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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在他身後,看著破雲子的背影,玄冥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回想著指尖上微妙的觸感:剛才在內殿之中,重重陰影之下,他指尖滑過道士的喉結、鎖骨,親手一層層把這些都包裹起來——他也曾親手剝掉過這些衣服,凝視他□的身體,然後撫摸親吻舔舐而過——他的嘴唇和指尖都記得破雲子身上肌膚的觸感。那是正當年華最盛的男子的肌膚,因為失血而蒼白,因為主人的禁慾而越發□。玄冥舔了一下嘴唇。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又幹渴了起來——於是他吻了過去。不,準確說來,是撕咬了過去。當時破雲子腳踏禹步,正在誦經,他全然不顧,便攬住道人的頸子,吻上他嘴唇,深入他的口腔——他能感覺到破雲子只僵硬了一剎那,然後那個道士就安靜下來,任憑他扣住他後頸,在他溫暖溼潤的口腔裡四處掠斷撕咬。然後他覺得破雲子似乎慢慢回應,心底微微欣喜的剎那,卻覺得不對,他單手扣住破雲子面孔,抬眼看去的一剎那,他差點把破雲子當場給撕碎——那個被他親吻的男人傲慢而冷漠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徑自的傲慢。他以為的回應,不過是這個男人在他的唇舌間繼續吟誦經文罷了。——玄冥覺得自己在這一刻自取其辱。扣在道士腦後的手頗花了一點功夫,才剋制住就這麼扭斷他頸骨的衝動,然後玄冥笑起來,若無其事,彷彿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說那個害死你母親的老女人,什麼時候會死呢?”他問的時候,破雲子正好誦完最後一段經文,沒有抬眼看他,只用唇形吐出兩個字。——一月——這也就是他的四哥為什麼要讓他來這兒祈福一場的緣故。歸根到底,他的兄長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王朝地位最高的女性命不久矣,同時,也間接的告訴他,皇帝自己在這場橫亙了近二十年、三代人的奪位之爭上的態度——他不打算再忍讓下去了。他垂下眼睫。雪色掩去眸子裡一切神態變化。玄冥一笑,在空中幻化,下一瞬間,面對破雲子的,是一張清純端莊有若白蓮一般的女子面孔,黑色錦袍下的,也是女子體態,纖秀窈窕。破雲子瞳孔微微收縮——玄冥變化出的,正是太后年輕時候的容色。玄冥微笑,一雙如新剝春蔥的指頭漫漫撫摸過他的面孔,湊近,在他耳邊低喃,“這一個月裡,想必這老女人不會放你好過。“破雲子垂下眼,不去看他,唇語道:不勞君上費心。“呀呀,怎麼是費心呢?我這般喜歡你,哪裡捨得讓別人傷你一絲一毫?”玄冥廣袖掩唇,杏眼微眯,風情婉轉,將太后年輕時候神態學得惟妙惟肖。“你是我的,這天上地下,九天十地十萬神魔,無論何種輪迴顛倒,徐緩,你是我的。”他聲音也是女子一般嬌嫩嫵媚,但是出口的話語,卻別有一番森冷剛執不可動搖。破雲子什麼都沒說,他拂塵一甩,壓根就當沒看到玄冥,向臺下走去。婉拒了太后留宴,破雲子回到自己寢殿關上門的一剎那,再撐不住,扶著門框搖搖欲墜。玄冥在後面看他痛苦,看得開開心心,看夠了,才伸手把他抱回床鋪。天魔又例行一般的抱怨他不會照顧自己啦,害他擔心又傷心啦,給他洗腳洗臉,換衣擦身,喂完了藥,擁入錦被,心滿意足,把嬌小了好幾圈的自己塞到破雲子懷裡。他抱得死緊,破雲子根本掙扎不得,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又睜開,決定對天魔說實話:“君上……”“嗯?怎樣?”玄冥正舔著他頸子,猶豫要不要咬開來,喝點血。“……太后年輕的時候比君上現在這樣子嫵媚風情得多。”“……”玄冥抬頭看他,發現他也很嚴肅認真的看自己,天魔忽然嫣然一笑,手肘支在他頭側,肩背上披下的長髮立刻將兩人掩得密密實實,剎那間,燈光搖曳暗淡下來,天魔長髮如瀑,便將兩人圈入了這小小的空間。他看了破雲子片刻,笑吟吟道:“那我變作你母親可好?”破雲子一震,天魔笑得越發甜美而嫵媚,“這麼多年不見,不知道你想不想她。”這句話落下的瞬間,白髮的道士臉孔上的冷靜自持終於崩開了一條微小的縫隙。他猛的向旁邊一滾,卻被玄冥毫不費力的拉回來,繼續困在自己的懷中,破雲子掙脫不開,便閉上雙眼,將頭扭向一邊。覆在他身上的玄冥便笑得開懷不已,他慢慢變化,變回最初和他相遇,青年的姿態,手指愛戀的撫摸他的面孔,最後落上他的唇,細細撫弄。“哪,你這樣子真好看,痛苦而又無法反抗,只得忍耐……”真是迷人啊……最後一句輕輕隨著玄冥落下的嘴唇而無聲。再給他多看一些吧,他這又痛苦又忍耐的樣子。現在這些不夠,不夠,他要更多,更多。這樣,他心底叫囂的莫名其妙的不滿和飢渴才能得到一點平復——果然,一點都不辜負皇帝和破雲子的期待,到太后死前這一個月裡,各種花樣不斷。皇帝早有準備,破雲子則是不用準備。打架砍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