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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轎伕的元義掀起轎簾將趙澈攙扶出來,對那幾個護衛道:“我們家公子想見一見你們劉老爺,麻煩進去通知一聲。”一個護衛警惕道:“還請這位公子自報家門,我等好向老爺稟明。”趙澈將李清秋扶下轎子,元義正色對那幾個護衛道:“和你們老爺說,我們是城西張家的人,想和你們老爺談一筆生意。”“城西張家?”幾個護衛喃喃著,“這城西有好幾家姓張的,你們是哪一家?”一個細細打量著趙澈和李清秋,半晌道:“看你們這身派頭,莫不是張蹇張員外家的公子和小姐?”元義看了看趙澈,還未回話,另一個侍衛便道:“張員外?這麼說起來,似乎也只有張員外家的人才能有這身派頭了。”就這樣,幾個人還未說話,身份便被這幾個護衛給認定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元義咳嗽兩聲,道:“沒錯,我們正是你們說的張家人,就煩請幾位去通報一聲你們家老爺了。”兩個護衛作揖道:“幾位稍等片刻,小的這便去稟報老爺。”說罷便往布莊裡走去。剩下的兩個笑嘻嘻看著三人,一個十分恭敬道:“幾位一路勞頓,一定甚是辛苦吧?我這裡有壺水,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說著已經把自己腰間的半壺水取了下來,遞給趙澈。趙澈看看元義,道:“閣下有心了。只是雖然一路勞頓,我和夫人卻是一直坐在轎中,並不覺疲累。倒是我這馬伕一路趕馬,著實累了。這水,便給他吧。”“哎,行!”那護衛說著又將手中的水往元義手裡遞過去。元義本來一個事外人,在一旁站著挺輕鬆,沒想到趙澈非是給他攬了半壺水過來,他可是有些潔癖的,別人喝過的水叫他再喝,那元義有些為難地看一眼趙澈,卻是被後者笑眯眯而暗藏冷意的眼神瞪得一個哆嗦,趕忙接過了水壺,道:“兄弟,多謝。”說罷大義凌然仰頭灌了一口下去。李清秋一開始便覺得這幾個侍衛似乎對張員外家極為尊敬,又是點頭哈腰又是遞水的,難道兩家有過什麼前史?想著也許對趙澈有幫助,李清秋問道:“護衛大哥,你們家老爺和我們張家,可是有過什麼淵源?”這一問倒是讓那護衛生疑起來,問道:“這事人人皆知,你是張家人,你不知道?”李清秋不慌不忙拉起趙澈的手,道:“不瞞大哥,這是我夫君,我是前不久才嫁進張家的。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瞭解。我倒是聽家裡人提起過貴府,只是究竟如何,便不太清楚了。”那護衛點點頭哦一聲,表示理解,隨即便道:“張員外算是我們家老爺的恩人吧。前幾年老爺生意上遇到了危機,入不敷出,是張員外慷慨解囊相助,老爺才度過那段危機,有了今日的地位的。所以老爺一直囑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一定要對張家的人敬重。”布莊門外怒拒客“原來如此。”李清秋籲一口氣,心裡暗暗為自己的魯莽自責。幸好這護衛沒多想,也沒問什麼,若是他說一句“你不知道可以問你夫君啊”,那不久把阿澈也拖了下去,讓大家都露餡了?她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趙澈,趙澈卻只是朝她一笑。不知為何,這一笑讓李清秋安心了許多。很快,那兩個進去傳話的護衛出來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行色匆匆的人。三個人都沒有想到,劉家對於張家人的敬重,竟然已經到了老爺親自出來迎人的地步。這般殷勤,倒是讓三個冒充的人都有些心虛起來。那劉老爺提著衣襬走得匆忙,近了還未看清來人,便朗聲道:“不知貴客將至,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說著已經作著揖走了過來。然而待他抬頭看清面前站著的三個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換做了疑惑。他可是親眼見過這張家的獨子少爺的,和眼前這人怎麼能是一個?劉老爺登時警惕心大作,質問道:“你們當真是張員外家的人?”趙澈和李清秋相視一眼,兩人都決定還是別在騙下去的好,趙澈擺出一副十分真誠的模樣,作揖道歉:“十分抱歉了,劉老爺,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您別怕,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弄清楚。”然而這兩句話卻像是觸到了劉老爺的底線一般,他忽然橫眉怒對,大手一揮道:“我們劉家沒有你們要弄清楚的事!若不是張員外家的人,還請幾位離開吧!”說罷便憤憤然轉身欲進門,元義追上去,卻是被幾個護衛攔了下來,其中一個怒道:“虧我還給你水喝,你還真喝,呸,不要臉!”“我!你!”元義指著那人鼻子半晌,氣得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看著劉老爺背影,趙澈大聲道:“劉老爺,請問劉鶴卿是你的什麼人?”此話一出,劉老爺立刻頓住了腳,脊背都僵直起來。半晌,他回過頭,死死盯著趙澈看了半晌,道:“那是誰,老夫不認識,從未聽說過!”說罷,竟是又轉身匆匆進去了。三個人面面相覷一番,幾個護衛喝道:“還不快走?別在門口賴著了!趕緊走趕緊走!”元義也怒道:“你們敢這麼和我們說話?你們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