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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梟皓才注意到了這是驛站外,雖然臉上動了手腳,刀疤已經不見,也難免會有人是慧眼,“走吧。”人隨著話落,也進了屋內。人皆散去,屋內只剩下了四人,一時靜謐,二人的眼神不禁在女子身上打量,淡淡的香氣,薄薄絲巾下猶可見的紅唇,往上的眉眼如畫,眉間一點硃砂,讓人覺得若是看到整張臉,定讓人驚鴻。紅唇輕啟,“哥哥,你們要談事,玉兒先下去吧?”雖是詢問,瑾玉卻是已經站起了身來,微微行了一禮,在瑾年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間。梟皓同時亦站了起來,攏了一下身上的披風,臉上竟是不耐,“小爺我對這些陰謀詭計沒有興趣,你們商量,別把小爺扯進去就行。”話落,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順帶上了門。看著二人離開,瑾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梟家小公子風流得很,最是喜歡逗弄姑娘家,看,見到了小妹連眼神都沒移開過。”說著,眼神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李清秋。她眼神早就收回,看著梟皓今日的行為確實有些怪異,卻不苟同瑾年所說。梟皓舉止隨意,言談也是不顧及規矩,但他人心不壞,也曾為自己差點沒了性命,這些,李清秋清楚。便轉移了話題,“蔣亦蕾讓我同你一起進宮,可是明日?”她已經等不及,亦是害怕趙緒的動作更快。可瑾年不傻,李清秋想的什麼,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他都能猜出個大概,認真探過她的眼眸,瑾年才緩緩道,“明日清晨,你會以朕的皇后身份出現,當然也會帶著絲巾,不會有人認識你,但朕希望,你能為了越國子民想想,與趙澈不要相認。”這話雖存在私心,卻是不無道理。“我知道。”不知目的李清秋在趙澈的心裡有多重,或許別人未發現,瑾年卻是早就知曉,從蔣家開始對付李清秋,亦蕾開始對李清秋必除之,趙澈的明面打擊和暗地裡的保護,他都看在眼裡。而他身為越國的皇,不光要護著越國的子民,也想要保住李清秋,只要不公佈她的身份,便是宮宴結束之後,跟著他一道回越國,做越國真正的國母。只是,想法是好,天卻不如人願。豎日,一行人進了皇宮。年關宴在螢舞殿宴請了諸國的皇帝,還有四方勢力龐大的體系,說是宮宴,一是向三國之中的大國黎國進貢,二也是各國之間的試探,三便是一些勢力的拉攏。梟皓也在其中,他雖是魔教教主,卻還有另一個身份梟家小公子。且他早早就到了,左擁右抱著幾個美人,喝著小酒,對諸位大人亦連剛剛進去的李清秋也不施捨一眼。梟家沒落是不假,可其中勢力讓人試探過之後,再也沒有侵犯之心,以至於這個被人說是無法無天的小公子,在哪裡都是一副視若無睹眾人的模樣。“公子果真不枉虛名。”李清秋話落,薄紗下顯見一抹嘲笑,聲音很輕,可有些內力的人已然聽清,亦如前方走著的瑾年,與高位旁的秦陽王,江遠。熟悉的聲音,還有看著眼熟的模樣,江遠伏在秦陽王耳旁,耳語幾聲,退出了大殿。而秦陽王,臉色不變,淡漠掃過李清秋一眼,狀似無意,卻飽含打探。不知為何,梟皓散去了女子,坐在一旁不時喝上一大口酒,眼神不時看過李清秋,她剛剛,可是吃醋了?“皇上駕到”元義尖銳的聲音響徹大殿。眾人皆站起,對這個所謂皇帝做足了表面的尊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亦響徹雲霄。“平身。”語氣淡淡,趙澈徑自走到高位,大手一揮,道了宮宴開始。歌舞昇平,絲竹管絃聲縈繞耳畔。大臣們互相敬酒,說著客套話,各國皇帝們亦口中談著民樂。坐於瑾年身旁的李清秋抬眼,便撞進了趙澈眼中,眼睛裡的冷漠撞進去,就是一片冰冷,而眼下烏青也無法忽略。趙澈同樣注意到了越國皇后,紫色薄紗擋住了半張臉,一雙眼睛似裝入了千山萬水,看不到底,水汪汪的好似盛滿了千萬情,“皇后,朕敬你一杯如何?”真像,那雙眼睛,就好像清秋又站在了面前,可她不喜歡紫色,眼前一身的紫色衣裙,怕她是穿不慣的。突然皇上向他國皇后敬酒,旁人傳來興味的眼神,瑾年臉色變了變,將手中的酒杯伸出與皇上一碰,“她不會飲酒,朕替她喝。”話落,一杯酒徑直下肚,他頭才低下。趙澈手一個不穩,酒盡數灑落,好巧不巧的落在明黃色的褲腿上,突然站起,“朕去換身衣物,秦陽王,勞煩照顧下客人了。”話落,他兀自饒開了眾人,消失在人頭湧動的螢舞殿。李清秋也以身體不適為由,從背後的後門走出了這讓人壓抑的大殿。“朕以為你不會出來。”趙澈從暗處走出,褲腿上的溼潤已經被內力烘乾,看著眼前的身影,忽然不想靠近。手撰緊了掌中的白布,恨不得撕碎,偏偏到了最後一刻,手又鬆了力氣。“阿澈,我現在還是逃犯,想要進宮很難。”李清秋轉過身來,臉上只餘苦笑,他的語氣,太過陌生了。“你說錯了,你現在可是越國皇后,風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