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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妖嬈嬌憨,能聽到燃燒的劈啪聲。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發白。他冷吧?我這麼想著,本打算翻身睡覺,但是又覺得不對,我想想,我明天還要仰賴他出山,現在似乎應該對他好一點,再說,他說現在山勢改變,明天到底能不能出山是個問題,他要是凍病了可就不方便,便伸長了胳膊碰碰他,他抬頭看我,我把身旁的位置讓了一些出來,掀開毯子的一角。石頭夠大,毯子還有多,兩個人睡應該暖和多了。他眼睛裡有了一線溫和的笑意,青年搖搖頭,示意我自己去睡,我知道他是以為我是個女孩子的緣故,但是我無意糾正,他以為我是個女孩子,就會對我諸多照顧,沒什麼不好。我撿了根樹枝,在地上慢慢比劃起來——自從那夜被母親勒殺未遂,我的聲音就變得極度嘶啞難聽,我便幾乎不再說話,就連對宮人,如非必要,一般都是手語或寫字。在他面前,不知為何,我一點都不想讓他聽到我嘶啞的聲音。我跟他說我非常冷,也怕他風寒,現在天數未定,他倒下,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青年猶豫一下,先是低低說了聲得罪,隨即道了謝,爬上石頭,睡在外側,規規矩矩的和我的身體隔了一點距離,身上只搭了一點毯子邊。我心底覺得好笑,我人是他救的,東西都是他的,他跟我說什麼多謝?但是好笑歸好笑,心裡卻不知為何,象是被燙鬥輕輕的熨過,有一種懶懶的綿軟,就像是我小時候,伏在母親膝頭,朗朗背誦詩歌時,那種愉悅的愜意。這種感覺,自從母親去世,我還是第一次嚐到。我向他靠過去,窩在他懷裡,他僵硬了一下,想把我推開,最終在我頭頂重重嘆氣,任我單手從他腋下繞過去,抱住他的背,靠上他的肩頭。閉著眼,我告訴我自己,我不能睡著,我只能假寐,誰知道你睡著了這個男人會做什麼?然而,我卻就這麼沉沉睡去。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天依舊是灰濛濛的,我睜開眼,還來不及懊惱為何會睡著,就看到了昨晚那個青年。他懷裡抱著什麼,向我走了過來。他剛走近我,我就聽到他懷裡極其細弱的一聲喵咪,定睛看去,是一隻小小的,淡黃色的山貓幼崽,極其瘦弱,但是眼睛黑亮黑亮,看到我看它,立刻又喵咪喵咪的叫,還對我揮舞爪子。這個當儲備糧,怕有些不夠,但是總好過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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