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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嚇的整個人一縮,連忙去捂餘寶珠的嘴:“寶珠姐姐,你這可不是血口噴人麼?我與傅小將軍何曾多說過一句話,竟叫你編出這樣的醜話來?”餘寶珠反手就給了陸薇一巴掌:“傅圖都要上門提親了,你竟還敢妄圖參加東宮的選妃,還巴著榮國夫人還許你個良娣,陰溝裡的老鼠,我算是看透你了。”陸薇吃了餘寶珠一巴掌也不惱,追著喊道:“寶珠姐姐,寶珠姐姐你聽我解釋!”餘寶珠忽而轉身,指著陸薇的鼻子道:“兩面三刀的東西,整天到處跟人說陸敏虐待你,欺負你,四處搏人同情,可你說說,你在靖善坊住過幾天?陸敏又曾見過你幾回?你許多謊話我全知道,不過不戳穿你而已,小人,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姐姐長姐姐短,如今竟要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了是不是?東宮良娣?就憑你,也配?”說著,餘寶珠將那朵蓮蓬踩在腳下,使勁揉了個稀巴爛,轉身就走。☆、楞枷經只待餘寶珠一走, 陸薇的哭聲也就止了。她回頭盯著兩個小丫頭,厲聲道:“方才餘姑娘說的話,你們可聽見了?”兩個丫頭哭喪著臉搖頭:“大小姐, 奴婢們什麼都沒聽見。”陸薇捧著兩朵蓮蓬,面容漸冷:“若還有心想跟我一起入東宮, 成為太子妃的貼身婢女,還想此生有叫你們的家人全都以你們為榮,跪在你們腳下哭的那一天,就把嘴巴閉緊,你們的願望, 我自然皆能替你們達到!”這兩個小丫頭,一個叫芹兒,一個叫百合,兩個皆是在家裡爹不疼娘不愛,被賣掉的受氣包兒, 平生的志願就是藉著主子的風光出人頭地,在父母家人面前揚眉吐氣,上輩子就一直對陸薇死心踏地,這輩子顯然也是。陸敏料想李氏也聽夠了,這才急匆匆趕棧橋旁, 道:“勞煩嬸孃等得這麼久,我找著路了,咱們走吧!”李氏坐的久了,站起來頭暈目眩, 一把抓住陸敏的手道:“陸二姑娘,你跟你姐姐陸薇平日可親近否?”陸敏又扶李氏坐了,替她打著扇子道:“ 嬸孃,不瞞您說,我與我姐姐此生見面,也不過回。她一直住在陸府,我在靖善坊,若論親近,實在親近不起來。”李氏默了片刻,又問道:“那她可曾替你洗過衣服,可曾大冬天替你們家掃過雪?”陸敏又是一笑:“嬸孃想必也知道,我們靖善坊不過小家而已,並不養婢僕,我自己在家平日也要打水洗衣服,至於陸薇姐姐,她住在這陸府中,平日也有兩個丫頭一個婆子的用度,誰敢叫她掃雪,打水洗衣服呢?”李氏臉色越發難看,自己接過扇子扇著,扇了半天,忽而咬牙吐了一句:“世間最難纏,莫過於小人!”說嫡出的妹妹讓自己大冬天拎水桶,掃雪,洗衣服,最後還被趕出靖善坊扔回陸府,這皆是陸薇嘴邊經常掛著的,說了兩三年,滿京城的世家夫人與姑娘們基本都聽她說過。陸敏幼時深受陸輕歌寵愛,無論幾位公主還是世家姑娘們,都對她又羨又妒,自然愛聽這樣的話。而陸敏幾年不出門,越發叫這種流言滋長,像李氏這樣為人正派的人,才會深信不疑。此時若陸敏強加解釋,反而會越描越黑。所以她也不解釋,恰好看到餘寶珠四處找陸薇,遂給李氏一個能聽些陸薇私言的機會,叫她知道陸薇其人的兩面性。至於那些流言扉語,等所有人都發現陸薇的兩面三刀時,自然就會不攻自破了。李氏原本是想以榮國夫人之尊,來好好教訓教訓包氏這個身為長媳十幾年不曾入府,又苛待庶女,行事全無禮儀家教的陸府長媳的。但在路上聽完陸薇和餘寶珠的吵架,發現陸薇並非自己說的那樣可憐,銳氣就銼了一半兒。再進門一瞧臨窗的羅漢床上坐著個美婦人,瞧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五官比尋常女子的更突出,面呈玉白色,微彎的脖頸優美如天鵝,與陸敏全然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對於美人總是懷著無限寬容的。她上前握過包氏的手道:“人常言皇后娘娘生的漂亮,你家陸敏卻總說,那是因為大家沒有見過她孃的緣故,那時候我們總笑她痴,今日一見你,我才知她說的都是真的。”包氏懷中還抱著發燒的小陸磊,請李氏坐了,哄著孩子閒聊了起來。陸敏趁這空當轉到前院,遠遠見陸嚴在書房窗子裡站著,隔窗指著他的鼻子道:“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兒惹了姐姐,叫她告到傅圖那裡,我聽傅圖說要打你呢!”陸嚴比平日分外正經許多,往身後瞄了一眼,揮手道:“小孩子家家亂說什麼,我這有正事了,快走快走!”陸敏隔窗拿扇子跳腳砸陸嚴的腦袋:“哥哥,我是說認真的。你一直住在府中,究竟什麼地方得罪過姐姐,快告訴我,否則我真怕傅圖那小子尋暗機修理你了。”陸嚴摸了摸腦袋,忽而說道:“麻姑,你一個從不出門的人,打那知道傅圖要修理我?”隔著一扇花窗,十四歲的小姑娘踮起腳尖,兩瓣紅唇笑彎成一彎上弦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