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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摺子,隔著炕桌整個人湊了過來,暖暖的燭光下笑的份外調皮:“是藥三分毒,我倒有個好法子治你這腹痛,今夜也不早了,咱們就此歇了吧。”陸敏要完了藥,想就此回自己的小耳房,□□豆兒去司寢的,這樣,她就可以悄悄溜出去見趙稷。她咬了咬牙抽回腳:“皇上,你可知道奴婢入宮多久了?”趙穆道:“三個月。”陸敏道:“這麟德殿的女官,無論司食還是司宮,皆有兩班輪換,但奴婢無一日歇息過,整整侍奉您三個月,能否,今夜讓奴婢在奴婢的小耳房裡睡一夜?”趙穆凝神片刻,說道:“分明,你的床在龍榻隔壁,我的寢室,就是你的寢室,那小耳房狹窄擁擠,你又何必非要睡到裡頭去?”陸敏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已疼的滿頭冷汗,遂也不再強撐,丟了磨條雙手撫上肚子:“因為您是主,而我是奴,身為奴婢,一天的差事做下來,進了宮女房,那怕是三尺寬的大通鋪,轉身皆是奴婢,睡在上面心是踏實的。睡在您的龍床側,三個月了,奴婢的心從未有一夜踏實過。今夜奴婢實在腹痛的厲害,就讓奴婢單獨住一夜,好不好?”暖暖的燈光下趙穆臉色陰沉,一言不發。陸敏柔聲哀求道:“就算奴婢求您了,今夜,讓奴婢休息一夜,好不好?”趙穆輕閉兩道長眸,揮了揮手,是示意她走的意思。陸敏連忙穿上鞋子,溜出正房,將那封信用油紙包好,卻也不敢走,眼看著寢室裡的燈熄了,才悄悄溜出耳房,外面暴雨如注,她在校場上一路狂奔,一直跑到金鑾殿的廊廡下,遙遙便見有個人在那裡站著。十月的寒雨落在身上,陸敏自打生下來,還未經受過如此劇烈的腹痛,整個小腹撕扯在一起,疼的仿如上輩子在東宮那一回小產,整個小腹都在往下墜。她哆哆嗦嗦喚道:“可是豫王殿下?”趙稷亦淋的落湯雞一樣,接過陸敏手中的信,見陸敏還眼巴巴的看著,溫聲道:“放心吧,我再怎麼卑鄙,也不會偷看你的信,快回去休息,否則叫皇上知道,又不知道要怎麼罰你。”陸敏是偷著空兒出來的,不敢多呆,轉身剛欲走,趙稷又道:“麻姑,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像個玩雜耍的猴子一樣?”……趙稷又是一聲苦笑:“我覺得自己是。無論陸輕歌,還是我母妃,這些年來極力攛掇,每日在我耳邊說,長嘯,唯有最終做皇帝的那個,才能娶陸敏。你佔盡天時地利,眾虎相爭,有我們幫襯,你終將是最後贏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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