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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樓內也是高朋滿座,賈若夢和陸仁賈方走進去,便有店夥滿面堆笑地上前搭話:“兩位客官,對不住,小店今天被人包了。”賈若夢笑道:“我們知道了,正是要來和文老闆打個商量,看他能不能行個方便。”“原來如此。”店夥笑道:“二位先請進來吧。文老闆交代了,今晚上來的客人,都是他的客人。您二位看著是趕了一天的路,想必累了乏了肚裡空空,不妨到那邊桌上先喝杯喜酒解解乏,待吉時過了文老闆得了空兒,小的去跟他老人家說一聲就是了。”一廂說著,店夥一廂已引著二人進了大廳,撿了張人少的桌子安排他們坐下,又送上兩杯清茶才退下去。賈若夢讓店夥幫忙照顧雪球,順便餵它些食物充飢,安頓好雪球之後,終於得以坐在椅子上休息,口乾舌燥的她端起茶水來咕嘟嘟喝了個乾淨,陸仁賈卻始終板著一張毫無表情的俊臉。賈若夢放下茶杯才見陸仁賈一臉凝重,不禁推了推他道:“這是人家的喜事,你為何擺一張冷臉出來?真是煞風景!”剛說完,賈若夢猛地一震,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瞳孔由於極度駭然瞬間擴大到極致,過分緊張的神情令陸仁賈大為不解:“怎麼了?剛教訓完我,自己又扮演起嚴肅先生了?”“你沒有聽到嗎?”賈若夢止不住顫抖起來,連小小一枚茶杯都幾乎握不住,聲音裡更是透出無限的恐懼。“聽見什麼?”陸仁賈連忙握住她顫抖的手,迅速打量了一番四周,企圖找出將她嚇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號叫聲啊,好大的號叫聲啊!你難道沒有聽到嗎?”賈若夢驚懼地瞪著陸仁賈,“整個房子裡面都在迴盪著慘絕人寰的號叫聲,為什麼你們都沒有聽見?”陸仁賈聽得瞠目結舌,卻見賈若夢神情驚懼,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卻也跟著緊張起來,一邊四下張望一邊皺眉道:“可能這裡有鬼怪妖魅,你有聽清楚那聲音在號叫什麼嗎?”“嗯……”賈若夢直直地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它說:不要分開,永遠都不會和你分開……反反覆覆,一直在喊著這句話。”“不要怕,保持鎮定。待我們不動聲色,暗訪一下就知道了……”他話未說完,賈若夢猛地站起身來道:“恐怕到時就來不及了!”一邊說著一邊撥開人群朝廳中走去。陸仁賈攔阻不及,只得也起身跟去。廳堂之中擺了有十幾張桌子,當中一張紅漆几案上擺著香燭紙馬,供著祖宗牌位,兩支龍鳳大紅花燭燒得正旺,正是稍後新人對拜天地之處。几案左首擺著張太師椅,椅上坐著個五十歲開外的老者,一身紅綢子萬福繡的喜袍更襯得他滿面紅光喜氣洋洋,不問可知這必然便是今天的主家文班主。此時他正和諸位道賀的人拱手道謝,笑得連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賈若夢分開眾人直走到文班主面前,文班主只當他也是道賀的客人,急忙拱手讓道:“小姐有禮了,小女大喜之日略備薄酒,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誰知賈若夢卻不回話,面上也無一絲笑容,文班主被這個單薄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所懾,雖覺得奇怪,卻也不敢問她。“請問主人,這紅簾之內是什麼地方?待著是什麼人?”“是小女的待嫁閨房,她正由丫鬟梳妝打扮,待吉時一到便出來和新郎拜天地、行良緣之禮。”“請主人讓新娘立刻出來。”“什麼?這……習俗裡新婚禮成之前,新娘是不能見任何外人的,連我這個當爹的都要忍道禮成之後才能看一看自己心愛的女兒。”文班主已經露出不耐的表情,多虧在眾人面前維持著涵養姿態,所以忍著怒氣不發。“文班主,如果再遲疑的話,就會有血光之災啊!”賈若夢一句話出,連文班主在內,聽到的人臉上都變了顏色!“你……你……你……”文班主抖著手指著她,卻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賈若夢也不理會眾人臉色,又道:“只在片刻之間,還不快想辦法?”一旁已有人忍不住喝道:“哪裡來的瘋子在這裡胡言亂語……”話猶未了,被陸仁賈冷冷一眼瞥過去,那人但覺一股寒意刺骨,後面半句話竟就此噎住了。陸仁賈此刻也擠了過來,一把拖住賈若夢便往外拉,一邊賠笑道:“諸位見諒,我妹子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就醉了,亂說胡話……”賈若夢卻也不掙扎,只是死死盯著文班主身後那道被紅簾子遮著的門戶。陸仁賈一邊拖她,一邊在耳邊低語:“你太沖動了,這樣無憑無據地說出去誰會相信你?搞不好還要被人誤會是在大喜日子裡來鬧場,拖出去打一頓都算輕的!”賈若夢用力甩開他的拖拉,大聲喝道:“你拉我做什麼?難道被人誤解會比人命還重要嗎?!你明明知道我聽到的聲音是真的,為什麼阻攔我?!”“你還說……”陸仁賈一愣,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忽聽得司儀高聲叫道:“吉時已到,請出新人拜堂了!”眾人轟然叫好,無數道目光全部盯在文班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