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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昨晚他要跳崖尋死的瘋狂,拔腿就跑,半途無意地回頭,發現他又跌躺回去,大口大口喘氣,“昔昔,昔昔,別走!不準走!”他的聲音嘶啞力竭如哮喘病人,她打不開門,看他臉上青青白白,從床上下來如喝醉酒的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他感冒了嗎?不會的,他身體壯如牛,從小認識他就身體好得不得了,即使是寒冬衣服也穿得極少,到現在也從未見他有任何頭疼感冒。“昔昔,不準走!”他踉踉蹌蹌奔過來,半路上跌倒下去,她用力拍門,聲音傳得很遠,可惜沒人聽到,就算聽到了也沒人敢過來開門。“曜哥哥,我說過了,讓我冷靜冷靜,我需要冷靜,然後再想我們的將來。”她乞求著。“你騙我!”他喘息著倏地眯了眼,眸邊勾出一個凌厲的弧度,“你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你怕和我一起承擔。”她搖頭,靠在門後哭著說,“我不是膽小鬼!我怕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殺過的那些孤魂野鬼會來尋仇,我怕你沾滿鮮血的雙手抱著我說愛我,我怕我會變成和你一樣鐵石心腸,對人命那麼漠視,對人生那麼輕易奪取,我怕我會迷亂心智,變成一個不分好與壞,善與惡的人,我怕我哪一天死了,沒臉去見我媽媽和爸爸,尤其是我爸爸,他這一生與惡做鬥爭,我做的唯一教他痛心的事就是坐牢……”看她哭得泣不成聲,他的心軟下去,他的昔昔啊,不能怪她,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善惡要分明,又有鍾柏龍那樣當警察的父親,那些懲惡揚善的觀念對於她已經根深蒂固。就好比是他,從小接受的是弱肉強食,要得到什麼就得去搶,去奪,去不顧一切。他的世界,與她的世界,一個黑,一個白,一個暗,一個明,如同白天與黑夜,雖交替卻永不交集。這難道就是他們的命嗎?不,他從不信命。命是什麼?命掌握在自己手裡,坐著什麼也不做就能得到想要的嗎?他不能放手,對於昔昔,他死也不能放手。是她教會他什麼叫愛,愛可以戰勝一切,愛可以戰勝生死,愛無堅不摧,愛無所不能。“昔昔,過來。”他溫柔的召喚,盯著她的眼神緩緩道,“你真的想走嗎?”她猶豫之後點頭,他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是電子門,需要指紋,我的或是你的。你把你十指的指紋按上去。”她一愣,不相信這麼簡單,他緩了口氣,“有沒有騙你,你自己試一試,反正你離門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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