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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李修帶著哭腔叫喊出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畜生?”大驚失色的官兵來不及措辭把責任推卸給自己已經死去的同僚,就感覺到右臉被硬物狠狠砸中的劇痛感。李修拿起李清宇曾經用過的棍子,一下一下地砸向雜物堆裡的那個人,眼神又麻木又悲傷。他其實也知道,即使自己殺了眼前這個人,他的大姐也還是帶著屈辱死去了。對了,大姐。等等……他們殺了大姐,那大姐的屍體在哪裡?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李修抓住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官兵的衣領,狠聲問道:“你把我大姐埋在哪裡了,快說,快說!”估摸著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那官兵零落這參差不齊的牙齒,含糊地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一個小……小樹林。又或許,是一個……一個亂葬崗……”血肉模糊的可怖面容上浮現出醜陋的笑容,想要刺激李修儘快了結自己的性命,那官兵補充道:“你姐姐,早就被野狗啃乾淨了,我們都看見了……”接著他又“嘿嘿”一笑,像是失去了理智:“不過……她是被我們玩夠了之後活活掐死,才丟到山上的。我們怎麼捨得讓你姐姐那樣的可人兒被野狗啃咬致死呢?哈哈哈哈!”“啊!!!”奔湧而出的眼淚模糊了李修的雙眼,他淒厲地吼出聲,用盡全身氣力給了那張形容可怕,說出來的話更加可怕的嘴巴致命一擊。一棍子下去,李修感覺自己心裡的某樣叫希望的東西都已經與那人的下巴一樣被擊碎了。最疼愛他的大姐,竟然被丟在亂葬崗,被野狗啃食,屍骨無存。哈啊。李修搖搖晃晃地從眼前那個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物體身邊離開,萬念俱灰已經寫在了臉上。此刻,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沉重無比,雙腿也像灌了銅一樣難以挪動。在聽見李清秋的驚呼的時候,李修的頭已經觸到了地面。天旋地轉之後的黑暗,席捲而來。“修兒!修兒?!”李清秋上前去扶起李修,卻發現他已經睜不開眼睛了,想必是筋疲力盡暈過去了。“喂,你。”抬頭,含淚的倔強眸子對上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眼睛,把他驚了一瞬。下一秒鐘,白衣男子的語氣卻還是那樣風輕雲淡:“你,你們,要不要跟我走?”試探處理好李清宇的遺體後,白衣男子安排了馬車把李清秋三人帶到他的府邸裡。當李清秋三人被馬車送到目的地,下了馬車抬起頭後,李清秋才透過門前那個金光閃閃的牌匾知悉了白衣男子的身份。那牌匾上寫著四個方正謹肅的大字:秦陽王府。大概是因為李夫人地精神狀態因為接二連三地打擊而變得難以維持正常,李修也遲遲不能從打擊中走出來。安置好他們二人之後,秦陽王只要求李清秋單獨去見他。被領著去見秦陽王的時候,李清秋心中滿懷著忐忑。這個秦陽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閒散王爺還是什麼朝政得力助手,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偏僻的地方,還正好救了他們。想起白衣男子的表情神態,李清秋很難相信一個處處流露玩世不恭和漫不經心的人會是怎樣有善心的角色。“姑娘,王爺在裡面。你自己一個人進去便可,老奴就不陪姑娘進去了。”處處顯示出禮數週全的老管家對李清秋微微掉頭,示意她可以自己一個人進去了。謝過管家之後,李清秋看著門口,咬了咬唇,即使比知道秦陽王要和她說些什麼,但是她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無論發生什麼狀況,盡力隨機應變就好,只是秦陽王畢竟是個王爺,說話之道還是要把握分寸。進了房間裡,一股幽幽的檀木香鑽進鼻子,香味雖然不是狠濃烈,卻極具傾略性。好像要沿著鼻腔鑽進李清秋的腦子裡,霸佔她的思維。使用這種薰香的人,絕對不會是和善的角色,李清秋更加確定自己原先的判斷馬新忠的疑惑也就更甚。既然如此,就證明他的相救必然是極具目的性的。一個平日裡不會大發慈悲的人,也不會一時興起帶回來三個累贅,最多也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力不要個把人的命罷了。“王爺。”秦陽王已經換了一身硃紅色暗紋滾邊常服,背對著李清秋站在窗前,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景色還是僅僅是在發呆。見秦陽王許久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恐怕是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等了許久,又思考了幾番,李清秋還是決定出言展示自己的存在。畢竟是秦陽王提出來要見她的,想必是有事情要和她說,若是她來了秦陽王卻不知道,豈不是耽誤了秦陽王做其他事情的時間。“我知道你來了,只是,你好像不是很能沉得住氣。”並不急著回頭,秦陽王懶懶地丟擲一句話,不帶一絲情緒。奇怪地皺起眉頭,李清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在她的印象裡,秦陽王的聲音可不是這樣的……“你是……”疑惑的發問,李清秋的聲音有些遲疑。轉身看向李清秋,窗臺前的人沒有任何表情:“你今天要和誰見面,不是告訴你了嗎?”可是……臉上浮現的疑惑不見,反而更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