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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既然敢讓我嫁去東宮,阿翁也許了,那餘下的為何不讓我為自己打算?”瑤光嘴角一勾,眸色卻冷得如冬日的雪花,雖美,卻無心。秦禎只覺得胸口悶脹難受,見瑤光如此執拗,一副·似要攪得東宮寸草不生的架勢,他便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唔——”他左手撫上胸口,一貫挺直如松柏的腰也漸漸彎了下來。“阿翁?”瑤光斂下冰冷的神色,疑惑地看著他。秦禎一聲悶哼,僵直倒地。“阿翁!”秦禎病了,一連三日沒有上朝,外人都猜測他是因孫女要做妾給氣病了。秦流坐在父親的床前,親嘗湯藥,衣不解帶地侍奉他。“父親。”秦流將溫熱的湯藥送入秦禎的嘴邊。秦禎一抬手,將藥碗輕輕拂開。“為父真後悔沒有攔下聖人的這道旨意。”秦禎嘆氣,“本以為不過是在你大兄和瑤光只見取捨,奈何……”話說一半,秦禎又咳嗽了起來。“父親莫急,待兒子去勸勸六娘,她自小便聽兒子的話,這次應該也不例外。”秦流溫和的說道。秦禎搖頭,一臉“你不懂內情”的神色盯著他:“你以為她是在反抗秦家嗎?”秦流疑惑。秦禎平躺著看向深褐色的簾帳,一股氣流在心中四處激盪。秦家男兒,要麼如秦江,威猛善戰,要麼如秦流,溫潤謙和。唯獨一女子,秦瑤光,她不似父也不似兄,她像極了她的阿翁。與其說秦禎是被秦瑤光給氣出病的,不如說他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而一時激憤過頭了。“瑤光性慧,算是秦家孫輩裡天資最高的一人,可她也性冷,做事張揚又難以讓人接近。為父當初便想的是為她擇一單純的人家,不必勾心鬥角,就讓她這輩子順順利利地過了。可天意弄人,逢此變故,她恐怕心性已然大變,再難回到從前那般純粹了。”秦禎嘆道。秦流聽聞父親所言,頗為慌張:“那、那可如何是好?”他只得一子一女,兒子勇猛單純,受秦江庇護,該無大礙。餘下一女瑤光,他手把手地教大的,怎能看她走上歪路?“聖人為秦家挖了一道坑,想把秦家人都推下這道坑裡。”秦禎嘴角一彎,眼睛裡閃現出亮光,“可如今看來,待瑤光入了東宮,日後這坑裡埋的是秦家人還是劉家人,倒是成了一個未知數了。”秦流冷汗落下,似有穿堂風從他背後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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