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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他的那些手下,沒有他的指示,不會有人敢痛下死手。她不明白,哥哥沒做對不起他的事,為什麼他要那樣對哥哥?哥哥……念著哥哥的名字,想著哥哥總有一天會發現,那時候哥哥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會當成是世界末日吧。哥哥連男人自尊都沒了,以後該怎麼辦?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的未來生活做個美好的想象,她的願望是能有一個愛自己的男孩,可以給她最溫暖的依靠。哥哥也有吧,哥哥一定想著和潘拉姐姐幸福地組成家庭,生一兩個可愛的孩子。現在這個寶貴的權利被無情的剝奪了,這道他給哥哥的傷口太深,她怕哥哥經不起這致命的打擊。大冬天,寢室裡陰冷,她卻在出汗,密密的汗夾在衣服裡,身子不斷髮抖,爬下去,到外面打公用電話,那十一位數字不消思考下意識就按出來。響了兩聲嘟,茫然中突然發覺不知道要說什麼,去質問嗎?不用想都能猜到他會如何挖苦,何必自取其辱!可是不問她又不甘心,哥哥不能這樣白白被他傷害,哥哥還年輕,等著哥哥的還有很多好日子,不應該哥哥會有這樣的下場。晚上渾渾沉沉剛上班,工作服還沒換,同事過來叫她,“鍾未昔,店長叫你到辦公室去一趟。”可能是衣服穿得少,她在店長辦公室門口打了個冷戰,敲門進去店長畢恭畢敬在和人說話,看到她進來,點頭哈腰介紹說,“老闆,這是我們店裡的鐘未昔。”“哦?這麼年輕?”老闆饒有興味地抬起眼,笑眯眯招呼鍾未昔,“坐。”她侷促站在那裡,瞄了老闆一眼,心裡起了巨大的反應,想不到這家連鎖乾洗店的老闆會是上次在望月樓見到的白京,那天她帽沿壓得低,女扮男裝被認出來了嗎?如果被認出來又怎麼樣呢?就算白京抓了她做人質,那個人也不會受威脅。“你真的叫鍾未昔?”白京眯著一雙小眼,禁不住上下打量,心裡暗想這就是黑老頭所說的那個女人?怎麼這麼小?黑老頭沒搞錯吧,他兒子口味這麼特別,竟然中意一個如此發育不全的小女孩?會不會他被黑老頭給耍了?應該不可能,黑老頭沒事耍他做什麼?估計就算他有這閒空,人家黑老頭也沒這功夫。這麼說是真的囉?對付這種小女孩白京自有一套,押了口店長遞上來的茶,慢吞吞說,“我聽說你一個堂兄被人給打了,真是可惜呀,那家醫院我有熟人。他的病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了,何況他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沒成家吧?唉,不能傳宗拉代是男人就受不了這打擊呀,我的熟人裡剛好有這個科的主任醫師,由他親自看病很有可能會有轉機……”鍾未昔咬唇,她是個臨時工,老闆主動開口幫忙可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總得付出點代價,但是哥哥的健康她放心不下,只要有一線希望她總要試一試,“謝謝老闆。”“客氣!謝就不用了。”白京一擺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出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幫我做件小事,你哥哥的醫藥費不光我包了,我還會請全國最好的醫生來治他,你看怎麼樣?”正文 鐵石心腸鍾未昔感到一陣冷,勉強壓下去,鬼使神差中輕輕點了點頭。晚上下班九點多,她毫不猶豫撥了那串數字,等對方一接聽,馬上問,“是不是你的人打的?”電話裡有人笑道,“我不是大哥,是鍾小姐吧,我大哥去洗手間了,人一會出來。”累原來不是他,聽聲音是鄒逸的聲音,鍾未昔的心七上八下,“嗯”了一聲,靜靜等著,握著話筒的手指剋制不住地微微發抖。打電話前心裡反覆在問,真的要這樣做嗎?說不上來是害怕或是心虛,不管怎麼說他欠她一個答案,她不能不問,因為牽扯到她最在乎的哥哥。等了幾分鐘,話筒裡隱隱有說話聲,然後那頭安靜了,她清晰聽到他的呼吸聲,情緒瞬間失控,死死地攥住話筒,聲音微弱,“為什麼?”他沒聽過她的聲音含著如此的抖音,估計她已經知道,一貫冷聲回答,“沒有為什麼,人是我讓人打的。”他承認了,她心跳得厲害,耳朵裡轟轟大響,兩隻手掌滿是溼熱,聲音益發虛無飄渺,“為什麼要這樣做?哥哥對於你來說是陌生人嗎?記不記得你們一起逃過課,記不記得你們一起喝酒,記不記得你們跑到後臺,打賭猜我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記不記得後來你們把我和姐姐偷出來,揹我們走很遠的路去看一場兩毛錢的錄影?你記不記得……”悶嘴唇哆哆嗦嗦的話快說不完整,喘得厲害,彷彿一個步入老年的老人,“我們到底得罪了你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們?到底欠了你什麼……”欠了什麼?欠我的還少嗎?黑司曜蹙緊眉,想冷笑卻終究沒笑出來,拳頭咯咯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罷了……她合上眼,逼眼淚倒回去。打這之後,她經常能在上班或是下班的時候碰到鄒逸,有時候是午徵,還有時候是莊遲,這些人好象與她特別有緣,其實緣是什麼,緣是可以剋意製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