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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這下傻眼了,貝爾有千里眼嗎?他怎麼知道她把這些食物吃掉了,又重新送過來一份。只有一種解釋這個怪現象,起初送過來的食物全部是為她準備的。“主人,杜朗提醒要給您吃清淡的食物。”隨著貝爾揮了下手,女傭將圓形銀質餐蓋開啟,一股粥香彌散在空氣裡。這下子印證了她的猜測,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幾天沒吃飯了,所以讓貝爾特意準備的。這個魔鬼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有人性?她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他該不會精神錯亂,在醒著的時候也把她當青黎吧。貝爾和女傭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退了出去,她扭轉著被他抓住的手,輕輕說著,“你放開我。”沒想到這次他竟然鬆開了手,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難得你主動餵我。”什麼?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喂他了,她活動著被他長時間抓住的手,眼裡流露出驚愕的神色,愣愣地看著他。他眯起眼眸,低沉的嗓音裡含著不悅的暗示,“怎麼?難道你不想餵我嗎?我是為誰受的傷?嗯?”這個傢伙竟然用這件事逼她就範,她恨恨地咬著牙,心裡一軟,好吧,就當她報他救命之恩好了。噘著唇起身去端那碗粥,用勺子輕輕攪動著,一股撲鼻的粥香傳來,是皮蛋瘦肉粥,她曾在報紙上看到過皮蛋瘦肉粥有補血養肺的作用。她舀了一勺粥放在唇前輕輕吹著,然後再遞到他唇前,他含了一口在嘴裡,唇角稍稍牽動起一抹上揚的弧線。以為他這個表情是指粥燙,又舀了一勺吹久了一會,再遞到他唇前,這次他痛快地嚥了下去,琥珀色的眸底閃漾著異樣的神采。她想著早點喂完,早點離開他的房間,低頭一勺勺舀著碗裡的粥,然後輕輕吹一會,不斷重複著喂粥的動作,不到一會兒,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見底了。 留下陪他她放下碗,發現餐車一側放著幾瓶藥,一杯溫水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標明一次要吃哪些藥,看來這個任務又要落在她身上了,她仔細對著紙條上所寫,在幾個不同瓶子裡拿了相應的藥量。“該吃藥了。”她手裡託著藥打算放到他沒有受傷的手裡,卻發現他原本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塞回了被子。他倚著靠枕,靜靜看著她,一副理所當然等著她喂的模樣。她毫不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咬著唇,將掌心的藥喂進他嘴裡,然後再喂他喝水。她順手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再看他的時候眼眸已經合上,似乎昏昏欲睡了,大概是藥起了作用。她竊喜著幫他把靠枕放平,讓他睡得舒服一些,又把滑到他腰際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裸露在外的胸口。最後看了眼他纏著繃帶的右肩,手又莫名地一抖,眼前彷彿又看到了滿身是血的他。這次槍擊的記憶太深刻了,她想自己有一段時間可能要做噩夢了。替他蓋好了被子,她拿起手機直起身,手腕又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抓住了,她幾乎快要瘋了,深吸了幾口,低聲問著,“你到底想怎樣?”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顫,卻牢牢扣著她的手,唇間呢喃著,“不要離開,陪我!”他有這麼多手下和女傭,還要用她陪嗎?又想折磨她,把她當女傭使喚倒是真的,心中有個聲音大聲提醒著她,可偏偏心裡還有些不捨,他受傷也是因為她。“我全身贓得要命,就是想出去洗個澡,我保證做完了清理工作,我還會回來,這樣可以嗎?”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誘哄,說完這些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不要出這個房間,裡面有浴室。”他蠕動著雙唇,嗓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微蹙起眉心,彷彿在努力抗拒著越來越濃的睡意。“好,我答應。”她口氣無奈,心想今天要是不答應這傢伙肯定又要死抓著自己不放。果不其然,他聽到這句保證逐漸舒展開眉頭,她的手也一下子得到了自由這個魔鬼連受傷都要折磨她,真是變態,她憤憤跑向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頭髮像雜草一樣贓兮兮的,臉上混合著泥土和血漬,身上的衣服有幾處也磨破了,總之整個人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急忙拿掉揹包,脫去身上的衣服,開啟蓬頭沖澡,半個多小時後,她總算徹底清洗好自己,可問題來了,她好象沒有乾淨衣服換。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傢伙吃了藥過了這麼久應該睡得挺沉,她暗自打算了一番,拉開浴室的門探頭看向大床,確定安全後,她才裹著一條浴巾,赤著腳匆忙跑了出來。開啟衣櫥,毫不例外地裡面掛著清一色的男式衣服,她翻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穿那件藍色的緞袍,她套到身上後,再繫上腰間的帶子,雖然過大,但卻有一個好處就是密實地罩住全身。她拿著浴巾擦頭髮,瞄了眼大床,他吃了藥之後睡得安穩極了,估計她現在就是跑出去,他也渾然不覺。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決定留下來。擦乾了頭髮,她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拿起手機翻看,之前她喂他吃藥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震動得不停。沒有說一聲,突然消失了幾天,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