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結果簫逐還沒有滿月,皇帝就重病,先帝以太子之位監國,太后幫助和公公同樣多病的丈夫理政,兩個小孩子就交由楊氏撫養。到了蕭羌這一朝,按例晉楊氏為貴太妃,宮裡都稱呼太后為大娘娘,楊氏為小娘娘,楊氏尊貴體面甚至猶在太后之上。已經做好了今天老孃大不了死在這裡的準備,海棠本以為太后會問些尖刻刁難的話,哪成想卻全是拉家常似的問話,然後,當她製作的一條偽豹紋高叉內褲從太后身邊的宮女手上遞過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海棠好想去撞牆……好&8226;丟&8226;人。太后倒是誇她心思靈便,她抓頭嘿嘿傻笑。今日最高原則,太后不問,堅決不說話。她頂多一小白領,對方是誰?後宮政局裡滾了幾十年的老妖怪!對付這種人精惟一的辦法就是連傻都不裝,該是啥是啥。如果一上來就疾言厲色其實還好,這樣溫情脈脈,說白了,無事殷勤非奸即盜。於是海棠同學就更加揣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眼看就到了中午,太后心情頗好的賜宴,楊太妃辭了出去,海棠哪裡敢坐著吃飯,就站在太后身邊侍奉。看她為自己舀湯盛飯,那個已年過花甲卻依然端莊雍容的老婦人看著她,忽然笑了笑,“孩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海棠心裡一跳,一碗燕窩鴨子湯好玄沒灑出來,她抿著嘴唇不敢說話。太后悠悠的開口,“你必然以為今天這是趟鴻門宴是不是?”海棠下意識的剛要開口,太后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介面,“後宮這個地方,待過的人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叫你來,是我那兒子難得對人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我兒子對她好。”說到這裡,太后向海棠看去的,那一瞬,太后眼神深處一道完全沒有感情的冷光一閃而過,讓她不寒而慄:果然是什麼樣的媽什麼樣的兒==,這兇眼都一樣的。“還好……你不是會害我兒子的人。”聽到這話,海棠感動的只差跪下來抱著太后的腿呼喚您老聖明瞭。蒼天有眼,到目前為止,真的只有您兒子玩我,沒有我玩您兒子的份啊!太后嘆了口氣,眼神深處凝了一層為人母者的淡淡憂傷,“孩子,這後宮裡的女人,不是為權就是為寵,她自己不想要,她父母親人兄弟子女都逼得她不得不要。我雖然老眼昏花,還是看得出來點兒東西,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想要這些東西。孩子,不想要的時候,好好待他吧……”這話您該對您兒子說去……海棠心裡哀號著,太后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映照在正午陽光中的容顏,眼角有細細的紋路,保養得如何得體也無法掩蓋下去的老態。這就是母親吧?即便再如何位高權重,也依舊是想著自己的兒子。海棠心裡某個地方軟軟的疼了起來,她慢慢跪下身子,從下往上的仰望著老婦人,“太后,臣妾真的什麼都不想要。”您讓我老實宅著就好,真的tat。太后深深的凝視了她片刻,拍了拍她的手,“孩子,起來吧,陪老太太吃點東西吧。”一頓午膳用完,正好何善來宣她,太后看她寒素,賞了她一枝做工精巧的金閃琉璃髮簪,就讓她跟何善去了。海棠走了,長寧殿立刻安靜下來。太后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怔怔的出了片刻神,才長長喚了一聲楊太妃的名字,“阿纖,你覺得這孩子如何?”屏風後環佩叮噹,羅裙曳地,楊太妃慢慢繞了出來,“這孩子目光清朗,心無濁念。”太后看了楊氏一會兒,忽然苦笑,“你可知道,就在前幾天,這孩子見到了‘她’?”楊太妃一雙美目眼波微動,“誰?”太后卻也不多說,只是又喝了幾口茶,才慢慢的說出了兩個字:“冤孽。”楊太妃看著太后手裡玉鍾折出萬千金液一般的陽光,出了神,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嘆了一聲,“是啊……”太后又嘆一口氣,“你可知道,為了‘她’羌兒還受了傷?”楊太妃還真不知道,一聽自己從小當親生兒子看護的孩子受了傷,立刻緊張起來,“太后,這是怎麼回事?”太后搖搖頭,良久之後,才輕輕說了一聲,“冤孽……”楊太妃心疼蕭羌,立刻招呼宮女就要趕去探望,太后搖搖頭,拉住她,“那孩子不願意讓人知道,就不要去了。再說,羌兒這孩子也不傻,他不是留了這姑娘伺候嗎?先不要管吧。”楊太妃坐下,過了片刻,忽然展顏一笑,“太后說得是。”說完,她喚來宮女,“去,把方貴妃和於淑妃叫來,我們四個湊一桌鬥鬥牌九,說太后老人家窮了,要她們拿金瓜子供奉呢。”從晉見太后回來那天開始,蕭羌和海棠算是和平相處了一陣子。準確的說來,是蕭羌沒什麼空來找她麻煩了。因為平王蕭逐要回京了。誰都知道,蕭逐是楊太妃的兒子,和蕭羌位屬君臣份屬叔侄,卻情屬兄弟。蕭羌怎肯怠慢自己這個兄弟一樣,還小自己三歲的小叔叔?何況蕭逐封在永州,和龍安寧為大越王朝鎮守治理著國之命脈,是大越最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