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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來時就針對她,現在亦是。李清秋看向了紅瓊,她眼波盪漾著薄怒,眼神幾處流轉,就是刻意不落在自己的身上。“紅瓊姐,這規矩定在那,我也理應先同我的師傅說清,再由師傅與你說才是。”既然要拿規矩說事,她奉陪。憐兒看著情況有變,怕紅瓊姐針對清秋姐,趕緊悄悄的退了出去,江遠統領就在大堂,她去找來!她自認為的悄悄,卻同時落入了三個人的眼中。而聽完了這話,那開口的舞姬臉色突變,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斜眼看向了一旁的長鞭,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眼神緩緩上移,觸視到一個殺意的眼神,嚇得她趕緊埋下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若是人人請假都需要來麻煩管事,那紅瓊和那芝麻事都管的嬤嬤有什麼區別?隨即她不耐的揮了下手,示意可以走了。又命其他人繼續練習,而她,也甩動了長鞭,倆月後的宴會,她一定要大展風采!得了意,李清秋施了一禮才退出這舞閣,一步一步看似尋常的步伐,卻快上了不少。桑默慈看著人消失於拐角,心裡自嘆:有家人果真是好。大堂。江遠板著臉坐於高位,淡定的抿一口茶水,眼神始終也沒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憐兒。“江統領,我求求你了,你就幫幫忙好嗎?清秋姐她很想他們,常常在我耳邊念他們,我知道,她雖然不明說,但她說起娘與弟弟時,那樣的眼神,我從沒見過。”憐兒說著,眼裡都是李清秋說起時的模樣。“咳。”李清秋掩面輕咳一聲,將臉上那抹淡淡的紅暈遮了下去,沒想她掩藏這麼好,居然被憐兒看了明白,還與江遠說。她故作調笑的看向江遠,“怎麼沒有外人還扮起王爺來了?”“她不就是?”江遠斜眼掃過一眼憐兒,這小姑娘雖然見過很多次,但他對她的印象僅限於一個舞姬,她不是讓人一眼記住的長相,亦不是他需要打交道的人,無需認識。“憐兒告退。”跪著的憐兒埋著頭,嗚咽了幾字,很快退了出去。看著那抹身影跑著走遠,李清秋回頭看著江遠,只見他已起身,顯然不想談論這一個舞姬,便跟著江遠的腳步,一路前行。馬車一路安靜,到了王府時,江遠徑自了去了李夫人的院子,只示意李清秋跟上。安靜之下的猜測,令她有些仿徨,什麼東西好像已經不在掌控之中,似乎血液都在頹然,失去了動力,李清秋不敢想,不敢去深究。明明只是一刻的路程,因為她的刻意遲緩,二人竟是多走了一刻。待到了院門,只有稀稀疏疏幾個丫環掃著地,擦著窗臺,幾人臉上都是悲慼之色,連修兒聽見李清秋回來都不門口迎著,她已經猜到了結果。推門而入,一婦人平緩躺在床上,似是睡著了,安靜的臉龐,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李清秋慢慢踱步向前,看著人兒胸前不再起伏,豆大的淚珠開始不聽話的滑落。“這一個月來,王爺給夫人喝了不少藥,但……”不必明說,想必李清秋也能明白他說的話,說罷江遠退後幾步,將門合上,將這空間留給母女二人。李清秋知道江遠的意思,那日離開時大夫的話猶在耳邊作響,能多活到現在,秦陽王肯定是費了不少好藥。但娘還是死了,她撲向床前,摟住人兒的身體,冰冷的恍若冰雕,已經僵硬,果真是天氣太冷,連通人都被凍僵了。“娘,你說,爹和哥哥姐姐會不會想我們?”他們都走了,雖然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可真的到來,心裡還是那麼的難受。沒有人回答,只餘她一句又一句的提問。“姑娘莫不是傷心極了,腦子?”門外一丫環掃著落葉,一隻小手在腦袋處轉悠了一下。“別亂說,任誰死了至親不難受啊,再說了,夫人在世的時候對我們多好。”另一丫環話到半中,突然被說話的一個丫環尖叫打斷。只見她捂著頭,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誰?誰拿石子砸我?”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她的額頭,隱隱見鮮紅之色,慢慢的紅腫起來,眾人一時左看右看尋找這人,一時也閃躲著怕傷了自己。“江遠統領?!”不知是何人驚呼了一聲。百花流袖裙眾人目光一致看向石門所進之人,特別是被砸那個,眼波流轉,自顧站到了一人身後,頭一埋,將傷都掩藏。若是江遠統領,肯定是因為她剛剛說的話,被砸也是該,若要理論,定是死路一條。江遠點頭示意,徑直推門而入,倆個時辰,王爺的耐心已經差不多了,讓他來請李清秋去書房,便不得不打擾了。才推門進入,就聽見了一人平穩的呼吸聲,江遠只見李清秋靠在李夫人的懷裡,眼睛腫紅著,卻不擾那一份安心。果真是有母親才能體會的感覺,只可惜王府,多都是沒有牽掛之人。“清秋,王爺喚你。”他不得不打破。李清秋夢迴及笄前,一家人的開心模樣,沒有人的故意搗亂,家裡的生意依舊很好,爹爹孃親每天笑著臉,大姐時而回來一次,大哥每天忙忙碌碌卻過得充實。被人突然呼喚,夢的場景突變,家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死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