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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瓣唇極軟嫩,趙穆還是在夢裡嘗過它的味道。上輩子他以為自己是個近親相通的孽種,終身不曾留下子嗣,連元陽都一直存著。這輩子總算等到小麻姑長大,她卻一門心思想要逃離他。趙穆悄聲道:“正如你所說,隔著二十年我們才找到彼此,眼看將要分別。我當然不會剁你的手,但能不能像上輩子那樣,臨走之前,你再親我一下?”陸敏覺得自己似乎像只小貓一樣,一路叫他的魚腥誘著,生怕自己走不了,可在人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一雙眼兒淚花花看了趙穆許久,忽而欠身,在他頰側輕輕吻了吻,隨即便伸手捂唇,別過了臉。趙穆記得自己四歲的時候被位封太子,要離開皇子殿遷往宮內所設的東宮明德殿時,母親蕭氏便在他頰上這樣吻了一吻,那是她最後一次吻他。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安全的,溫和的,無害的,暖暖的包裹著他。他閉眼片刻,忽而一聲苦笑:“你在錦屏山落水,我下水救你的時候,你已經被水砸暈,兩隻手緊緊勒著我的脖子,險險將我也勒斷氣。我好容易把你從水裡拉出來,你便纏了上來,……”於錦屏山落水那一段兒,陸敏記的並不怎麼清楚,她正留心聽著,毫無防備的,趙穆忽而叨唇吻上她的唇,舌挑進來在她唇齒間搜掠一圈又退了出去,在陸敏一耳光扇過去的時候,說道:“分明,你是這樣吻我的。”陸敏蹬著雙腿叫道:“撒謊,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她記得自已在水裡窒息了很久,好容易抓到他這棵救命稻草,便死死將他纏在懷中,生怕他要棄她而去,可她不記得自己吻過他。去他的清淨明晦,去它的愛恨淫根,那盆相隔彼此的碎冰被趙穆一腳蹬出馬車,他伸手握上陸敏縮在角落裡兩隻細細的骨踝,一把將她拉平在馬車上,軟綿綿的小姑娘,她分明是他此生的救贖。車外行人的腳步聲忽止,他頂著她,卻一動不動:“你總得學著上輩子在錦屏山那樣吻我一回,我才能放你走!”作者有話要說:元陽?那是什麼鬼東西?☆、馬車行口一盆突然降落的碎冰大約驚到了正要入宮赴宴的很多人, 馬車外一切的聲音都停了。陸敏覺得自己像個賭徒,眼看身無分文家徒四壁,卻叫趙穆誘著, 不得不賣兒賣女繼續押上贖注。大約她哭喪著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叫他歡喜,他拂開她耳邊的碎髮, 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閉上眼睛,就那麼靜靜的等著。陸敏心說他身上更醜更難看的我都見過了,不過是彼此交換點口水而已,這實在不算什麼。她仰躺在車毯上, 細細掃視他的臉,劍眉英挺,根根分明,高高隆起,清秀秀的鼻樑, 沒有上輩子那麼健壯,這輩子的趙穆是個瘦而清秀的男人。笑起來,比趙稷溫和,而且,至少他的笑是誠心而發, 不像趙稷那麼虛偽。想到這裡,陸敏總算說服了自己,彷彿一隻兔子要去挑釁那食肉的兇猛野獸一般,仰起脖子閉上眼晴, 橫了心伸出一點點舌頭,在他唇上舔了一舔。仿如晴蜓點水,那點軟軟的舌頭掠過,拂過趙穆混身的汗毛根根挺立,他猛然睜開眼,小麻姑一雙圓圓的眸子正盯著他,仿如水中倒影,他從中看到他的影子。她像只驚兔一般旋即閉上眼睛。趙穆又往前頂了一頂,喉結疾速顫躍:“差不多是了,繼續!”陸敏哭喪著臉又仰起對,唇湊到他那微勾的薄唇前時,咬牙道:“趙穆,曾經發過的誓言,說過的承諾,若你敢不遵守,我願你遭天打五雷轟,墮入惡道永世不得超生!”她叨上他的唇,舌挑了進去。上輩子曾有過夫妻之事的她比他更有經驗,一點玉甜甜的小舌頭拂過他舌上層層粗苔,顫動,搔弄,躲閃,引他來逐。這才是有關情/欲的吻,趙穆叫她逗到青筋欲炸,腦漿欲裂,捨命追逐,雙手箍上她的腦袋,欲要吻的更深,忽而簾子被人揭起,一個婦人叫道:“長圭,怎的還不下車?”趙穆被生生打斷好事,一把從轎箱上扯下自己的玄色披風遮在陸敏身上,回眸已是兩眼殺氣:“李芹,隨意掀本宮的車簾,這就是你們榮國府的規矩?”蕭妃出自榮國府,死了的蕭焱與她是一胎雙生,皆貌美無雙。李氏的丈夫蕭闔是如今的榮國公,是趙穆的長舅。趙穆親戀外家,自來尊敬李氏,見面總要稱一聲舅母,今日直呼其名,又是如此臉色,嚇的李氏往後退了兩步。玄色披風遮住的地方,顯然是個身姿玲瓏的小姑娘。且不論這小姑娘來自何處,是誰。趙穆帶著她馬車行淫,自然是不願意叫人看到的。李氏觸了好大一個黴頭,偏偏身後還跟了好幾個一同要入宮赴宴的姑娘,此時全都湧了過來,笑嘻嘻叫著太子哥哥。李氏揚起大袖,忙著替趙穆遮掩,慘白著張臉道:“都散了吧,太子殿下此刻還有要事在忙,咱們先一步入宮吧。”餘寶珠的眼睛最尖,她早看見兩隻黑底白麵繡花兒的小繡鞋縮排了披風之中,她早起恰看見陸敏穿了這樣一雙繡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