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白穆川與李清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嘲弄,眼波流轉,他看向了師爺,“平日不幹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師爺可要小心了哦。”“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師爺急忙解釋,看著白穆川的背影走遠,心頭那份害怕也沒壓下來,只得早些告辭了李清秋,一路小跑回家,點亮了一屋子的蠟燭,光才亮得害怕少了一些,卻也是徹夜難眠。李清秋沒有說著玩,豎日的公堂上,已經請來了仵作,向百姓解釋一番緣由之後,她帶仵作進了停屍房。一個四面透亮的屋子,將中間桌上的人照得明亮,仵作拿出了刀,針,鉗子很多銀質利器,和白穆川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解開了林崇的衣物,扔那褲子時看到一片汙漬,仵作面露嫌惡,動作卻不慢。醫分為很多類,而李清秋習得是治病救人,雖知道器官中毒是什麼症狀,卻從未親眼見過,此刻是滿心的好奇站在一旁,眼神隨著仵作的手而移動。同在屋內的白穆川,臉色慘白了些許,終究是強壓不過嘔吐之感,衝出了房間。二人都是淡淡瞥過一眼,接著又迷於屍體。仵作久久才分散了注意力,察覺到李清秋的視線,那一眼沉迷讓他不禁輕笑,再進行下一步時,他開始瞭解說,“這是肝。”將它輕輕劃開,便見到了紫紅的顏色,血肉分不清楚,仵作的刀卻像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的劃開那紋路,清晰的看到那肉的紋理,而那枚銀針慢慢刺入,拔出來還是銀色。李清秋看著仵作好像早知曉了一般的神情,接著又開始刨下一處。怕任何人見了都會強忍不住乾嘔,甚至昏迷,她卻看完了全程,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總算讓她查出了些許證據來。林崇確實不是猝死,心血管完美沒有被擠壓爆裂的症狀,也不是被毒死,身上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可毒藥也有高明之分,有的藥,要倆倆結合才能生出作用,而不參雜在一起,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東西罷了。騙得了誰什麼東西忽然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李清秋看著眼前好奇的百姓,只得先將那疑惑壓下,徑直到了白穆川身邊,偏頭耳語什麼。待她說完,白穆川才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的上前,溫聲道,“林崇死於猝死,新大人便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新大人?這如一個石頭投進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湖,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無外乎是這個林崇才死,怎麼又來了一個大人,諸多更是說著這個大人,會不會又是什麼貪官,又來魚肉百姓,他們本就困苦,再來一個大人壓榨,可就沒活路了啊。“白公子,這來的大人,是好官還是貪官?”人群中一大漢走了出來,搖著手讓白穆川發現了他的存在,吼這一嗓子,眾人就安靜了下來。等待著白穆川的答案。李清秋默然看著,白穆川儼然被人當成了恩人的模樣,畢竟要是沒有他,這林崇也不會被押入大牢,而那打頭陣卻被反打的武大人,早被人遺忘。靜默了好一會兒,白穆川低下的頭才緩緩抬了起來,嘴角漸漸上揚,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本就長得清秀卻常冷漠著臉,這一笑更是添了一絲生氣,惹得百姓中的女子,連連暗笑。他卻恍若未聞,輕聲笑到,“小生老師已經啟奏朝廷,這次來的,定是個好官。”這話,他說得不過是安慰眾人罷了。林崇乃是秦陽王的人,死在白穆川的手上,又有武大人衝動而行的一事,怕秦陽王早就收到了訊息,逍城雖現有天災,卻也是一個大城,收益是不小的,李清秋心裡想著,不過是莞爾一笑,轉身離去。白穆川自也是同時轉身,與她同行。百姓有了準話,連連向文大人叩謝,這一下,他脫不開身,離開的,便只有李清秋二人。深更半夜,二人難得的靜謐時間,選擇了極為安靜,卻又空曠的一條街道,月色撩人,地上的倆個人影,不時的碰撞到一塊又很快的分開,二人之間,靜得只餘腳步聲。“你這倆年,過得如何?”還是白穆川先開了口,尷尬之意猶在。李清秋倒是頓了下身體,不知是因他突然說話,還是被話勾起了回憶。她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步履慢了一些,走了倆步才道,“不錯。”學了武功,學了醫術,同時也惹怒了不少人,樹立不少的敵人,也同時做了很多事,也一事無成。畢竟父母的事,這倆年,她都毫無頭緒可言。語氣中的苦澀,一同長大的白穆川怎麼會不知曉,但他現也只是一個文官的學生,能助李清秋的有限,不,他連機會都沒有,有一個九五至尊在,他能做的,不過是趙澈抬抬手的事。一時生了妒忌,卻也很快消散,“至少你現在,伴在吾皇左右。”這也算好事嗎?她之前不過是一個宮女的身份在伴君身側,再說她也早就擺脫了宮女身份!現在她是李太醫的義女,是李府的主人,僅此而已,“這次我不過是作為隨行太醫來的,我和皇上,沒有任何關係。”若說有,也只是君臣。李清秋說完,察覺到他的不動作,步履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