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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齊宣公子處領罰……簡直無異於凌遲的可怕,大哥怕是凶多吉少……"之前交代的事情是否辦好了?""回主公,已經全部辦妥,只待主公歸來。""總算還能辦成一件事。"阿澈抬眼看了黑衣人一眼,又道:"臨城南面的那處僻靜的房子,讓齊宣到那裡找我。""是!"齊萱臨城的一幢小木屋內,李清秋正緊閉雙眼躺在床上。阿澈略略低頭,靜靜地看著她,心中腹誹齊宣趕來的速度。直到一名男子邁進房間,阿澈才側過身去,移開目光:"齊宣,你的輕功也是大不如前了。"那人也不惱,笑著開啟手中的摺扇,驅趕並不存在的炎熱。竟是那位在夜市上甩給阿澈畫卷的華服公子,怪不得畫卷還未開完,他就能輕易猜出畫中的內容表意。"不是我慢了,是你心急了。"齊宣毫無客氣地一語道破阿澈的心情,向前就要給李清秋搭脈。抬手一擋,阿澈揚開齊宣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拉過李清秋手腕邊的衣料覆蓋住她裸露的手腕:"診吧。"斂起笑容,齊宣滿臉的無奈,但並不多說什麼,將手指隔著衣物按在李清秋的脈搏處。"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受了巨大的震盪,血脈有些不暢,待我針灸一下便好了。"齊宣說著便從胸前摸出一小卷裹得嚴嚴實實的銀針來。"若是弄醒她,你天下?""我不過想借你齊宣公子的名頭,也讓世人得以看看我的拙作。"阿澈不冷不熱地說著理由。簡直一派胡言!這人的名頭明明不知道比自己大幾千萬倍,還說借他的名氣?齊宣搖搖頭,真是受不了這個人,這麼多年了,怎麼就學不會好好說話?"我看,你是想偷偷試探,誰能明白你畫作的真意吧?"齊宣又搖起扇子,眼睛卻在阿澈和李清秋之間遊離,曖昧笑道:"今日可得償所願了。沒想到三年了,能參破你畫作的竟就是你的李家二小姐。"沒有得到回應,齊宣撇了撇嘴看著窗邊的阿澈。微微抬頭看著窗外,阿澈似乎有些出神。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繁星一展無餘。他竟無端想起李清秋笑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比這繁星更甚。他實在對她十分驚喜,不僅僅因為她的熱情善良,還因為她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人生難得一知己……他算是找到了嗎?回過神來,阿澈轉身向著一旁寂寂無言,百無聊賴都玩起床簾流蘇的齊宣,問道:"什麼時辰了?""還有半個時辰到亥時。"略一思索,齊宣很快給出了答案。糟了,阿澈心下暗道不好。只忙著要解決事情,竟然差些忘了李清月是要與李清秋在放河燈處會合的。李清秋要半個時辰後才能醒,可她是絕不能以這種面目出現在李清月面前的。"把你找來的那群人,帶到西市去,拖住李家大小姐",阿澈忽的想起什麼,沉聲吩咐齊宣,又看向李清秋,"我要先把她送回李府。""我沒找什麼人啊?!"齊宣瞪大了眼睛,好似聽不懂阿澈的話。"拿好你的畫。"阿澈不聽齊宣的解釋,身形稍移,抱起床上的李清秋和他的畫作,從視窗一躍而出。"他怎麼知道那群人是我找來的?誰不知我齊宣公子的擁護者眾多,向來是一呼百應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才無需找人來偽裝!"齊宣恨恨地看著阿澈消失的視窗,低聲罵道:"什麼都看得這麼清楚,活該一輩子勞累命!"低頭一看,自己的大作竟然被隨意地丟在桌子上,齊宣不由得氣結,上前去把畫拿在手中。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哭著求著要一幅我的畫,他竟然就這麼隨意丟在這裡?捏開畫軸的頂部,裡面果然空空如也。面色一沉,齊宣的表情十分難看。用完就棄,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他無奈地捏緊自己的畫,罷了也離開屋子,往長林街西市方向去了。月光下,阿澈抱著李清秋,在房頂上起起落落,輕功竟是十分了得的樣子。不消多時,二人已經出現在李府的後院。阿澈躲開巡邏的護衛,身影閃移,停在假山深處。正欲繼續往李清秋的房間去,卻聽見有腳步聲徐徐接近,他便更貼近假山,將自己和李清秋完全隱藏在陰影裡。"聽說有兩個護衛在夜市上丟了二小姐,現在正在大廳受家法。"一個女聲傳入阿澈的耳中,是府裡的丫鬟。"什麼?!二小姐她……"另一個女聲驚撥出來,卻好似被另一個捂住了嘴巴。"你小點兒聲!"回府心中一沉,抱著李清秋的手臂也不自覺地縮緊,阿澈神色凝重地看著李清秋緊閉雙眼的清麗臉龐,覺得她此刻像一隻隨時會飛走的蝴蝶。她原來已經與人有婚約了,早知如此,還將她送回來做什麼?真要像那個丫環說的那樣帶她一走了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