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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德爾?”她愣住了,事情怎麼扯到了比德爾身上了,這個魔鬼到底在想什麼。她這樣呆滯的反應看在他眼裡等同於承認了事實,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心臟,他瞬間大吼出聲,“這麼久沒見,飽受思念之苦的你們難道就沒有抱在一起親密地接吻嗎?”“你……什麼意思?”她到現在都不明白他怎麼會提到比德爾,“把話說清楚。”他斜睨著她,陰冷地笑著,“你的演技真不是普通的好。”她根本不知道他怒從何來,惱火極了,“我真不知道,鄭卓,你這個混蛋,把話說清楚。我沒有跟比德爾見面,我可以發誓。”雖然她很想這麼做,見到比德爾,讓他幫幫她,可這次她是被冤枉的,她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狀況。“發誓?”他嗤之以鼻,那雙冷冽的如同千年寒冰一樣的眼眸裡蘊滿了嘲弄的笑意,“你一面跟我在一起,一面又打電話給比德爾……”“你……”她一下明白了,一定是中午她偷偷打電話的事被他發現了,難怪她從洗手間出來後,整個午餐時間他的臉色不對勁,再到後來從餐廳裡出來,他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一切的詭異原來都是因為他知道她偷偷打了電話給比德爾,他能在 難以讀懂她只感覺到身體一陣失重,整個人隨即往地上重重一摔,她吃痛地倒吸著氣,眼前的人影旋風般一閃,辦公室的門驟然發出巨大的響聲。他走了。意識到這一點,她坐在地上沒有起身,抱著被他搖痛的頭,蜷縮起自己,腦袋裡轟隆隆回響著他的咆哮聲。他所說的每個字每句話彷彿都在發出痛苦的資訊,再加上爸爸逼迫她下毒的一字一語也在大腦裡無限膨脹。她在想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是啊,如果世上有一種藥讓她瘋了該多好,什麼痛苦也沒有了,沒有了爸爸的爭權奪利,沒有了這個魔鬼的掠奪和禁錮,她的世界從此清淨了。然而,世事往往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她望著一直被自己握在掌心的小瓶子,一種冰冷的寒氣頓時從腳底發出。難道……真的要在她與他之間做個了斷嗎?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安靜地佇立著偉岸的身影,傍晚略帶昏暗的光線灑在盛怒中的俊臉上冷譎得駭人。垂在身側的大手死死攥成拳,指關節發出陣陣脆響,怒火在胸口翻江倒海,他必須花極大的力氣才能制止自己再次傷害她。過了好久一段時間,他逐漸調整好心態,拇指熟練地撥通了“9”號鍵,低聲講了幾句什麼。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的手機再次響起。聽到開門聲,她嚇了一跳,急忙把六公分大小的小瓶再次攥在右手心,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支起身子站起來。他一言不發,陰沉著俊臉,大步跑過來拖起她往外走,她快步跟在他後面,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裡。搭著專屬電梯直達格瑞斯大廳,他的步伐越來越大,她幾乎是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跑車已經停在大樓前,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進了車內。她吸著氣,不禁用沒有握藥瓶的左手揉著發痛的右肩,偉岸的身影夾著一陣冰寒的冷意驟然進來。她不禁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他突然俯身過來,她嚇了一跳,結果他只是替她繫好了安全帶,然後又坐正了身子,發動汽車引擎。她小小松了口氣,跑車行駛在街道上,看外面的街景好象是回之前那座英式洋房的路。明明沒有開冷氣,車廂裡卻凍人得如同進了森冷的北極,飛快地看了一眼他冷硬如鐵般的面部線條,整個人宛如蓄滿了怒氣的獅子,渾身發出危險的氣息,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他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了,壓著怒火卻沒有發作,以往這個時候,他肯定會讓她吃點苦頭來懲罰她,可是這次沒有。她緊咬起下唇,難道說他是在等回去後再懲罰她嗎?知道自己今天又惹怒了他,後果她當然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懲罰她。其實在他摔門而出後,她已經做了一個大膽而幾乎瘋狂的決定,與他同歸於盡,一邊可以救阿爾洛,一邊可以用死亡徹底擺脫這個魔鬼。他說休想擺脫她,那麼她就非要做給他看。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她定了定神,跑車已經駛進了庭院,沒等他動手,她自己主動下車了,可還沒等她站穩,又被他拖著走上了臺階。餐廳裡水晶吊燈放射出柔和的燈光,長長的餐桌上,她依舊坐在他的右手邊,女傭擺上食物後靜靜退出去了。看著面前的義大利麵,一點胃口都沒有,但又害怕被他冷凍的目光盯住,只好埋下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嚼著義大利。餐桌上寂靜極了,只聽到她輕微吮吸義大利麵的聲音,不自覺抬眼瞄了他一眼,好運到又被他逮了個正著。“好吃嗎?”他輕搖著杯子裡的紅酒,嗓音低沉平緩,俊俊上的神色也恢復如常,彷彿之前那張危險得要吃人的面孔只是她的幻覺。她懷疑自己視力有問題,拼命眨了眨眼,再看時還是一樣,只是眼神裡湧動著一股難以讀懂的悲傷。是的,悲傷。他在想什麼?他的眼裡怎麼會出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