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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夫妻大約就是這樣,丈夫在外有什麼艱險從來不說,妻子也全心全意信任他,賴仰於他,這種信任,連孩子都插不進去腳。☆、夫妻陸敏連連點頭:“知道了, 知道了,我早就知道呢!”她忽而覺得那屏風在輕輕搖晃,後面顯然是有個人的樣子, 再看包氏,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寧。看來方才在屋子裡哭的那個小姑娘, 自己躲起來了。家裡竟還有藏著躲著的人,陸敏莫名好奇,悄悄問陸磊:“小磊,方才誰跟你一起玩呢?”陸磊道:“小姐姐!”屏風後面悉悉祟祟而動,包氏忍不住也嘆了一聲道:“環兒, 快出來吧,你妹妹都發現你了。”果真從屏風後面鑽出個小姑娘來,陸敏一瞧,竟是榮國府那嫡姑娘蕭玉環。她兩隻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強撐著抹子笑叫道:“麻姑妹妹。”陸敏一瞧她就是受了委屈的, 遂問包氏:“娘,蕭姐姐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包氏也是氣的直哼:“環兒和你哥哥兩個口頭上早訂過婚約的,原來因為她娘一直不怎麼看得上我,不肯鬆口結親。後來她自己拒不肯入宮作良女,依舊是等著你哥。但榮國夫人成見難消, 前兒我親自去替嚴兒提親,她非但一口回絕,轉身竟然將環兒許給了餘寶珠的弟弟餘寶駿,就因為她篤定餘寶珠能做皇后, 餘寶駿能做國舅,你說氣人不氣人?”蕭玉環聽著聽著聳肩哭了起來:“宮裡傳出來的訊息,說太后要在臘八節設宴,義賣自己這些年所攢的寶貝物件兒,出銀最多的那個,就是穩打穩的皇后。南陽公主勝劵在握不說,餘寶駿如今已是國舅爺的款,家裡一堆的通房小妾,竟還厚著臉皮上門提親,我娘恨我當日不爭氣不肯入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可怎麼辦?”趨炎附勢,捧高踩低,大約是人之常情,若果真叫餘寶珠做了皇后,陸嚴的婚緣都要被拆散。陸敏一笑道:“放心,我敢擔保餘寶珠做不得皇后,餘寶駿也做不得國舅爺,你先拖延一段時日,等臘八那一日,記得入宮來看戲就好。”蕭玉環一聽來了興致,湊了過來:“難道皇帝表哥要選那李靈芸做皇后?好漢沒好妻,我表哥那樣俊美的相貌,女子見了都羞,那兩個良女,沒一個能配上他的人材呢。”陸敏一笑,並不說話。包氏顯然頗為此而煩心,拉過陸敏道:“餘家就不說了,那李家當年藉著先帝的便利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你爹帶兵那會兒,連火頭兵的口糧都能扣的人,若李靈芸做了皇后,那豈不是越發權勢滔天,要搜刮個厲害的?”陸敏輕咬著嘴皮,拳頭緊攥,強抑著對李靈芸的恨意怕要驚了包氏。李靈芸口甜似蜜,一口一個姐姐,轉身卻拿死蟹壞掉的蟹黃給她做蛋羹,害她流產。這樣的人,虛榮好勝,心思惡毒,卻不走正道。不讓她當眾出回醜,不能消陸敏心頭的恨意。與包氏,蕭玉環三個圍坐在暖暖的炕上喝茶閒聊,小陸磊一會兒披窗幔,一會兒往頭上罩枕巾,提把小木劍衝大俠,不一會兒尿憋了,竟也不避諱,叫蕭玉環帶著出門去尿了。不一會兒小陸磊回來了,褲子也不提,光著個屁股蛋子就衝到了暖炕上。陸敏輕輕拍他的屁股蛋子:“小磊,環姐姐可是咱們將來的大嫂,你在她面前光屁股,羞不羞?”蕭玉環也去抓他圓圓的屁股蛋子:“正是呢,小叔的屁股蛋子,我要趁早多摸兩把,長大了好拿笑話取笑你。”包氏推窗看了眼外頭,似乎飄起了零星雪沫子,連忙催陸敏道:“既不能留,就早些回去,否則雪下大了馬車容易打滑。”陸敏驚回過神來,記得上一回來時微雨,皇帝一直坐在馬車裡,眼望著兩扇如意門等自己。此時起了雪,怕他要著風雪,也是急的轉身便跑。果然,皇帝還是她離開時的姿勢,墨色披風,青肩落落,身後火焰熊熊,他便站在那火影之前。李祿攜內侍與禁軍環成扇形,守在不遠處。陸敏背手在門上站了片刻,上前問道:“你一直在這兒等?”皇帝一笑:“難道朕還能有別的去處?”陸敏遙指了指興善寺,笑問道:“竟沒去瞧瞧你曾住過的老地方?”皇帝將她抱上馬,自己隨後騎了上來,闊袖兩旁一護,他混身的暖熱驚的陸敏連連打了兩個噴嚏。穿長街回宮,雪越來越大。皇帝來時蹄疾,回時卻走的格外慢。他似乎特別沮喪,馬兒勒的慢悠悠,弓形馬鞍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處,她叫他頂的頗難受,但有披風和闊袖罩著,除了嘴裡偶爾進些雪珠兒,一點也不覺得冷。“麻姑,你爹和你娘夫妻相合,大約多久一回?”皇帝忽而問道。陸敏莫名覺得好笑:“皇上問這作何?”說起床事,便要想起昨夜那場餘韻滿滿的歡事,她微扭了扭臀,想遠離他。但隨著馬蹄躍躍,月形馬鞍上,她側坐的臀又滑向他,仍叫他頂著。男人胸膛火熱,精肉平坦而又結實,坐在他懷裡,叫他雙臂穩穩的勒著,倒是頗為舒意。皇帝仍舊十分沮喪:“方才與積善法師談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