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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以為她沒睡好,絮絮叨叨地數落她,“晚上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還有那些娃娃啊,你不要鼓搗了,你現在都高三了,時間很寶貴,睡眠不好可不行……”“媽——”蘇北打斷她,拿出撒手鐧,“從高一到現在的二十次考試,我成績穩定在前三。”說完覺得力度不夠,強調說:“年級前三。”其實只有一次是年級 2從盛世花園小區到燕大附中,全程開車幾乎看不見紅燈,十分鐘差不多就到了。蘇北下車的時候,乖巧地和他道別,“小叔慢走!”她有點兒口渴,輕輕地舔了下嘴唇,一路上和陸崇南尬聊,真心辛苦。他“嗯”了聲,“進去吧!我晚上來接你。”他倚著車門的身子,看起來又高又挺拔,路過的學生都側著頭偷偷看他,學校附近很少有人穿西裝,穿得這麼好看的更少。他挺沉默寡言的,尬聊的時候雖然挺討厭,但這會兒倒是顯出點兒好處,氣場足!蘇北搖搖頭,“晚上不用啦,我坐公交就可以。”早上其實也可以坐公交,四站就到了,但是因為時間不是很固定,不一定總能卡著點兒上車,但晚上就沒事了,她可以等一會兒,又不擔心會遲到。他說,“順路。”蘇北最終“哦”了聲,說了聲,“謝謝小叔!”然後揹著書包往學校去。路過學生會查崗小分隊的時候,蘇北湊過去打了聲招呼,對方看見萬年遲到戶竟然沒遲到,嚇得對了下手錶,還以為表出了問題,蘇北忽然覺得有那麼點兒揚眉吐氣的感覺。開學一週,蘇北遲到了五天,每天早上都被查崗小分隊攔在門外,然後通報批評,通報批評!上週值班的三個人,領頭的是紀律部的部長林陽,長著一張面癱臉,那叫一個鐵面無私,有次蘇北只遲到了半分鐘,可憐巴巴地求了他半天,讓他通融一下,他聽著她在可憐兮兮地叨叨,全程一個字兒都沒說,蘇北還以為他心軟了呢,結果他最後默默把她名字寫在了值班本上,說:“下次不要遲到了!”蘇北吐血。後來聽到廣播裡的通報批評,她都能自動遮蔽了,作為一個學霸,沒別的,就是心理素質過硬。班主任找她談話,她都能面不改色地說:“晚上學習太累,生物鐘調不過來。”班主任心疼地拍拍她肩膀,“學習固然重要,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以後不許熬夜了,聽見沒?”蘇北“嗯嗯”應著,第二天還是遲到。有時候真不怪她,公交有時候早有時候晚,等不及的時候蘇北還跑著去學校過,拖著一雙病腿,容易嗎?查崗小分隊一週換一撥,但今天還是紀律部的部長領頭查崗,因為新納的學生會成員不熟悉流程,他負責帶帶。“這不是零班的蘇北嗎?今天難得沒遲到啊!”看著蘇北走遠了,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笑著說了句,旁邊的女生應著,“今天也就早了那麼五分鐘吧!唉,學霸就是屌,我要是天天這麼遲到,班主任得把我大卸八塊分批寄給我爹媽。”眼鏡男生笑了:“要不人家怎麼在零班呢?”每個學校都有所謂的重點班,燕大附中也不能免俗,但是附中還算好了,只有一個所謂的重點班,文理科各一個,每班五十個人,其餘學生都是隨機打亂分班的。而這個重點班就是零班,沒有編號,在教學硬體上和普通班級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特殊照顧大概就是每學期有一次公費旅遊,算是學校對他們的另類鼓勵,一來給他們一些放鬆的空間,二來公費旅遊的地方基本都是各大高校,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激勵。燕大附中在燕北市算是重點中學中的重點中學,所以附中的重點班,實力相當於這個市的金字塔尖。能進零班的人,不是變態就是超級變態。大家都知道,附中這邊是不接收轉校生的,但今年偏偏就轉來一個,還直接送到了零班,據說她的位置雖然安排在最後一排,但各科老師都會特殊關照一下她能否適應自己的教學方式。“誒,你說,蘇北不該是我們校長的私生女吧?”眼鏡男生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