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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心疼極了,把他摟得更緊一點,男人虛弱地拿額頭蹭了蹭他的臉頰,低聲吐出兩個字,難受。白墨手足無措,除了把他抱得更緊一點之外,無法可想。他於醫道一竅不通,武功稀鬆平常,這個時候,冰天雪地,萬丈荒原,他全無辦法,只是一遍一遍撫摸謝枯榮的面孔,顫聲問他,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還冷。謝枯榮把臉埋在他頸側,渾身打著顫。白墨也跟著顫抖起來。他無法抑制的顫抖,嘴唇也變得冰涼,白墨幾乎是痙攣一樣,貼近謝枯榮的面孔,先是撫摸他的面孔,然後便把嘴唇貼上去。他一寸一寸撫摸,嘴唇一寸一寸親吻。謝枯榮略略閉了眼,便感覺到他吻在眼皮上,隨即,有什麼滾燙的液體滴了下來。白墨哭了。然後他感覺到白墨摟著他的手臂,一點點收緊用力,哽咽著說,謝枯榮,我喜歡你,你一定要好起來。謝枯榮心滿意足。然後他第二天就從病的奄奄一息,好成了個生龍活虎……然而當他大馬金刀坐到石桌前的時候,看到端著粥過來的白墨,眼神少見冷冽,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好得太快了點?他難得有點在心裡畏縮,表面上卻無跡可尋,說不盡的從容淡定。他端起碗,也不喝裡面的稀粥,只冷酷妖戾地拿筷子把臥在裡面的荷包蛋戳成個篩子……白墨就這麼看他。他就這麼戳著蛋。最後,白墨嘆了口氣。白墨走到謝枯榮面前,雙手把他的臉捧起來,謝枯榮挑眉,一臉“爺我後事早準備好了,你最多把爺弄死又能怎樣爺”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兒,倒是白墨,看著看著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水晶穹頂折下一世無盡軟光,道士雪白的衣、漆黑的發,眼睛那麼好看,流著溫暖的光。謝枯榮感覺到白墨的嘴唇落到了他的眼上。他沒有閉眼,只是眨了眨,感覺到他的唇、他的氣息擦過他的睫毛,溫潤無比。他說,謝枯榮,我喜歡你。你想聽多少遍,我都可以說給你聽。謝枯榮眨眨眼。白墨的吻落到了他的額頭上。他說,謝枯榮,我喜歡你,正如你也喜歡我。謝枯榮又眨眨眼。你知道,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白墨的聲音是如玉一樣溫潤,謝枯榮面上忽然就滿滿現出了一點理所當然的顏色。他抱住道士,手下用力,他便坐在自己腿上,他從下往上看他,一張本就俊美無雙的面孔,便分外帶了一層魅色。他說得理所當然,他說,“你本來就該知道我喜歡你。”白墨聽了,被他給氣笑了,但是又捨不得和他板起臉,便坐在他腿上,挽著他頸子。謝枯榮一本正經地看他:“我先喜歡的你,所以你先說你喜歡我,豈不再合理不過?”白墨對他這強盜邏輯簡直瞋目結舌。過了半晌,他才掙扎出一句話:“……你就不怕我生氣?”謝枯榮說得比剛才還理所當然,“怎麼不怕,你沒看我戳蛋的手都有點抖嗎?”白墨:“……”說完,謝枯榮把碗放下,更加理所當然的把白墨那碗端過來,開始刨粥,白墨沉默了片刻,說,你怎麼不喝你自己那碗?謝枯榮看傻子一樣看他,說,蛋都碎成渣渣了,還怎麼吃?聽了這句話,白道長真心覺得喜歡上這貨的自己,才真是蛋都要碎成渣渣了,疼的……然後呢?就是兩情相悅,繾綣無限。告白當日,白墨就被謝枯榮拆吃入腹,被扒掉羊皮的道士本來還想掙扎一下上下問題,被萬花弟子極其犀利的一句我熟知人體構造,你行嗎?給堵了回去。第一次,白墨就被謝枯榮搓揉得死去活來,到了後來,他跨坐在謝枯榮腹上,一雙手虛軟無力的搭在謝枯榮頸上,小聲啜泣道不要了……你別動……謝枯榮只將腰向上一頂,白墨就渾身無力,軟倒在他身上,發出了小小一聲幼貓一樣的低泣,謝枯榮也喘了一聲,像是安撫一樣慢慢順著他的背,柔聲在他耳邊哄到,動一下?嗯?就動一下?白墨漆黑的頭髮從頸側流瀉而過,一雙眼睛裡撲簌簌有淚水出來,他撐起身,輕輕的動了一下腰,隨即軟倒,再沒力氣撐起身體,謝枯榮抽了口氣,感覺到被他猛的一下夾緊,然後再吐出的快齤感,他一把提起白墨的腰,大力伐撻——最後白墨哭都哭不出來,只能斷斷續續,乳貓一樣呻吟,謝枯榮才滿意放開他,把他擁入懷中。——他本以為可以這樣抱一輩子的。他本以為,以他謝枯榮之能,這天地之間,總不會有人能傷了白墨。多麼愚蠢。他就懷著這樣的愚蠢,與白墨周遊天下,四處採藥行醫,然後他們相遇的第三年,謝枯榮聽聞南詔有古怪病症,便興致勃勃,和白墨前往。一步踏錯,就此萬劫不復。第五段他們在南詔遇到了天一教的屍人。其實當時以謝枯榮的能力,帶著白墨衝出重圍綽綽有餘,腳下機關木鳥一踏,饒是他屍人比生前武功高上數倍,也奈何不了他。謝枯榮自恃天下無雙,又對醫道走火入魔,無論如何非要去抓一個屍人來剖剖看。那是一個深夜。他執意犯險,白墨堅決反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