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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惴惴不安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耳朵裡突然躥出了殘忍邪惡的聲音:“把它放在奧西里斯的酒裡,它會送他去見上帝……”“你擔心的太多了,辛西亞,對我來說一個阿爾洛又算得了什麼,在我的生命裡爭奪一切我所感興趣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嗎?過去奧西里斯是怎麼樣對付你的,難道你願意像你母親那樣做一輩子的情婦,然後再等著年老色衰的時候被拋棄嗎?不要相信奧西里斯的甜言蜜語,他是上流社會小姐們公認的毒藥情人。”“你最好考慮清楚……明天中午之前如果我還沒有得到他身亡的訊息,你將會接到巴克斯克家族發出的喪帖,準備參加阿爾洛的葬禮。”腳步突然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緊咬起唇,握著藥瓶的右手在發燙,手心裡佈滿了冷汗。怎麼辦?爸爸說明天中午前要聽到訊息,可她根本沒有機會碰他所吃的食物。 共飲毒酒她在他身後走進房間,順手關了門。微微的陽光氣息撲鼻而來,這個房間長年受到陽光的照射,有種溫暖的感覺。他放開她的手,踱步走到房間中央,突然解開鈕釦,脫去身上襯衣。她頭皮一陣發麻,警戒地盯著小麥色的健壯胸膛,暗吞著口水,他要幹什麼?他隨手扔掉了襯衣,淡淡掃了她一眼,“我去洗澡,幫我倒杯威士忌,好麼?”說著,他徑自進了浴室,難以置信地看著浴室緊閉的門,她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她剛在想怎麼從他食物入手,沒想到天上就掉下了個好機會。她往酒櫃那邊走去,麻利地拿了一隻高腳杯,想想不妥,又拿了一隻。威士忌,英國國寶極的佳釀,她一面開啟一面囈語著,這麼好的酒,可惜的是卻要加入穿腸毒藥。一隻杯裡剛注入一點,浴室的門微拉開一條縫,低沉的嗓音溢了出來,“絮兒,我的浴袍。”倒酒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還好她沒開始行動,她暗吸了口氣,連忙答應著,“好,等一下。把手機放在吧檯上,她捏緊了手心裡的藥瓶,用最快的速度到衣櫃裡替他挑了件軟緞的浴袍,然後從門縫裡遞了過去。浴室的門再次關上了,她舒了口氣,一點點往吧檯跑,不時回頭看他有沒有突然再叫自己拿什麼東西。想想真好笑,她就要下毒了,卻連一點該有的驚慌和緊張都沒有,彷彿是在做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會不會她前世是個像爸爸一樣心狠手辣的女孩?自嘲一笑,她快步走到了吧檯,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更或者,她是因為要和他一起死,有點殉情的味道,所以她才這樣平靜的吧。當她拿完酒時,心底裡突然出現一個異常清晰的聲音。身體僵了一下,她發現自己的 給你自由手腕被大掌倏然握住了,磁性的嗓音顯得異常低啞,“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下午你跟我提起的事,我仔細想過了,我會……放你自由。”什麼?她不禁暗吸了口氣,抬眼看著沉浸在月色中的俊容,他說要放她自由,她沒聽錯吧。她正在閃神之際,右手的酒杯被他抽走了,徹亮的眼眸散發著一股奇異的笑意,酒杯中的液體瞬間被倒進了他的喉嚨裡。“你……”她指著他,舌頭像被千斤重的東西壓住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我都喝了。”他低低笑著,邁步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笑聲帶著令人窒息的悽苦。他為什麼要兩個都喝?她揪擰著胸前的衣襟,心在止不住抽痛著,倘若她想得沒錯的話,他已經知道了酒杯裡下了“毒”。“你……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為什麼要喝?”她死死咬起唇,層層的心痛漸漸湧了上來。他的眼簾低垂,月光下孤單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隱匿在陰暗中的俊容益發顯得落寞,“記得嗎?我曾說過,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現在,我把兩杯都喝了,你自由了,你可以回到比德爾身邊了。你趕緊走,去找他吧。”他孤寂的嗓音使她鼻頭泛酸,想要說話,可聲音卻哽咽異常,只是一個勁地搖頭,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他深幽的眼眸裡蘊滿了溫柔,唇間卻在低吼出聲,“還不快走!難道你想等毒性發作,看我七孔流血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