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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走了一陣,陸仁賈數次想從賈若夢口中套出她的來歷,賈若夢也正是這麼想的,兩人各自試探對方,說到最後都覺得尷尬起來。賈若夢終是嘆了口氣道:“不玩了不玩了,同你說話真是累人,你也別再想來套我的話了,互不追問就是。你別來管我為何孤身出門,我也不問你為何逃出獨角巨魔口中了。大家扯平,如何?”陸仁賈雖被戳穿了心事,倒也喜歡賈若夢開門見山的率直,他淡淡一笑道:“好。”賈若夢想起那中年漢子所化的獨角巨魔,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好端端地又嘆氣?”陸仁賈疑惑道。“我以前聽爺爺說過,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態,宇宙永珍,有始有終,有生有死,一切皆遵循此自然定律才能繁衍不息。因此極不能理解為何秦皇漢武祈求長生不死之藥的荒誕做法,今天看到獨角巨魔此等模樣,倒還是領悟到一點……”賈若夢慢慢地說道。“領悟到什麼?”“人生在世,沒有人可以逃脫死亡之苦。這種苦不僅僅在於對死後未知世界的恐懼感,對死亡之際承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極致恐懼感;另外,還在於對於現世的留戀、執念及不捨,榮華富貴,權力權位,愛人親子……人們無法放棄在現世擁有的事物,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可是要知道,死亡從來不是生命的對立面,而是無時無刻不在我們身邊,如影隨形。時光每流逝掉一刻,生命之油就被耗費掉一刻,我們便向死亡又走進了一步。也就是說,我們每天都在經歷著衰老和死亡,死亡又有什麼值得恐懼呢?”說完,賈若夢看著陸仁賈,一雙澄澈的眸子蘊藏著說不盡的靈動,彷彿要一直看到人的心底最深處去。“沒錯,世間之人,誰不是赤裸裸的來,又赤裸裸的走?浮生若夢,妄圖將一切都緊緊抓住的人,最終只會落得失落而終。死乃人生一苦,所謂八苦,也正是人間八劫,凡人種種煩惱也由此而來。”陸仁賈回望著她,一本正經地回道。“八劫?”賈若夢聞言若有所思,忽地眼前一亮,猛然間停下步來,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盒,陸仁賈在旁只問得一陣異香,一眼看去,那玉盒中似是擺著個小小的青銅八卦,十分古樸。賈若夢看了看那青銅八卦,神色變得十分興奮,一把抱住陸仁賈笑道:“太好了!解開一個了!”陸仁賈一頭霧水道:“解開什麼?”他被賈若夢抱住,只覺嬌弱的身子興奮得微微發顫,眼看賈若夢的滿面欣喜,一張小臉彷彿放著光一般炫目,燦若春花。陸仁賈竟愣了一愣,看得有些發呆。賈若夢只顧著高興,過了片刻才發現自己竟然抱住了陸仁賈,登時羞得臉通紅,猛然將陸仁賈推開。陸仁賈不防,被她推得一個趔趄,不禁有些疑惑,問道:“好端端你怎麼推我?”“你……”賈若夢氣鼓鼓地板起小臉,咬著嘴唇恨恨道:“你……你這人真是……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想說你怎麼可以抱著我不放,但想想是自己開心忘形,先去抱住陸仁賈。可……可若他真是個正人君子,也不該由她抱著啊!陸仁賈見她欲語還休,更是摸不著頭腦。賈若夢見他一臉茫然,氣道:“你還裝什麼?男、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陸仁賈聽了更是一臉懵懂,他可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你這傢伙,該記得的一件不記得,不該記得的卻真真切切……真不知道你打哪兒冒出來的!”賈若夢恨恨地咬著唇嘀咕了一句,低頭將玉盒收好。又橫了一眼陸仁賈道:“走吧!”她說著,便當先順著山路走了下去。走得幾步,卻發現陸仁賈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偏偏不肯走上來與她並肩同行,賈若夢停下步子,陸仁賈也跟著停了下來。、“為什麼鬼鬼祟祟的?”賈若夢豎起柳眉問道。陸仁賈嘆了口氣道:“是你說的男女授受不親,我自然要躲你遠些,免得你又找我的麻煩。”賈若夢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陸仁賈望著她的笑容,撫額道:“你笑什麼?”賈若夢連連搖頭,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她只覺得陸仁賈這苦惱的樣子頗有趣,一路上若有他同行,想來是不會寂寞了。陸仁賈與賈若夢千辛萬苦下得山來,已是日薄西山天色漸晚。賈若夢更是叫苦不迭,一望見前面有淡淡炊煙便叫道:“終於見到人煙了!”陸仁賈淡淡道:“望山走倒馬,怕是等你到了,也已入夜了。”賈若夢登時洩了氣,哀嘆道:“還以為總算有吃的了,想不到還要走那麼遠……”“五行術中不是有縮地之術嗎?”陸仁賈望她一眼,“若是你用了,片刻即到。”賈若夢嗤了一聲,垂頭道:“多謝你抬舉我,雖然我是會一點五行之術,可還遠未能用到那麼高深的法術,我又不是爺爺,更沒有表哥那麼厲害……”一想到法術高強的表哥,無數回憶頓時湧到賈若夢的眼前,表哥是她最喜歡的人,可是她卻不得不為“必須要完成的使命”離家出走,兩人分隔天涯之間,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