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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愛人之腹了。李清秋有些愧疚地握緊趙澈的手對他一笑,搖頭道:“沒有不開心,只是開心地不知道怎麼表達了。”趙澈輕笑一聲鬆了口氣,道:“那便好。朕如此突然的宣佈,還以為你不喜歡。”李清秋笑道:“喜歡。阿澈說什麼都喜歡。”兩個人將旁人視若不見地相視而笑,一眾妃子面面相覷,神色之間皆是不滿和憋屈。有識時務的大臣四下看看,主動舉起酒杯來道:“微臣在此恭賀皇上,恭賀貴妃娘娘!”經他這麼一起頭,在場的眾人都反應過來,忙都起身舉杯,道:“恭賀皇上,恭賀貴妃娘娘!”“恭賀皇上!恭賀貴妃娘娘!”賀喜聲此起彼伏,在整個大殿之上經久不息。趙澈攜李清秋起身,皆是回了一杯酒給眾人。李清秋以袖相掩飲下一杯酒,忽然覺得,無論這些人的祝福是真心還是假意,自己只要當作是真的,那便都是真心的。這些道喜聲,便權當是她和阿澈感情的證明了。滿月宴之後,便是一段相安無事的時日。京都之中,皇帝要舉行文武殿試的昭示已經貼得到處都是。這個訊息早在去年年底便傳出了京都去,如今貼告示,已經是離殿試只剩下了兩個月的時間。趙澈相信,從去年直至如今,真正下定決心的人,一定都準備好了。元義敲響了書房的門,道:“皇上,白大人求見。”趙澈嗯了一聲,元義便推開門,白穆川朝他微微頷首後,走了進去。與趙澈行過禮,白穆川在案几對面坐下來,道:“皇上,凌太尉之罪狀微臣已經悉數查清,無一造假,全部都證實了。只是有一處疑點。”趙澈道:“說。”白穆川:“微臣微臣傳喚的所有證人,都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凌太尉一人乾的。可他們越是堅定,微臣倒覺得越有蹊蹺。其間微臣也試圖套話,看看有沒有其他共謀之類,可每個人都十分肯定地搖頭,倒像是有人提前警告過了一樣。所以微臣覺得”趙澈打斷:“你覺得,凌太尉雖然罪狀是真,可遭人陷害,也是真。”白穆川點點頭:“微臣正是這個意思。”趙澈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白穆川道:“皇上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趙澈道:“眼下凌太尉在獄中,翻身是再不可能了。我們要做的便是能夠揪出他的其餘同黨。說實話,朕知道是誰,只是暫時沒有證據,不能貿然抓捕。”白穆川自然也知道是誰,或者說,這朝中還有哪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只是那些人如今權傾朝野,無人敢站出來說罷了,更多的反而是腆著臉去求庇佑了。“微臣覺得,凌太尉一定也知道自己是被人落井下石的,若是直接問他,他難道不會供出來?”趙澈搖搖頭,道:“問過了,他不說。”“不說?”白穆川奇怪,怎麼有人被害了都不說出兇手是誰的?也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猜測道:“難道凌太尉還有把柄在那些人手中?”趙澈點點頭:“一定是這樣。”那要徹底揪出這些人來,就有些難了。白穆川這麼想著,趙澈卻是想到了另外一樣東西。是夜,趙澈來到秋水苑,李清秋正在哄睡孩子。小皇子已經是昏昏欲睡的狀態,躺在搖籃中仿若一隻胖乎乎的白薯。趙澈湊近去看,不自覺便心中柔軟成一片,忍不住伸手要去碰一碰孩子,卻被李清秋半路攔了下來。李清秋壓低聲音道:“小心!我才剛剛將風兒哄睡,若是再醒了,只怕要鬧到凌晨去。你就放過我吧。”趙澈輕笑一聲,妥協地收回了手,反而摟在了李清秋腰上,湊近了調笑道:“愛妃莫不是怕孩子醒了,打擾到我們做什麼?”李清秋輕輕一巴掌拍過去,嗔怪道:“沒正經。忙了一天,你都不累?快些洗漱了休息吧。”趙澈下巴在她肩上摩挲一會兒,道:“朕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李清秋問:“什麼?”說罷又拉著趙澈往外間走,“去外面說。”二人來到外間,趙澈這才終於正了神色,道:“那份名單,你拿來再與我看看。”關乎名單,就一定不是小事。李清秋也正色起來,不敢怠慢,轉身便去櫃中取了那名單來,鋪展在桌子上。趙澈從上至下仔細看了一遍,目光定在了名單中間那三個字上。他指著那名字道:“看這個。”李清秋湊過去一看,那個名字,竟然是劉鶴卿。“劉鶴卿?這個人怎麼了嗎?”趙澈道:“你看這份名單,上部分和下部分,分的很明確。忠義之臣和姦佞之臣,都分得很清楚,可這個名字,看似屬於上部分,卻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和其他名字寫在一起的。”妙不可言尋隱跡李清秋猜測道:“這也許有什麼別的含義?”趙澈點點頭:”朕也覺得。朕今日過來,本來是想看看上部分名單之中,還有些誰人在朝堂之中,這個名字,也算是臨時的發現。現在看來,去找別人,不如直接找這個人。”“皇上是說,你要找到這劉鶴卿?”趙澈點點頭,有些憂心道:“可劉鶴卿歸隱山林,也不知道歸隱的是哪片山林。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