了起來:“陸敏是誰?”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終於等幾匹馬全都走了,陸敏才提著裙子從那大槐樹後面鑽出來。至少三年不曾見面,居然在府門外撞上,而且趙穆和傅圖談論的是陸薇和陸嚴。陸敏以小人之心暗惴,似乎陸薇在傅圖面前說過陸嚴的壞話。陸嚴是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 無論讀書還是功夫,都學的不算最好,勝在天生樂觀,心胸開闊。陸敏想不出他會有什麼地方招惹了陸薇,叫傅圖恨上他。還有, 傅圖居然想娶陸薇。關於這一點,她和包氏也是一絲風聲都沒聽過。陸敏甩著裙子正準備自正門上回家,忽而回頭望那夜空中遙遙一輪明月,伸了伸手, 心中一股酸楚如潮水般襲來。這是與前世一樣的夜晚,一樣的地方,上輩子這時候她還沒從母喪的悲痛中走出來,也是今天,六月十八的晚上,她被陸高峰從皇宮裡接出來,因為火州與大齊開展,他次日便要奔赴邊關,她回陸府給他送行。三更半夜的,陸高峰喝多了酒,忽而就策馬跑了。她提著裙子追出府,見他往靖善坊而去,怕他醉熏熏要從馬上摔下來,邊哭邊追:“爹,你小心點呀!爹!”陸敏懷疑父親在戰場上,是自願送死的。妻子死後兩年,他彷彿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每到六月十八這一天都要發一回狂,因為那是包氏的死忌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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