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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桑默慈笑著離開,李清秋一時摸不著頭腦,這桑默慈怎麼和她猜想的差別甚大?而現在,這疑惑被一聲憐兒壓了過去。那個從小伺候她,陪伴她的憐兒,是她嗎?下馬威李家奴僕全被髮賣,李清秋自身難保,自是沒有再去關注,也不知道現在憐兒怎麼樣了?憐兒雖是丫環身份,她卻待憐兒如妹妹一般,一般的重活也不會落她身上,也不知道這次出去,她是什麼樣的身份?會不會被欺負?會不會被主子打罵?一切的可能都在腦中過,待聽到那名為憐兒的女子腳步聲響起,李清秋屏住了呼吸。再見家中人的期待太過濃烈,以至於她抬頭看到所謂憐兒不過是一平常女子時,眼中百轉千回的情緒過後,變成了失望。濃烈的失望看得憐兒一臉茫然,只是片刻,憐兒收拾好了情緒,上前乖巧的喚了一聲,“清秋姐姐,你跟我來。”被這親切的聲音一叫,李清秋掛上了笑,淡淡點頭隨憐兒一同走。待走到院子時,那裡已經等著一群人,十幾人之中,紅瓊一身紅色長裙,張揚之色洋溢於臉上,手中一尾長鞭,輕輕拍於手心,睥睨著李清秋,不屑的挑起眉眼,“你就是李清秋?”果真是……預料之外,原以為宮中才是女人爭奪之地,不想一個舞坊,也有。在李府時她們姐妹不曾爭過什麼,一家人和和睦睦,那電視演著的勾心鬥角,從未出現,但原因怕是她們都是一母同生,父母也不偏頗,自然沒有爭奪的道理。思緒間,一站在紅瓊身旁的女子立馬怒喝,“在紅瓊姐面前,居然還敢出神,你是……”她急於表現,聲音大得震耳。紅瓊不耐的揉了下耳朵,睥眼過去,聲音截然而止,她這才放下手,又把玩起手中的長鞭來,展顏一笑,“我叫紅瓊,這馨茗坊的管事,你若有事,來東邊院子尋我就好。”她眼睛帶笑,媚自眼中出,卻多了一絲刻意,比起桑默慈自然的媚,略顯做作了。態度冷熱忽變,知道這人來不過是下馬威,李清秋躬身行了一謝禮,“清秋謝過紅瓊姐。”笑不多不少,盡顯貴女之色,在對立十幾人,她孤身一人也不顯示弱。桑默慈遠處瞧著,打消了心中的擔心。虧她還覺得這小徒弟得受紅瓊的欺負,沒想到她一言不發便罷了,一出言禮數不差,又能一眼看穿紅瓊喜歡被人捧高的心性,給足了紅瓊面子,聰明聰明,她喜歡!莞爾一笑,她轉身退開這個角落,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而紅瓊滿意一笑,帶著眾人如來時又風風火火的離去。一下院子空了,憐兒才從後面的假石之後躥出來,左看右看不見紅瓊的影子,才後怕的拍著胸口,幸她看見有人就趕緊躲了,長長舒了一口氣,“哇,清秋姐,你居然不害怕紅瓊姐誒。”看得那一眼中,滿滿的敬佩。還未等李清秋問個明白,她就嘰嘰喳喳的和那竹籃子打水一般,全漏了出來,“跟你講。”說話間,憐兒大大的眼珠子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拉著李清秋進了院子,才坐下,直入主題“紅瓊姐的爹爹好像是一個富商,不過後來落魄了,求生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進了青樓,病來如山倒沒等李清秋驚訝完,那翩翩風流公子已經閃身出了屋內。武功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足足等上了一個時辰,也不見桑默慈回來,她便回了自個的屋子。豎日,桑默慈好似沒有發生過昨日的事,亦忘記了與李清秋的約定,一直練著舞,終在一月後有了雛形,能完整的將一曲跳完,接下來的倆月,便只要熟悉了。桑默慈吩咐了今日的任務,欲抬腳要走,就聽憐兒人未到笑聲先到。“秋姐姐,秋姐姐,江遠統領來了。”憐兒飛奔著,恨不得趕緊到了李清秋的面前,通知她,江遠統領來叫她回王府。擦了額前的汗珠,李清秋抬眸看向來人,耳邊模糊聽見憐兒的話,堆積一月的思念在心裡炸開。自那日離開王府,李清秋就沒再見過娘與修兒,她擔心也於事無補,只得好好練舞,讓忠心來秦陽王來保家人平安。可不想她們,又怎麼可能?離開時大夫的話……李清秋轉眼看向桑默慈,詢問之意流轉。憐兒亦一臉期待的看著,家人團聚多開心呀,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家人,唯一親些的就只有這坊裡的姐妹們了。“李清秋,你是腦子不好使了嗎?紅瓊姐才是這馨茗坊的管事,你問一個舞姬也不問紅瓊姐,是不將王爺定的規矩放在眼裡!”一舞姬義正言辭的怒喝,青色流袖一甩,頗有些掌事的模樣。她話中只說一個舞姬,而舞姬分為三六九等,一句話是將桑默慈的地位定得高不成低不就,一面將紅瓊捧高,又刻意將王爺搬出來,誰都無法去反駁秦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