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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年紀尚小,不是個難對付的主,可偏偏獨具慧眼,竟找了白穆川此人來做盾牌。看來,往後大計,又多了一個需要對付的人。那日李清秋在皇帝寢宮中跪了半日,趙澈始終沒有露面,倒是元義被差了過來,打發憐兒把李清秋接走了。往後三日,趙澈再沒出現在她面前。他不罰自己,也不表任何態度。就這麼把她晾著,權當空氣了。可對李清秋來說,這才是最難捱的。君心難測啊,君心難測。狩獵日前夜,子影倏忽便落在了李清秋房簷上,兩聲鳥叫。李清秋輕車熟路開了窗戶,放他進來。“你怎麼來了?”“還不是你的白哥哥叫我來的。”“穆川哥哥?是不是阿澈出了什麼事?”想到白穆川現在為趙澈做事,聽到這個名字,李清秋狩獵(一)不知怎的,蔣亦蕾記起了那日在後花園目及到的一幕。瀾茹那日燙傷了李清秋的手,今日便不知所蹤。皇上的態度,竟是從未有過這個人一般。聰敏如她,其中緣由,自是不消一會兒便想到了。一腔的好心情頓時被驚憤衝散,堂堂一國之君,竟為了一個奴婢讓自己的妃子消失的無聲無息,當真是再看一眼趙澈,蔣亦蕾眼中已是諸多不甘不暢。可看著那人一臉淡漠獨自斟酒的模樣,縱然再多話也只能獨自吞下了。她真是恨極了這皇帝,也愛極了他。自然無人知曉,那讓瀾茹無聲無息便消失的人,此刻正如鬼魅一般遊行在圍場暗處,掃除一切艱險,遵著皇帝的命令,護著皇帝的周全。子影的行動常人根本無法目及,李清秋也只能憑著兩聲怪叫辨出來人是他。正跟著一眾太監公公在臨時搭的帳篷之中準備點心,忽聽得外面兩聲鳥叫,便趁著無人注意,出了帳篷往旁側的隱蔽樹林走去。子影正隱在一顆樹間,見李清秋來,也不下樹,只在樹上道:“半柱香後狩獵便要開始了,到時候趁著亂,你便從這片樹林,一直往北走。將這塊令牌交予看守的將士看,他們便會帶你離開。”說著,子影扔下一塊白玉令牌來,李清秋伸手接住。“那你呢?”一聽帶自己離開的不是子影,李清秋有些害怕起來。皇宮之中住了許久,讓她總覺得身邊各處都藏慢了危險,用現代人的話來說,便是患了被害妄想症。子影道:“我既然是皇上的暗衛,自然要將保護皇上放在第一位。這次幫你,也是出於情分。”李清秋自然清楚這一點,她點點頭不再多言,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其實她早便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機會問。“我忽然消失,阿澈一定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穆川哥哥怎麼辦?”她已經決定,如果子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便留下不走,絕不能因為自己害了白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