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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在離開房間的一剎那變得凌厲,蔣夢婕摸了摸頭上那支不久前從李清秋處強要來的藍寶石蝴蝶步搖,心中狠狠道:李清秋,你且等著吧,我不會永遠低你一頭。我蔣巧蝶想要的東西,你一樣也別想佔著!見蔣巧蝶走遠了,李清秋只覺得房間裡的氣氛終於恢復了正常,整個人的神經終於不用繃得緊緊的了。正巧阿澈也喝完了藥,她也可以完全放心了。“我表妹年紀尚小,禮數不夠周全。竟然在這裡胡鬧,打攪了你休養,真是讓阿澈見笑了。”面露歉意,李清秋對阿澈無奈笑笑。“小姐,阿澈無礙。”澄澈的眼睛收起方才面對蔣巧蝶時的冷氣,阿澈低聲回應著。那個表小姐分明就是針對她,就是要在她的清譽上做文章,她竟然似乎不是很在意,彷彿打擾他休息比自己的清譽還重要些。女子的清譽,在她的眼裡或許只是輕飄飄的幾個字罷了。這與其他他曾見過的女子,可太不同了。囑咐過阿澈好好休息,李清秋便帶著憐兒離開了房間。聽兩人離去的腳步聲漸遠,床上躺著的阿澈卻沒有閉眼休息,卻是扶著床緩緩坐起。只見他下了床,捂著心口往大開的窗戶挪去,取下撐子。窗戶將合未合的一瞬間,阿澈的眼角卻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墨綠色。放下捂在心口的手,房間裡的少年身姿挺拔,哪裡還有方在在床上虛弱的模樣。他的眼中冷意洩出,盡是計算之色。那是府上護衛著裝的顏色,不出他所料,果然有人在監視他。李府,恐不可久留。他須得儘快將事情辦好,離開此處……嚼舌根從阿澈那裡出來,李清秋徑直向大堂而去。聽蔣巧蝶說她是與她孃親來的,自己自然要去拜會一下長輩,才不算失了禮數。“清秋這孩子啊,不但模樣生得好,人也和氣,可真讓人疼得緊。不像我家巧蝶,還是孩子心性,怎麼也比不上清秋穩重。”還未進門,李清秋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就聽見蔣姨母在孃親面前誇自己。心下感慨道,無論古今,這家長甭管多喜愛自家孩子,卻總是喜歡在別人家裡說自己孩子的不是,以這種方式給足主人家的面子。不過,姨母你可別再說了,您的女兒對我可是討厭得緊,再說下去就更不可收拾了。這樣想著,李清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些,進了大堂給兩位長輩行完禮,道:“姨母您可快別這麼說了,清秋倒是覺得巧蝶妹妹性子活潑開朗,嬌俏直率,我是怎樣都羨慕不來的。”李夫人明顯對李清秋所說的十分滿意,微笑點頭,對蔣夫人道:“清秋說的沒錯,我看巧蝶的樣貌性子都是頂好的,你無需憂心。”深知自己女兒是何性格的蔣夫人雖然也點點頭,心裡卻明白這只是人家的客氣話。站在蔣夫人身邊的蔣巧蝶卻是細不可聞地冷哼一聲,你們母女二人倒是一唱一和,心中如何想的,怕是與說的相去甚遠吧。“姐姐,那位公子,可好些了?”沒等長輩們繼續交談,蔣巧蝶卻忽然出聲,似是關切地問道。孃親不是誇你品性好麼,我便讓她知道,你的品性有多好。蔣巧蝶微笑地看著李清秋,李清秋卻看清了她的眼底藏著的得意之色。“巧蝶,你在說什麼,哪家的公子?”蔣夫人疑惑地看向自家女兒,眼神裡滿是詢問。“是前兩日我與清秋去廟裡上香,救回來的一個可憐孩子。”李夫人對蔣巧蝶的發問十分不滿,強壓怒火率先發話解釋道。蔣巧蝶見李夫人先行解釋,心中也是惱怒,只是李夫人是長輩,她只能緊咬銀牙,不能發作。李夫人簡單地解釋了來龍去脈,蔣夫人也是信佛之人,聽著李夫人說遇見阿澈時他身上如何如何慘烈,面上已經露出不忍之色。又聽阿澈家中遭遇,更是心軟不已,直道可憐。見母親如此表情,蔣巧蝶知道自己想讓李清秋在母親心中的形象崩塌的可能性正在一點一點縮小,便冒著不敬長輩的風險又加了一句:“原來那位公子竟然有這樣悲慘的遭遇,怪不得清秋姐姐對他這樣上心,要親自照料他喝藥。”此話一出,李夫人與蔣夫人俱是大驚失色,竟不知說些什麼好了。蔣夫人暗暗捏了蔣巧蝶的手心,提醒她不要太過放肆。這小妮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李清秋怒極反笑,一根捏造的小尾巴,也能抓得如此樂此不疲,真是好興致。“妹妹莫不是記錯了,端藥的是憐兒,喝藥的是阿澈自己。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站在旁邊看的,何來親自照料之說?”“可我看姐姐的眼神,可是異常關心呢”,蔣巧蝶緊追不捨,“我進去時,房間裡只有你和那位公子二人,如若不是在照料他,那又是在幹什麼?”好一個前後夾擊,這讓我說照料也不是,不照料也不是,我倒是小瞧你了。李清秋唇邊勾起一絲笑容,眼睛裡卻是無邊的冷意,直直地看向蔣巧蝶:“醫者仁心,在大夫面前,病患是不分男女的,他們只是病患。我雖然不是大夫,可想要救人的心和大夫是一樣的。照料一個無法自理的病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