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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衣之下。那天晚上,我把頭靠在他胸口,睡得香甜無比,我只知道,日落便歇下,到我睡著的時候,他都毫無睡意。他渾身僵硬,比昨天他抱著我睡的時候,僵硬十倍。我非常高興。接下來的幾天,不斷有小型山崩,還有山中湖泊倒灌諸多是由,我們被迫改道,下山的路越發遙遙無期了。然後,他很明顯的焦躁了起來。我不能理解他焦躁什麼。我們並不缺少食物。合璧山多水,他武藝相當不錯,基本彈石落鳥,食物完全不用擔心,天氣也是越來越暖和,如果說是他擔心離職太久這些的,就未免太可笑了,他之前都完全不擔心,現在才擔心?至於再一次山崩什麼的……之前最危險的時候都沒所謂,現在再來擔心,也未免太可笑了。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他在擔心和焦躁什麼。三月二十五,空亡日,逢甲子。那天歇息得格外的早,他似乎非常勞累,面色蒼白,今天破天荒的,他讓我去打水,自己則坐在了石頭上。這樣的男人,不是疲累或者痛苦到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是絕不會讓“女孩子”去做什麼的。我握了短劍,一邊留下記號一邊去尋水,快到黃昏時候,終於接了一酒囊的水回來,我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隱隱約約看到火光了,我正安心,卻聽到小山貓極其淒厲的慘叫!不對!這山貓平常極其溫馴,現在這般慘叫,不對!我立刻飛跑過去,只看到他縮成一團,全身都在哆嗦。暗叫一聲不好,我急忙去攙他,他像是中了牽機毒一樣,渾身痙攣,抖得篩糠一樣,頸子極其僵硬,四肢蜷縮,身體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牙關緊叩,從蒼白的唇角隱約有血滲了出來!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手足無措了一會兒,我看他唇角鮮血越來越多,怕他是把舌頭咬破,鮮血堵在喉間就不妙了。我整個人撲在他身上,雙腿壓在他肩上,努力固定住他,一隻手去撬他的嘴唇,哪知根本撬不懂分毫,反被他咬破了指頭,鮮血混著他的,流了他滿胸。我一見血,急上加急,一股戾氣就衝了上來,捏住他下頜,手下叫勁,卸了他的下頜,唇齒鬆動,鮮血混著唾液一起流出,他大聲咳嗽,卻依然雙目緊閉,沒有回覆意識。這莫非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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