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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應該很明顯才是,可一心終究不能二用,她即是心心念念著趙澈的安危,又想要替城裡的百姓解憂,這地下河至今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城裡又不斷冒出高價水源和糧食,這北上的幾座城,怕是都要頹廢了。暈眩感越來越重,李清秋這時不得不重視起來,看著同樣在尋找的子影,身影也有些傾斜,扶著樹幹,似乎隨時能倒下,“走,明日再來。”再這樣下去,不光沒有任何收穫,二人也會因為源源不斷的吸入這空氣而持續昏迷。懺昏迷了好幾日,待他再醒來,對城主府如何起的火已經沒有任何印象,就連趙澈去了哪也不知,對什麼都是迷茫的狀態。心懷悔恨的他整日站在城主府門口,看著燒成灰燼的一片狼藉,去回憶。從山上下來的倆人已經習慣看到他,如往常的喚了一聲,“懺。”他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的瞥過二人一眼,隨即踏進了那烏黑的門檻。李清秋二人跟上,一路踩著地上被燒成炭的木材,繞過前廳,後院處一列列的房屋已崩塌,烏黑的顏色快要和天融為了一體。裡面卻有一個白色身影在移動,不時發出聲響。“穆…白穆川,你在做什麼?”李清秋上前幾步,將臉上的一絲尷尬躲過了後面二人,徑自上前,看著地上搗鼓的白穆川,臉上掛著疑惑。身後的二人也跟上,自大火之後淡漠的懺,多看了李清秋幾眼。“那日的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些房樑上,多少都沾了火油,這便說明有人早就預謀好,且是城主府的人,地位定是能在所有屋子走動,便是除了管家……”就只有城主一人。白穆川緩緩說著,手抹起地上的炭灰,全神貫注。似乎對來者毫不在意,卻早在眾人踏入視線時,先看見了那抹青色身影。裙襬搖曳,李清秋跨上前幾步,蹲身下來,手一擦這地面的炭灰,全然不顧裙襬碰上的灰塵,一心撲在了烏黑的手指上。指尖略為溼潤,明明乾旱無水滅火,那火卻自然滅了,少不了高牆的遮擋,同時也是這人的能力,當日就算有一些風也不行,也讓她想起了之前毛拓族的那個人。“看來這旱災不會持續太久。”話出,便是肯定,不光是山上的蹊蹺,還是山下的水與糧,就像是一個計劃,一個布了很久的計劃。連未來科技都不能預知乾旱,觀天象又怎麼可能得知?無非是計劃早已經布好,只待啟動罷了。“興許。”白穆川沒有斷定,留下一句便轉身出了院子,這事頗多,沒有趙澈又都掉到了他的身上,一面要防備毛拓族人,一面要安撫百姓,加上證據確鑿,林崇入獄等事,這幾日還真是不閒著。眼看著人走遠,李清秋一眾也跟著一同出了城主府。入住了逍遙客棧。“阿澈還是沒有訊息?”雖然不知為什麼李清秋總是對皇上稱呼親暱,子影還是老實回答,“未有。”從消失那日算起,已經十日有餘,“朝堂依舊平靜,很奇怪。”這不失為一個好機會,李清秋很清楚,當然也是因為這樣,才更加擔心趙澈,若是再不出現,朝堂真出了事,她一個小小大夫,什麼也做不了。“再去查。”必須得找到趙澈,這點,毋庸置疑。只是臉色便能看出那份必然,子影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然而今夜註定了是個無眠夜。無人的街道腳步聲噠噠作響,這人步履不停,急得是一頭冒了汗,看著越來越近的客棧二字燈籠,氣都不敢緩繼續走進,彷彿來過很多次,他直接走到了二樓一個屋子,敲了好幾下門,聲音急切。“李小姐,李小姐?你睡了嗎?白公子讓我來叫你去大牢一趟,很急,李小姐?”說了很久還是沒人應,他忍不住再喚了好久。“誰在吵吵?這大半夜的敲門,鬧個啥子?”旁的房客推開門,頂著隨意睡著的睏意,模糊的盯著眼前的人,不爽的意味明顯。互相看了幾眼,來人選擇了閉嘴,轉身就趕回衙門去了。巧合還是意外趕回到衙門時,他徑直去了白穆川的房間,可沒有一人,連文大人也沒有了蹤跡,詢問知道他們去了大牢,又趕緊緩了半刻氣,繼續奔波。這大半夜的,差點將他活活累死在來回跑的街道上。“師爺。”站在昏暗陰影下的李清秋聽到聲響,回頭看到了來人喚了一聲,順口解釋了自己為何在這的緣由,“你的速度太慢。”等著師爺一同來怕都晚了,索性聽到了衙門二字時,她直接趕了過來,心頭不妙之感很是強烈,不想到了衙門,同白穆川趕到大牢之後,看到這一幕。那本肥胖的身體瘦了一圈,臉上肉凹了下去,顯得那雙眼怒目圓睜,下方是沉重的烏青,再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整個人就好像熬了很久的夜,死於猝死。屍體已經被獄卒擺放好在涼蓆上,呈大字躺著的林崇,與之前囂張的模樣對比,著實讓人難以想象,才半月不到的時間,他頹廢成了這般模樣。久久,才接受了大人已死的事實,抹著豆大的眼淚跨上前,蹲到了林崇的旁邊,眼淚直接決了堤,聲聲哭喊聲迴盪在大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