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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人盯著,趙穆自然不從正門入。那徘徊殿後院有座假山,與宮牆相連,相連的地方有處小門,是留給宮婢們半夜有急事時走的。他帶著陸敏從那小門入內,拾級上了假山。上了假山夜風越發清涼,抬頭便可看到徘徊殿的正殿,處處燈火透亮,門窗皆開,身著月白色的小襖湘裙的宮婢們穿行其中,鴉雀無聲。看這樣子,裡面除了敬帝,應該還有一位女子,否則的話,不會有這麼多的宮婢在。陸敏正在暗猜那女子會是誰,便聽趙穆說道:“我記得剛入宮的時候,曾有一年的時間,我與我娘一起住在這座宮殿裡頭。那時候,敬帝身邊還沒有如今這麼多的嬪妃,他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回薔蘼殿,即便不宿夜,也會坐一坐,陪我母親說說話兒。每當他留宿於薔蘼殿的時候,我母親總是異常歡喜。但更多的時候,他會留宿別宮,每當那個時候,她就會坐在這塊石頭上,在夜風中吹笛子。如今再想,大約她是希望他聽到自己的笛聲,會循著笛聲回來陪她。”皇帝擁有三宮六院,還與民間的妻妾不同,個個都是妻子,就算盛寵如陸輕歌幾乎獨斷專寵,還有彭妃生下六皇子。皇帝的愛,從來就不是屬於一個人的,投之以痴情,只能換來自找苦吃。接著,趙穆又道:“我上輩子未曾納妃,也未置後宮,這你是知道的。”陸敏心中冷笑了一聲,暗說這廝與他爹是截然不同的倆個人,但之所以他不納妃,是因為他極度厭惡女人,立志要做一個不淫的人。人之七情六慾,愛慾也是很重要的一項,葷也不沾欲也不沾,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忽而,不遠處的大殿中忽而傳出一陣尖厲的哭聲,是個年青女子,彷彿正在被野獸追趕一般。陸敏聽這聲音莫名熟悉,站起來細聽,隱約能聽到那女子說:“皇上,求求您放了我吧!”這是陸薇的聲音!陸敏未能聽真切,遂往後退了幾步,兩步躍上大殿的瓦簷,又溜到斗拱上,一路攀簷走壁到寢室的位置,做倒吊蝙蝠狀,便見寢室之中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恰是陸薇,而追在她身後的男人,正是敬帝。屋子裡的陸薇被敬帝扯去外衫,只著件玉色繡鴛鴦戲水的肚兜兒,裙子也被扯掉了,只有一條薄薄的褻褲半掛在兩條細伶伶的大腿上。她靠在寢室臨後窗的位置,搓著雙手哀求道:“皇上,我還是個孩子呀,您是我的姑父,求求您放了我好不好?”敬帝煩躁了好幾天,大半夜的趙程又整了一出擾的他五心煩躁,倒不是非陸薇不可,而是陸輕歌幾番暗示,說這陸薇滋味很是與眾不同,要請他嚐個鮮,他才勉為其難。誰知助興的藥都吃了,這小姑娘卻左躲右躲不肯就範。他正是躁火欲結的時候,那還懂什麼憐香惜玉,一把抓起陸薇扔到床上,直接就撲了上去。陸薇的頭撞在床壁上發出狠狠一聲咚響,眼看著撲上來的敬帝,白日有那身龍袍襯著,再有金絲網冠罩住華髮,倒看不出老態,可在這寢室昏暗的燈光下,褪去龍袍的他兩隻魚袋眼鬆鬆垮垮,兩鬢蒼蒼,一股酒氣,還挺著個滾圓的大肚子,分明就是個糟老頭子。她叫陸輕歌送到這兒來,滿心歡喜等著的,可是將來能登上皇位的年青皇子,甫一見敬帝,還以為他是來替兒子考察太子妃的,誰知道左不過說了三句話,他便直接撲了上來。混亂之中,陸薇忽而想起,陸輕歌送自己進這薔蘼殿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在枕頭下藏了把匕首,萬一遇到險情,就取那匕首出來自衛。當時陸薇還不曾在意,此時才知姑母對於這禽獸般的皇帝也早有防備,給自己備好了自衛的東西。她從枕頭下摸出把匕首來,一心橫便朝著敬帝的心窩刺了進去。匕首入肉不過噗呲一聲,敬帝整個人壓在陸薇身上,竟然只是哼了哼,就沒氣了。這身體肥胖,沉重如山的男人死了之後沉重無比,陸薇狠命推了幾把才將他推開,血浸透了她薄薄的肚兜,那把匕首還插在敬帝的身上。大太監許善聽到不對沖了進來,一看皇帝竟被這丫頭刺死了,公鴨嗓子一聲扯高聲叫道:“皇上被人刺殺,護駕,快護駕!”☆、為帝后苑禁地連禁軍都進不來, 但敬帝身邊有十幾個武藝高牆,身手不凡卻有淨了身的內侍高手,本是護衛在薔蘼殿外的, 不過三息的功夫便衝了進來,將個陸薇團團圍住。陸敏怕要驚動那些內侍, 連忙又潛回了假山上,指著趙穆道:“你爹竟是個禽獸,剛才欲要強姦陸薇,叫她給刺死了,她好歹也是我爹的女兒, 這下身負弒君之罪,這可如何是好?”趙穆不知在擺弄些什麼,漫不經心說道:“那陸薇當初在陸府的時候,肆意敗壞你的名譽,還傳陸嚴與你兄妹相狎, 其言汙穢之極,只為能跟賢和、餘寶珠那些人廝混到一起。那種品行敗壞的女子,死了也就死了,你又何必管她?”陸敏猶豫片刻,說道:“她是我爹的女兒, 她弒君,陸府的人全都得陪葬!”趙穆遞過來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