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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兩日,李清秋便出現在了馨茗坊中。秦陽王聞言趕來,見李清秋正與諸舞姬久別重逢談得正歡,不由一笑,道:“趙澈那小子,還算是孺子可教。”轉頭看到他來了,李清秋便走了過來,與他行禮。秦陽王擺擺手,道:“不必了。若不是默慈忽然身體抱恙,也不會麻煩你這一趟。”李清秋卻是瞭然一笑:“王爺怕不是另有想法吧?”“哦?”秦陽王頗有興趣地看她一眼,“說來聽聽?”李清秋直言道:“如今阿修被皇上派去了毪拓,我又人在宮中。王爺難道不是怕手邊沒了牽制,心中不安,才趁此機會將我帶出宮來,取代阿修一段時間?這樣一來,皇上既不能拿阿修怎麼樣,也自然不能拿王爺你怎麼樣。”秦陽王哈哈一笑:“你果然還是那麼聰明。李清秋,本王當真沒有看錯你。”李清秋也是一笑,神情之中卻是有些悽然:“可王爺看錯了皇上。他不會為了我一個小小奴婢,顧慮太多的。該做的是,還是會做。”“不。本王不會看錯。”秦陽王說的篤定,李清秋卻是不再多言,只看了一眼樓上,道:“師父當真生病了?”天高皇帝遠“這倒是不假。她就在寢房中,你去看吧。你們也許久不見了。”李清秋點點頭,便往桑默慈房中走去。輕敲兩下門,得了房中人的應允,李清秋開門進去,只見桑默慈有氣無力倚在床上,正看著她。心中一驚,看起來病得不輕。忙走過去,路過桌子時順便斟了一杯熱水。“師父,你怎麼樣?王爺說你病的突然,究竟是什麼病?”桑默慈可憐兮兮看著她,道:“相思病。”“什什麼?”這才擺擺手:“前幾日降溫,不小心感了風寒而已。”說罷喝一口水,“我聽王爺說,這一個月你就住在舞坊了?”李清秋點點頭。桑默慈立刻一副驚喜的樣子:“那太好了,你不知道,你進宮之後,我每日別提多悶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李清秋替她掖好被角:“怎麼會沒有呢?坊中這麼多姐姐妹妹,師父竟然還會悶?”桑默慈一副別提了的神情:“她們如何能與你相比?如今這些小姑娘們,個個想著要當頭牌,當領舞,好有朝一日能被皇家公子,當然最好是皇上看中。小小的馨茗坊,竟也是整日的勾心鬥角,不比那皇帝的後宮遜色。我這個老人家,倒是從她們那裡學到了不少。”李清秋還未接話,桑默慈咳嗽兩聲,又道:“別說我了,清秋你在宮中過得如何?皇上的那些妃子,是不是一個個都很難纏?”李清秋笑道:“還好。我如今只是個皇上身邊的奴婢,和後宮娘娘們接觸不多。”“皇上身邊的?”桑默慈一激動,又咳嗽了兩聲,一張美豔的臉咳得染上兩團紅暈,“那皇上待你如何?怎麼還不納你為妃?”李清秋訕訕一笑:“皇上為何要納我為妃?”桑默慈欲解釋,卻是被李清秋拍拍胸口:“好啦師父,你病成這樣,不宜多說,還是好好休息吧。”桑默慈嘆息一聲,鑽回被子裡,嘟囔道:“你如今在皇上身邊,終身大事也算有了著落。可憐我這個老姑娘,至今都未覓得良人啊。”“師父當真是說笑了。”李清秋放了杯子,又坐回床邊,“師父美貌無雙,一舞動城,這京中的男子哪個不垂涎於你?是你眼光太高了才是。不過那些男子,的確是配不上師父的。不過師父你真的至今都不曾有過一個心儀之人嗎?”桑默慈縮在被子裡,因為額頭髮燙而雙頰泛紅,眼睛眨了兩眨,腦海中已經是閃過一道白衣身影。“心儀之人,倒是有的。可也只能心儀罷了。”李清秋本身便不是八卦之人,見桑默慈如此說,只能心中惋惜,也不多問了,只道:“興許是緣分未到。師父不必多想,總有一天會覓得良人的。你這般好,老天怎捨得讓你孤身一人?”一番話說得桑默慈心中寬慰不少,笑道:“果然還是清秋來了好。”說完已經是神識有些混沌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接下來的日子,李清秋便在馨茗坊中暫時替了桑默慈的位子,看著一眾舞姬日日練習歌舞,自己便在旁教督糾正。幾天下來,自己倒是將排的舞學了個大概。秦陽王日日都要來坊中坐一會兒,或者看李清秋帶一眾舞姬排舞,或者便是和桑默慈說一會兒話。日子這般過下去,已是半月有餘。北國,邊境。越到邊境,風沙越大。李修一隊人馬已是走了半月,到達邊境,再有兩日便能進入毪拓境內了。這日他們落腳的正是毗鄰毪拓的邊境小城,敦城。敦城往北是沙漠荒原,往南是無邊草原,毪拓便在它的西面。這樣一座邊境之城,日曬時間長,風沙大,雖然人不多,但居民皆是豁達敦厚之人。一行人在一處客棧落了腳,挑了幾間上好的房便先住下了。只是在這邊境之城,上好的房也比不上皇城之中的普通住處。客棧老闆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說話粗聲粗氣,笑容卻是憨態可掬,見一隊人氣質不俗,很是殷勤。“客官們是打皇城來的吧?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